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女人就那麼重要嗎?啊?任她是天仙下凡,等你有了權勢,等你到了朕的位置,這全天下的女人還不是任你挑選,堂堂譽王殿下為了一個青樓妓子徒惹全都城人的笑話,值不值得?”
齊子夏也不知道齊帝的這番話到底是在故意試探還是因為一時之氣,但他卻始終謹記著葉璃的話。
上前就對著齊帝磕了個頭,“父皇,子夏之前在楚為質多年,沒多久前也是聽聞父皇身體不佳才偷偷跑回來以全侍奉之心,若不是那楚璃女帝在子夏歸來之時,半途墜崖失蹤,生死不知,恐怕子夏現在就要必須趕回楚國繼續做我的質子,今朝回齊,子夏本無其他奢望,也有自知之明,現今隻願侍奉父皇到老,而若秋那根本就是個意外,子夏多年未曾動心,可她卻偏偏觸動了我的心,我無他願,隻想與她白頭偕老,一生一世。”
“你……你……你這是要氣死你父皇啊……”上頭身著龍袍的男人一臉的痛心疾首,“朕再問你,是否真的就認定了那青樓妓子?”
齊子夏垂首不語。當下就被震怒的帝皇賞了三十大板,最後是被宮內的侍衛們抬進譽王府的。
“嘖嘖嘖……”葉璃啃著蘋果從齊子夏的身旁走來走去,“慘,真慘……”“你彆說風涼話了!”
徐晏白了她一眼。葉璃就勢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嘎嘣脆地咬著蘋果,“我說什麼風涼話了,看著一褲子血,可不就是慘嘛,我也就是實話實說,哦對了,既然你被打了,我想你那個大哥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會過來探探你的虛實的,到時候記得寵我啊!”
葉璃衝著齊子夏拋了個媚眼,男人苦笑著衝著她擺了擺手。卻不想葉璃料事如神到這種地步,到了傍晚時分,那齊子騰便帶著人踏進了府中大門,慰問來了。
然後徐晏與齊子夏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原本還在吃著小葡萄的葉璃隨手將葡萄一丟,一下就撲到齊子夏的麵前,說哭,眼眶就紅了,眼淚泫然欲滴,卻還在故作堅強,伸手滿眼心疼地便幫齊子夏擦起額頭上的冷汗來了。
“子夏,都是我的錯……”話剛說完,那眼淚便如落了線的珍珠就順著她光潔如玉的臉頰落了下來。
徐晏有她之前的表演打底,表情還好一些,而齊子夏就在他大哥跨進來的前一秒還是一臉的驚愕。
聽到了腳步聲的葉璃順手就在他的腰上擰了下,小眼神飛了他一下。齊子夏瞬間驚醒,隨即手忙腳亂地就要給她擦淚,“不怪你,不怪你,是我要喜歡你的,與你無乾……”
而那齊子騰一踏進房門看見的便是這郎情妾意的畫麵,眼睛在齊子夏蒼白的臉上一瞥,視線自然而然地便落到了聽到聲音就抬起了頭,連臉上的淚都還沒擦乾的葉璃的臉上,當即眼前一亮。
的確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不怪他這個好二弟如癡如醉,但為了這麼個女人就要死要活,現在更是得了父皇的一頓打,這就有些得不償失,更準確的來說根本就是蠢。
葉璃見人進來了便立刻快速地擦乾了眼淚,站到了一旁,看著這兄弟倆你一句我一句的過招。最後齊子騰放下禮物看了他愚蠢的弟弟一眼,又瞟了葉璃一眼便心滿意足地走了。
說到底症結還在這個女人身上,一定要找個機會試一試。之後,齊子夏便一直都在家裡養著傷,養了差不多半個月,才終於能起床走動走動了。
這一日他照舊吩咐下人將晚膳擺在了房間裡頭,與葉璃、徐晏邊吃飯邊開始討論起外頭越來越熱烈的輿論來了。
什麼齊子騰就是板上釘釘的下一任皇帝,哪裡哪裡豐收了是因為他,哪裡哪裡天降了巨石,上頭也寫著他的名字,朝堂之上很多見風使舵的也捧著他供著他,可以說這段時間的齊子騰差點沒被這些溢美之詞哄到天上去了,但還好他身邊能人誌士也不少,所以一直都給他盯著一言一行,不讓他在這緊要關頭行差踏錯一步,但儘管如此那些人還是不可避免地也有些飄了,畢竟隻要齊子騰當上了皇帝,他們就都是天子近臣,再加上這麼多年齊子騰身旁一直都沒個正兒八經的競爭者,葉璃這一手又是溫水煮青蛙,循序漸進的,叫他們一時竟沒在意這背後之人的險惡用心,可能他們自己心裡也是那麼想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