“我今天早上才打理好的頭發都被他弄亂了。”
對麵一頓,音量突然拔高,“把嘴巴閉上,你的口水都流到我肩膀上了!慈郎,你還是要稍微像話一點吧。”
忍足忍住笑意,“你和亮吃了早餐了吧?”
“吃過了,”向日又不情不願開口,“慈郎這家夥還沒吃。”
“嗯,好,我跟跡部說一聲。我們現在在大廳,隻差你們三個了。”
“嗯嗯。”
正抱著向日的胳膊,彎腰把腦袋枕在他的頸窩的卷毛芥川悄悄勾起嘴角。
掛斷電話,忍足走到一手咖啡,一手書的跡部身邊。
還沒等忍足走進,跡部就慢條斯理放下咖啡,一副等待已久的模樣,“本大爺早就準備好了。”
忍足十分捧場,“真不愧是跡部呢。”
跡部坦然接受,“那當然,本大爺是最華麗的。”
忍足眼珠一轉,不著痕跡掃過正蹲在跡部身前的竹內。
竹內衝他一笑,掏出手機。忍足也摸出手機,等她發消息。
竹內:報告!跡部看的是《霍比特人》。我還以為像跡部這種人設,應該會大清早捧著《哈姆雷特》之類的書,興頭上來了,還要對著玫瑰園即興朗誦一段的那種。
忍足:沒錯,他就是這種人。
竹內一臉狐疑,她可沒忘記,她今天早上才被騙了。
忍足:有一次我回大阪老家探親,嶽人離家出走去了跡部家,被安排住在跡部隔壁的臥室。他說他一大早就被跡部在陽台朗誦的聲音吵醒了。嶽人當時還偷偷錄了音,私發給我們所有人了。
忍足來了興致,又發來了一段消息。
忍足:跡部之前還強行把詩集借給了宍戶,說什麼“本大爺的隊員要和本大爺一樣華麗。”
忍足像竹筒倒豆子一樣啪啪打字。
忍足:去年放暑假,宍戶被跡部強行塞去一個叫“優雅男士”的餐桌禮儀課。宍戶累得夠嗆,上學期都是繞著跡部走的。
竹內聽得津津有味,等忍足繼續說。
可惜,一道身影風一樣衝進了大廳,掛在忍足背上,還要探頭去看忍足的屏幕。
“侑士,侑士,你在跟誰發消息?”
“姐姐。”
“啊嘞,關係好好。”嶽人默默在心裡對比了一下兩人的姐姐,一臉羨慕,“也難怪。”
忍足欲言又止。
剪了頭發的宍戶也背著一頭橙黃卷毛的芥川慈郎走了進來。
“宍戶學長!”鳳趕緊走過去,伸手要接。
宍戶往旁邊一偏,顛了顛背上還在打呼嚕的芥川,快步走到一旁的沙發邊。
剛剛還端坐在沙發上,冷著一張臉,一臉認真翻看書籍的日吉若也趕緊起身讓開。
宍戶皺著眉頭一臉不耐煩,背對著沙發手一鬆,“真是遜斃了。”
芥川啪地倒在柔軟的沙發上,彈了彈,然後閉著眼睛摸索了一會兒,又開始呼呼大睡了起來。
這一幕看得竹內目瞪口呆。
竹內:這是真睡還是假睡?
忍足摸出又在嘟嘟響的手機。
忍足:真的,他一天能睡24個小時。
竹內:等等,好像一天也隻有24個小時吧?
忍足:嗯哼,你想的沒錯。芥川就是這麼不華麗。
竹內:不準學跡部說話!
下一條消息立刻又發了過來。
竹內:你知道這個金頭發學弟看的什麼書嗎?
忍足:什麼書?
竹內:你猜一猜嘛。
忍足:古文?去年鳳好像就送了一本當生日禮物。
竹內:《冰帝七大不可思議》
忍足:?
竹內:對,沒錯,這個一臉正經的二年級學弟,剛剛坐得像要立刻拔刀決鬥的武士,但是他看得是《冰帝七大不可思議》。我進來看他那麼嚴肅認真,還以為他在看什麼正經書呢。
忍足:竹內桑,你很關注日吉嘛。
竹內盯著屏幕上的這行字,竟然從裡麵看出了“陰陽怪氣”四個字。錯覺,一定是錯覺。
竹內:不。
看著跳出來的這個字,忍足勾起嘴角,等她的消息。
一行字蹦了出來。
“我關注所有帥氣的小朋友。”
忍足推了推眼鏡,閃過一道冷光。
人到齊了,眾人開始今天的訓練,除了芥川慈郎。
芥川被樺地抗在肩上,搬到場館內唯二的躺椅上。
另一張當然是跡部大爺的。
彆人訓練的熱火朝天,芥川還在呼呼大睡。
隔著一張圓桌,竹內翹著腿,喜滋滋躺在另一張躺椅上,左手拿著日吉剛剛放在桌上的《冰帝七大不可思議》,右手挖著跡部為芥川準備的眾多早飯之一——草莓蛋糕。
她之前過的都是些什麼苦日子啊?
信女願用忍足侑士的全部桃花換冰帝每周六都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