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爹!……救我!”她的聲音淒厲滲人,蘇豔痛苦地捂著胸口,整個人都在地上翻騰起來,發絲儘數被汗浸濕。嘴裡不停喊著,“啊!好痛,救救我!……嗚救我……”
蘇豔此時痛苦極了,她隻覺得似乎有人將她的心臟從胸口生生挖出,將她的骨頭一寸寸、一根根地從血肉裡抽離,痛的她麵無人色,恨不得昏死過去。蘇父見狀,身子猛地搖晃了下,目齜俱裂,額頭青筋直跳,麵皮直抽,瞪視著葉璃,整張臉都猙獰起來,“你膽敢——!!”
葉璃抬頭,任由手中的粉末輕飄飄地自掌心滑落,從祭夜身後漫步而出,聞言眉梢輕佻,看起來傲慢不已。她打斷了蘇父的怒吼,輕笑道,“宗主說笑了,我有何不敢?”她朝躺在地上的蘇豔看了一眼,繼續說道,“比試台上,各憑本事,生死由天。蘇宗主身為一宗之主,卻連這點規矩都不懂。不反思自己女兒實力不足輸了比試,卻偏偏反過來一口一口想要我的命。如此器量狹小之人,怎堪當一宗之主大任?”
她的語速不慢,語氣裡的輕蔑與調笑卻讓在場眾人聽得清清楚楚,“蘇宗主莫不是在欺負我一介孤女,沒有一個身為宗主的爹?”
“你閉嘴!”蘇父眼裡噴火,麵色漲得通紅,“少在這裡顛三倒四!你假借比試為名,將我兒修為毀於一旦,如今又顛倒黑白指責與我。我要你魂飛魄散,以償我兒痛楚!”蘇父說著直接舉劍斬來,這一劍蘊含著元嬰期修士的威壓,葉璃心念一動,身前浮起漩渦一般的水霧,盤繞在她身前,硬生生扛過了蘇父一劍。
雷光在劍身上四溢,蘇父還來不得感慨得手,旁邊的紅衣男子冷哼一聲,蘇父直接一頭栽倒在地,頭暈目眩,丹田一痛,他悶哼一聲,嘴角沁出鮮血來。
祭夜收起折扇,單手攬住葉璃的肩膀,一手往她體內輸送靈力,桃花眼裡笑意全無。欺霜賽雪,唯餘一片冰寒,“沙婁宗當真了不起,竟當著我天衍宗之麵,傷我天衍宗徒弟。”
他的聲音平平靜靜,就像是在敘述某件普通的事情,但是周身的威壓太過可怖。近處的蘇父早已麵如土色,蘇豔更是噴出一口血後暈死過去,台下眾人也趕緊運起靈力抵抗,隻覺胸口氣血翻騰,有幾人甚至不可抑製地噴出鮮血。
“若是沙婁宗不給出個交代,此事我天衍宗絕不會罷休!”最後一字一落,蘇父心裡一重,一口精血猛地噴出。
天衍宗比沙婁宗規模大得多,不光有祭夜這個修為不知幾何的長老坐鎮,還有葉璃上次見的白須老人和蓉長老,兩人都修為都不算低。
祭夜此時便是直接將這件事情提到了兩個門派間的高度。本就是蘇豔率先挑釁,敗了之後沙婁宗宗主竟然破壞規矩,憑著自己的修為傷了天衍宗的弟子,他犯錯在先,此時就算祭夜直接讓他死在這裡,沙婁宗也不會有人說些什麼,何況隻是讓他修為大減,留他一條性命已是便宜他了。
當然,這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地揭過,沙婁宗又不是蘇父的一言堂,其他幾位長老利弊分析之後,定然會給祭夜一個‘交代’,不說沙婁宗掌門之位蘇父還能不能坐得穩,更甚者蘇父還要親自上門賠罪。
此事定能讓他名聲儘毀!祭夜隻說這一句,便直接帶著葉璃飛離原地。葉璃放下護在胸口的手,接過祭夜手中的貓咪,想了想,召出自己的飛行法寶,縱身躍了上去,回頭衝祭夜笑了笑,“我突然想起有件重要的事情急需我去辦,你先回天衍宗吧。”
祭夜定定看著她,“不需要我陪著你嗎?你剛剛可是受了傷。”葉璃搖頭拒絕,“不用,我很快就會回來。”她剛剛的確在蘇父的那一劍下受了點輕傷,不過並不嚴重,倒是此時看著懷裡的貓咪突然就想到了那隻神獸,乾脆就著這次機會去找一找。
“遇到了事情,捏碎傳訊符,我很快便能趕到。”祭夜見她並不想讓自己陪同,便點了點頭不再提及。兩人還沒親密到彼此之間什麼秘密都沒有的程度,因此隻是看了葉璃飛離的背影片刻,便朝天衍宗的方向飛去。
葉璃雖然有著劇情記憶,但是她在記憶中尋到龜殼的地方仔細找了良久卻一直沒能找到,她歎了口氣。當初得到那隻神獸也是機緣巧合,蘇豔重生回來應該早已找尋不下百次,倘若這樣她都沒有找見,那麼被彆人得去也不是沒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