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
“這不是這幾日媽媽的船上生意不好,媽媽焦心啊,所以就去找個高人算了一卦,正好那高人現在已經被我請到船上來了,他說我這船上啊,那是有天煞孤星,所以才克得我生意一落千丈……”
說著那陸媽媽便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徐晏,葉璃也就勢看了過去,因為背對著所有人的關係,她直接就衝著徐晏眨了下自己的右眼。
眼中幸災樂禍地寫著:說你呢?天煞孤星,哈哈哈。
看得徐晏差點沒當場破功,還好繃住了,但心裡還是不免有些好笑,這女人總是喜歡不按套路出牌,弄得他根本就跟不上她的腳步了。
再次回過頭來葉璃已經是滿臉的憂心忡忡與慌亂害怕,“怎麼……怎麼會有天煞孤星呢?不……不可能的……”
她往後退了兩步。那陸媽媽原本還喝著茶,直接就將那茶重重地扣在了一旁的桌麵上了,“怎麼不可能?能好端端地克死全家,怎麼就不能克得我這花船生意不好了,二虎,將那高人給我請過來!”
“是,媽媽!”等了沒一會,葉璃便看見了一個身穿一身道服,留著長胡須,花白頭發,持著浮塵的所謂高人就走了進來。看著還挺像那麼回事的。一進來看見了徐晏便立刻大驚失色,表情還算到位,就是火候有些過了。
隨即葉璃便立刻看著不住地掐起手指來了,口中還一直念念有詞的,等念完了,伸手便立刻指向了一旁的徐晏,“沒錯了,這人就是那天煞孤星,一出生便命中帶煞,克父克母克妻克子,就連外人與他接觸久了也會被他的煞氣所影響,陸媽媽你這花船前不久正是因為此人的煞氣而破財免災了,可若真的任由他在繼續住下去,那麼必定有血光之災啊!”
“你胡說……”一聽這道人如此胡說八道,詆毀自己的名聲,徐晏都有些壓製不住自己的怒氣了。
“不可能!”卻不想下一秒就被葉璃的聲音給蓋了過去,她不敢相信地退到了徐晏的身旁,握住他的手都微微有些發抖,臉上更是褪去了所有的血色,嘴唇也微微有些發白,眼淚瞬間就在眼中聚集,搖搖欲墜。
她咬了咬唇,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眼淚卻順著她的臉頰直接就砸到了徐晏的手背上。
有些燙。他訝異地看著這樣的葉璃,聽她啞著聲音開了口,“不會的,不可能的,我相公不是天煞孤星,他不是,否則我為什麼到現在還好好地待在這兒,沒有出事,我……”
“姑娘,你的麵相我也看過了,那可是有大福氣的麵相啊,你的命太好,以後那注定了是達官貴人的後宅之人啊,所以這才暫時壓製住了這孤星的煞氣,不過若是你長久以為與他帶下去,那也是壓製不住的,他會硬生生地將你拖垮的……”
“你胡說!”徐晏感覺到葉璃捏著他的手更緊了,“我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不管遇到什麼難事,即便是真的他會將我拖垮,我也不會離開他的……”
說話間,葉璃轉頭儘管眼淚已經不住地往下落了,可看向徐晏的眼神卻是充滿了堅定與決絕。
這樣情深不悔的楚璃是徐晏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他怔怔地看著她,手不由自主地抬了起來,似是想要給她擦一擦眼角的淚。
卻不想那邊坐著的陸媽媽卻完全不為葉璃的決心所動,伸手就敲了敲桌子,“楚姑娘,你的命好不好我不管,你要陪著那個病秧子一起死,我同樣管不著。隻不過我這花船這幾日的收入我可不能不管了,我這船上上上下下的人可都要吃飯,平白叫這孤星拖得我少了那麼多進項,我該怪誰啊?”
“陸媽媽,我賠給你……”葉璃擦了下眼淚。那陸媽媽一聽葉璃這麼說,當下就嗤笑出聲了,“你賠給我,你拿什麼賠給我?啊?我這幾日少說也少了一千兩銀子的進項,你怎麼賠給我?賠錢嗎?好,拿出來啊……”
“一千兩!怎麼會是一千兩那麼多呢?”
“我這麼大一艘船幾日若是一千兩都賺不到,我還拿什麼吃飯?不賠也行,二虎,請徐公子下河涼快涼快……”
“不……不行……”
葉璃想要去攔,卻已經來不及了,那徐晏竟然直接就被那五大三粗的打手從床上拖了下來,葉璃連忙抱住了他的手臂,“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