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這個峽穀真的可以越過去麼?千暮雪不知道,自己到底抱著什麼樣的心理,自己也不清楚。
用這個陣法,他們還可以出的去,如果用最後那個陣法,可能這裡就真的被封死,再也不能和外界往來。
“千暮雪。”看到千暮雪在發呆,梵淵出聲提醒,千暮雪這才醒悟過來,她居然還在發呆,蠻夷那邊都要追過來了。
千暮雪匆匆在地上將那棋局演示一遍,然後看向梵淵問,“師兄會麼?”
梵淵奇怪的看了千暮雪一眼,點了點,將地上的痕跡抹去,“又是一個死局。千暮雪你到底身上隱藏著什麼秘密?”
千暮雪看著梵淵沒有說話,她知道梵淵已經懷疑她的身份,千暮雪並不想瞞著他,但是又不敢說。
這個世上有多少人敢相信會有靈魂穿越這一說法,千暮雪不想讓大家遠離她,她不敢冒任何的險。
千暮雪不回答,梵淵也不再逼問,而是指揮著其他人將陣法擺好,千暮雪看著忙碌的人們發呆,淩千夜看著千暮雪發呆。
他離開沒多久,她卻已經站了起來,需要他陪的時候,他一直都不在。
“皇後娘娘,其實完全可以滅了這個小國。”弄好了之後,一個將軍和千暮雪說。
千暮雪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踏馬而來的蠻夷太子,淡淡的說了一聲,“沒必要。”
千暮雪這麼說,作為屬下的他們還能說什麼呢,隻是想著若是蠻夷再膽敢來犯,一定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以慰那些逝去的靈魂。
千暮雪感覺到她話說完,周圍人的氣息一下子變的,忽然想起,這次跟著淩千夜出去的人,除了淩千夜,七將軍和另外兩個人以外,其他的人全部都犧牲了。
而她居然忘了,隻想著對敵人善良,卻對自己的人殘忍。
“蠻夷地勢險惡,這樣闖進去我們得不到好處,反而會犧牲很多人。況且目前最主要的是平息內亂,蠻夷國我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
千暮雪很嚴肅的給眾人一個解釋,同時將自己手裡的石塊扔出去,石塊落地,周圍的碎石突然開始轉動起來。
“我們走。”陣法觸動,天然的屏障自然形成,比起綠袍的那個殺陣,千暮雪的這個是天然的屏障,像一個結界一樣阻攔一切。
蠻夷太子身後跟著很多的弓箭手,可是他卻沒有讓他們放箭,而是飛快的駕著馬往這邊來。
當千暮雪正準備上馬的時候,忽然聽到身後大喊琴心,千暮雪回頭看見蠻夷太子正讓這邊來。
“師兄,以這個做陣眼。”千暮雪將手裡的玉石遞給梵淵,梵淵看了千暮雪一眼,將其安放在其中。
一個陣若是沒有陣眼,那是沒有任何的殺傷力的,但是若是有陣眼的話,這個陣同樣會成為一個殺陣,雖然不會像死亡森林裡的那個陣一樣,但是絕對也有足夠的殺傷力。
淩千夜朝千暮雪伸出手,千暮雪伸出手,被淩千夜拉到懷裡,坐到馬上。
風輕輕的拂過千暮雪和淩千夜的衣角,紅色與紅色緊緊的交纏在一起。
“琴心!”蠻夷太子從馬上跳下來,用輕功向前,卻被阻攔在陣法前。強大的內力衝擊過去,被反擊回來,力道狠狠的打在蠻夷太子的身上。
蠻夷太子被反彈出去,雖然被身後的人接住,但是還是狠狠的吐了一口血。五臟六腑都受到了衝擊,但是絕對比不上他看到的來的刺激。
那一對新郎新娘服狠狠的刺傷了蠻夷太子的眼睛,雖然猜測到什麼,但是蠻夷太子不肯相信,他不相信。
隻能一直喊著琴心的名字,不管蠻夷太子的聲音聽起來多麼的撕心裂肺,千暮雪始終沒有回頭。
自然沒有看到,身後的人因為想衝破阻攔而渾身是傷,隻是因為一身紅衣而看不見血而已。
更不會有人知道,安子易在聽到綠袍和琴心一起不見的時候,心中是多麼的慌亂。他拋下自己的妻子,轉頭就走,隻因為害怕他心中的那個女子會出事。
淩千夜一直抱著千暮雪策馬奔騰,緊緊的抱著千暮雪,讓千暮雪都有些透不過氣來。
“你穿嫁衣的樣子,我都沒有看過,居然為他穿了。”淩千夜咬著千暮雪的耳朵,語氣有些不滿的說。
“你還不是,況且我裡麵穿了自己的衣服,就這外麵套了件紅衣而已。”千暮雪有些彆扭的晃著身子,淩千夜的舉動讓她有些不太舒服。
嘶地一聲,千暮雪身上的衣服就被淩千夜給撕開,那紅色的嫁衣被淩千夜給扔了,千暮雪露出之前的那身白色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