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吵吵鬨鬨之後,竹內和忍足墜在後麵,跟著大家往餐廳走。
向日難得沒有纏著忍足,反而湊到芥川身邊興致勃勃,“慈郎,你剛剛在乾嘛?”
慈郎眨巴了一下眼睛,一臉純真,“在睡覺呀。”
“我是說你睡完覺之後!”
“在吃東西呀。”
“我是說……哎呀,就是你在那邊眉飛色舞的乾嘛呢?”
“在吃POCKY呀。”慈郎眼睛眯成月牙,從衣兜裡掏出一盒抹茶味的POCKY,遞給向日,“慈郎超喜歡吃POCKY的。也超喜歡跡部的,跡部每次都會準備POCKY。”
領著大家往前走的跡部嘴角微勾。
麵對著送到身前的零食,向日感到一陣無力,伸手接過。他就說慈郎一直奇奇怪怪的吧,還是侑士好。
向日竄回忍足身邊,撕開包裝袋,遞給忍足。
忍足搖頭。
向日撚起一根就哢嚓哢嚓吃了起來,“侑士,你剛剛肯定看到了吧,慈郎怪怪的。又是自言自語,又是眉飛色舞。”
唔,怎麼有點熟悉,向日又拿起一根,剛要送到嘴邊,突然停住。感到有些詭異的他,眼神在忍足的側臉和芥川的後腦勺之間遊弋。
“怎麼感覺,跟你開學的時候有點像。”
忍足推了推眼睛,有些不懷好意,“你去告訴跡部,讓跡部再請那位安倍先生來一趟。”
“不要,”向日把餅乾棒送到嘴裡,說話有些含糊不清,“鬆田爺爺說跡部阿姨說上次請回來那個安倍先生好像是個騙子。”
忍足一揚眉,從他模糊又連續不斷的話語裡聽出了什麼,“你這學期又離家出走去跡部家了?”
向日一僵,急忙往前麵一片五彩斑斕的後腦勺一掃。看到沒人轉頭他才鬆了一口氣,壓低聲音,語氣有些急,“我就隻是去跡部家裡玩了兩天。”
忍足噙著笑重複,“哦,嶽人去玩了‘兩天’。”
向日無語,往嘴裡塞了一把餅乾棒,狠狠咀嚼,全然忘了自己的發現。
宍戶一字不拉聽到了兩人的對話,壓了一下帽子,忍不住小聲嘀咕了一句,“真是遜斃了。”
鳳側頭看他,微微一笑。宍戶前輩果然很溫柔呢。
下午的時間,在竹內繼續一手《冰帝七大不可思議》,一手各色零食中飛快的被消磨掉了。
讓竹內深感惋惜的是,可愛的芥川君被跡部拎到了球場上,開始一對一對打練習。
哎,少了他的調劑,滿桌的美食都顯得乏味了。一邊感歎,竹內一邊又抽出一根白巧克力味的餅乾棒塞到嘴裡。
怪不得芥川君喜歡,確實怪好吃的。竹內默默給芥川又貼上一個“有品”的標簽。
等到一群人相繼結束練習,往竹內這邊走過來時,她依依不舍拔開黏在書上的視線,放在了桌子的角落裡。又站起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揚起燦爛的笑容等著和忍足一起回家。
忍足見她一副心滿意足的模樣,也揚起一個淺淺的笑。
她今天很開心呢。
竹內亦步亦趨跟在他身邊,等他把用具規規矩矩放好。
忍足侑士真是個矛盾的人,骨子裡隨性自然、熱情洋溢,但又表現出一副冷靜沉穩、一絲不苟的樣子。
竹內的眼神隨著那雙寬大的手掌遊移出神。
身後突然傳來向日困惑的聲音,“怎麼空了幾個盤子?”
竹內向著忍足靠了靠,一臉心虛。
“不是下午才換的嗎?”向日懷疑的眼神明晃晃落到芥川身上,“慈郎,你是不是偷偷跑過來吃東西了?”
躲在忍足身後的竹內更心虛了。
向日仔細看了看,直接下了定論,“肯定是你了慈郎,你看,抹茶、黑巧、白巧、草莓……這幾包POCKY都被吃掉了。”
竹內的視線穿過忍足的肩膀看向“嫌疑人”。隻看到芥川眼睛都不眨一下,還是那副純良的模樣,一口認下“罪行”。
竹內一怔。芥川他……
向日擰著眉看他,“慈郎,劇烈運動中途是不能進食。”他又數了數桌上剩下的包裝袋,“你還吃這麼多。”
“慈郎好困哦~”芥川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往旁邊的躺椅一栽,就閉上眼發出了響亮的呼嚕聲。
周圍人:……
向日蹲下來扯了扯他的頭發,咕噥,“要不是芥川阿姨拜托我照顧你,我才懶得管你呢。知道嗎?”
細弱像蚊蟲叮嚀,隻有緊挨著他的向日能夠堪堪聽清,“嶽人最好啦~”
這家夥果然沒睡著!
向日正要惡狠狠搖醒他,又聽到了響亮的呼嚕聲。
說夢話?向日狐疑。他心想,他對慈郎這麼好,慈郎說這個夢話倒也很正常。哼,還算是有點良心,最好的不是跡部,是他向日嶽人。
向日往嘴裡塞了顆和果子,也嘴角微揚,開始收拾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