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好整以暇,等她回複。
“我喜歡又高又帥又有錢的男生。”
竹內眸光閃閃,開始掰起了指頭。
“還要溫柔體貼。”
“善良,喜歡小動物。”
“會做飯,做飯好吃。”
“幽默風趣。”
……
竹內掰著手指頭一個個數,就差把所有優秀的品質按在她的理想男友身上了。
她突然停下。
“啊,我知道了,我肯定沒有和彆人交往過。”她一臉認真,“因為世界上根本沒有這樣的男人。”
忍足失笑。
“咳咳,”竹內突然又捂住臉,眼睛在指縫間閃爍,“其實我喜歡聲音好聽的男生啦,尤其是唱歌好聽的,感覺超級有魅力的。”
忍足哼笑一聲,略略壓低聲音,“這不是很簡單嗎?竹內桑要求也不高嘛。”
竹內放下手,嚴肅認真,“才不是,我要求很高的,要唱歌很好聽很好聽才行。”
“要能出道的那種,”她又補充。
“阿拉阿拉,知道。快睡覺吧。”
忍足關掉燈,規規矩矩蓋好被子,還看到竹內從床邊探頭。
“我要求真的很高的。”
“嗯嗯。”
“你彆敷衍我!”
“嗯嗯。”
“……”難道她要求真的很低嗎?
竹內把頭埋進蓬鬆柔軟的枕頭裡,不一會兒就困意襲來,沉沉墜入夢想,再也不想是不是該多添幾條要求了。
冰帝的關東大賽失利後,竹內的生活就逐漸開始無聊了起來。
除了偶爾裝神弄鬼,逗弄一下芥川之外,似乎就沒什麼特彆有趣的事情了。
閒得快要發黴的竹內甚至在期末考試前興衝衝提了個建議。
“忍足君,忍足君,我幫你去看看期末考試的卷子要出什麼題吧。”
忍足似笑非笑。
“我覺得非常可行,我就偷偷摸進去老師辦公室翻一翻,你就遠遠等我就行。”
忍足曲起手指,彈她的額頭。
她捂住額頭,眼裡閃著點點淚花,“好痛的。說話就說話,哪有這樣打人的。”
“竹內小姐,我要告你誹謗哦。”
竹內眨了眨眼睛,淚花蒸發不見。忍足下手很有分寸,幾乎沒有讓她感到疼痛。
“竹內桑,不可以偷看題目。”忍足揚眉,“更何況,我可是‘冰帝天才’。”
竹內嘟著嘴,兩根手指在鼓起的臉頰上劃了兩下,“羞羞羞,哪有這麼誇自己的?”
忍足似笑非笑,“哪有東大的學生偷看試卷的。”
竹內笑容一僵,為自己給母校抹黑而心虛。
她小聲嘟囔,“那還不是太無聊了嗎……”
“考完試,網球部會在輕井澤集訓。到時候我帶你去銀座玩。”
“好耶!”竹內的興奮又轉為懷疑,“不過,忍足君,你的零花錢應該不太夠吧。又要找向日君借嗎?”
“……”忍足按了按額角,“我在你眼裡到底是有多窮啊?”
“嘿嘿,隨口一問,隨口一問。”
“對了,青學的手塚拜托跡部,讓我們去給青學陪練。”他的眼神意味深長,“你到時候就用能看到你‘唯一記得’的越前龍馬了。”
“我什麼時候說過這種話了?”
忍足聳肩。
竹內開始懷疑自己。隻是,過了一會兒,她就拋在腦後,喜滋滋開始搜索輕井澤攻略了。
在竹內的殷切期盼中,冰帝終於結束了期末考試。網球部的眾人也如期到達輕井澤,開始名為集訓,實為被跡部大爺帶著在輕井澤避暑的快樂生活。
“跡部真是個好人呐。”竹內窩在躺椅上,落在寬大遮陽傘的陰影裡,對跡部升起了濃濃的敬意。
她肆無忌憚,一手果汁,一手汽水,汩汩往下咽。
反正慈郎都會幫她背鍋的,她確信。
不過,慈郎就沒這麼幸運了。他正頂著頭頂的豔陽,打著哈欠,和日吉對打。
他每打一次哈欠,對麵的日吉就要冷著臉來一句“下克上”,看起來被刺激地不清。
可憐的日吉,哦不,可憐的慈郎。
慈郎都困地恨不得就地躺倒了,但還是強撐著陪學弟練習。不愧是他,太善良了。
眾人看起來比平時都隨意了很多。
剛打了一會兒球的向日就拉著鳳坐在場邊的長椅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鳳微微笑著,時不時應和上一聲。
正在和忍足對打的宍戶側過身體,皺著眉提高音量,“長太郎,嶽人這家夥從小就話多,你彆理他。”
“亮!”
“切。”
忍足看著剛剛打回去,卻無人在意的黃色小球,一臉無奈。他把拍子夾在腋下,回頭看身邊擺著四五個空杯的竹內,暗暗發笑。
至於跡部,他正穿著帶荷葉邊的紫色浴袍,帶著樺地在他房間的陽台曬日光浴呢。
忍足走到一副愜意姿態的竹內身邊,低聲詢問,“等會兒吃完晚飯去銀座?”
竹內眼睛一亮,瘋狂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