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嘛,花魁的評選根本就是有錢人的遊戲,這些姑娘哪個沒有一兩個有錢的相好。開始上場的幾位應該都是湊數了,每人隻得了稀稀落落的一兩朵,重頭戲應該在後頭。
葉璃乖巧地窩在謝淵的懷中,津津有味地看著那些表演,隨後竟然眼尖地在樓下的人群之中發現了衛離、柳君、葉重樓三人的身影。她想謝淵應該也看到了,隻不過他卻沒什麼表情。
這頭衛離有些無聊地推開了擠過來的人群,“青樓妓子的表演有什麼好看的,還要了我們一人二十兩銀子的入門錢,算了,我先回去了!”一聽衛離說要回去,柳君立馬就拉住了他的胳膊,“哎彆呀,這多有意思啊?急著回宮做什麼?想你宮裡的那個小美人了?還是想回去對著楚璃那張臉?話說我覺得陛下對你可是真的喜愛,竟然允許你在宮裡養小的?”
“什麼養小的?我根本就沒碰過那個宮女……”
“幸虧沒碰,她說說罷了,你信不信你碰了,她回頭就能將那宮女大卸八塊了,忘了上次伺候齊子夏的那個宮女了嗎?她可是轉頭就將她調到了那位花公公的手底下,花公公什麼人,三兩下就把那宮女給磋磨死了,聽說那宮女可還是齊子夏從齊國帶來的呢,最後還不是什麼話都沒說。”
“惡毒的女人!”
“惡毒不惡毒先彆說,你們有沒有發現她最近天黑之後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上一次……啊!”
“怎麼了?柳哥哥?”被柳君背在背上的葉重樓一聽柳君說著說著忽然就慘叫了聲,連忙擔心地問道。
柳君想到那女人留在自己鎖骨上的玫瑰,咬牙切齒道,“惡毒的女人!”衛離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她一向如此。”
可就在這時,醉煙樓裡忽然就迸發出巨大的歡呼之聲,旋即這三人連忙抬頭朝台上看去。這邊窩在謝淵腿上的葉璃也跟著瞪圓了眼睛。
謝淵倒沒什麼太大的反應,從桌上撚了顆草莓,就送到了葉璃的嘴邊,她下意識地張嘴咬了口。
隨後訝異地抬起頭來,看向始終笑著看她的謝淵,喵嗚了聲。
快看啊,有人露大腿了!可勁爆了!
齊子夏與徐晏循著歡呼聲才看了眼樓下,便同時偏開了頭。隻以為女帝她這個時候已經登場了,不僅登場了,穿的那衣服還標新立異的很。一套白色的長裙,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裙擺處繡著鮮豔的玫瑰,叉則一直開到了大腿上,隨著她的動作,某些秘密影影綽綽,手臂光裸在外頭,胸前僅用兩根帶子輕輕吊住,露出雪白的溝壑來,頭發全都披散到了腦後,沒有一件飾品,僅用一朵鮮紅的玫瑰彆在耳旁,手臂上則纏著一條鮮紅的絲帶,隨意一動便揚了起來。幾乎是一上場她便從而後取下那朵玫瑰,叼在了嘴裡,拍了怕手,就開始跳了起來。
熱情火辣而從未出現過的舞蹈,瞬間就掀起了整場花魁大會的高潮。
葉璃看見了底下的所有人都赤紅著眼睛,盯著上頭的女帝。這種從未生起過的新奇感覺實在是叫人血脈僨張,底下的歡呼聲已經快要將醉煙樓的樓頂給掀起來了。
衛離三人也看著這樣的新奇的舞蹈,覺得有些挪不開眼。另一頭的楚風則訝異地挑了挑眉,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來,畢竟其他人不知道台上的女人是誰,他還能不知道嗎?
可謝淵的包廂裡頭此時卻是安靜得不行,謝淵自始至終都沒怎麼抬起頭來看向樓下的表演,始終認真地喂著葉璃吃著草莓,好像根本就沒有其他能夠打擾他的事情了一樣。
直喂得葉璃撐得攤在他的膝上,好奇地朝謝淵看了過去。男人對這樣的舞蹈,這樣熱情似火的女人都是有些招架不了的,儘管她有些蠢,但食色性也,是人的本能,就像是她現在貓兒的本能一樣。
就像徐晏和齊子夏雖然都有些看不上這樣的表演,卻還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可為什麼謝淵連一點點好奇也沒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