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女……女帝!她不是死了嗎?她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詐……詐屍啊!
當下就立刻引起了不小的動亂,卻不想那女帝就跟進了自己的營地似的,直接就將牽著的馬丟給了一旁的小兵,問了句攝政王的營帳在哪裡就徑直地走了過去。
然後眾人就眼睜睜地看著她一腳邁進了攝政王的營帳裡頭,當下就有幾人看她不爽就對著她動起手來了,誰曾想令人跌破眼球的是,在場的所有人都沒看清楚那女帝是怎麼出手的,一起撲上去的五個將士便一同敗下陣來,躺在地上哎唷哎唷個不停。
一看他們這個樣子,葉璃毫不遮掩,嗤笑出聲,“就你們這樣,也能保護謝淵,嗬?”
笑完了便一腳踏進了謝淵的營帳裡頭,外頭的所有士兵全都悲憤欲絕,王爺不在,他們連他的營帳都沒護住。
可誰知自打那女帝進了王爺的營帳之後,他們就像是遇到了鬼打牆一樣,怎麼都闖不進去了,當下好幾人都說這女帝恐怕已經化了厲鬼,回來找一直壓在她頭上的王爺算賬來了,登時就給整個軍營渲染出了一個詭秘的氣氛來。
而進了謝郢營帳裡的葉璃,果不其然沒在裡頭看見謝淵的影子,那個男人!葉璃磨了磨牙,抱起那歇在榻上的小白貓就擼了起來,小白貓因為葉璃跟它時不時共用一個身體的緣故,天然便對她有好感,一直舒服地直打呼嚕,會享受的很。
葉璃笑著輕輕拍了它的腦袋一下,下一秒便看見謝淵那幅掛在帳中的美人圖。葉璃隻看了一眼,便立刻衝上前將它取了下來,卷了卷,丟到了一旁。
謝淵你個心機婊!反正我已經來了,我可不會再去找你了!這麼想完,葉璃便舒舒服服地抱著貓躺在了謝郢的榻上,沒一會便沒心沒肺地睡了過去。
與此同時,另一頭的謝淵也得到了葉璃已經到來的消息,看著自己屬下那複雜莫辯的表情,他微微一笑,“再等等……”
可這一等就等了足足三日,葉璃除了正常的吃喝,根本就沒有離開謝淵營帳的意思。
她願意等,謝淵卻有些等不了了,苦笑了聲,便將自己的命令傳了下去。當天晚上,軍營便立刻受到了月夷族的偷襲,沒有人員傷亡,獨獨葉璃與徐晏不見了蹤影。
而被謝淵硬生生從營帳裡逼出來的葉璃,咬著牙摸著黑走了沒多久,就遇到了那月夷族的人好似正在追殺著什麼人似的,立馬就將一直不言不發跟在自己的身旁的徐晏的肩膀按了下去。
然後兩人就看了場好戲。一場兄弟反目,情人倒戈的好戲。戲目男主角,趕巧就是他們兩個都認識的人。正是失蹤已久,杳無音訊的柳君。
一如葉璃所預料的那樣,柳君的大哥從來都沒對他懷過好心思,而柳君心心念念掛在心上的青梅竹馬也早已經移情彆戀,兩人此時正逼迫對方交出手中的傳位指環,說是交出還能饒了他的性命,否則……
看著麵前這兩個變得自己已經完全不認識的,曾經是他最親密的兩個人,看著他們緊握的雙手,莫名地,柳君的心裡竟然忽然鬆了口氣似的。
因為自從回了月夷族,他的心裡除了那個沒心沒肝的女帝,竟然再也容不下任何其他的人,每晚每晚他都會夢到他,就是再傻,他也該知道,他對那個女帝動心了,背著他的青梅竹馬對另外一個女人動心了,他困惑過,痛苦過,自責過,抗拒過,現在卻在看到他的未婚妻與他的哥哥走到了一起時,沒有悲憤,沒有難過,隻有輕鬆。
真好!隻是他現在就快要死了,若是能在死之前,再見一見讓他動心的那個女人就好了!
這麼想著,在自家大哥的刀下,柳君有些遺憾地閉上了眼,卻在下一秒聽到了兩聲落地之聲,和那個他魂牽夢縈的聲音。
“這麼想死?”
柳君猛地睜開雙眼,看清來人的模樣,身子瞬間哆嗦了下,便立刻忙不迭地爬了起來,不敢相信地看著麵前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