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魏寶也是自信十足。
“我也看到你了。”路平點點頭。
“啊?”魏寶一愣,神色間閃過一些不自然。
“雖然你當時躲得比較隱蔽,但我還是看到了。你和一位女生在一起,我就不點名了。你看到我過來,瞟了我一眼,沒理我。因為當時你很忙,你的嘴距離女生的右臉隻有一點七公分,然後你閉上眼睛,一臉陶醉地湊了上去,後來你睜眼了?”
“我沒有!”魏寶想也沒想連忙就說。
“沒睜眼,怎麼知道在路口我是向北,還是向西?”路平說著,向西凡做了一個他十分嫻熟的無奈表情:“你這次的人證也不靠譜啊!”
西凡咬牙切齒,這表情,三年裡他見多了,那個“也”字,也十分刺耳。又一次,自己臉上像就被刻寫上了一個“無能”。
看到西凡可怕的神情,路平淡定依舊,魏寶倒是慌了,他已經反應過來自己的白癡,忍不住向西凡解釋:“我……我是在幫你呀!”
“滾!”西凡沒有多說第二個字。他明白魏寶的心理,學院裡看不起路平的人太多。18號園林的觀景亭事件,無數人先入為主地就認為是路平做的。西凡也是,他也覺得路平的嫌疑最大,但是作為風紀隊的一員,無論如何他也要有明確的證據才能做進一步的推斷,而不能像魏寶這樣,因為偏見,就想當然地胡亂編造。他盯了路平近三年,毫無建樹,但是哪怕背上無能的包袱,他也沒有一秒想到過要用栽臟抹黑的手段去針對路平。這是他的底線,是身為風紀隊隊員絕對無法容忍的事。
在這一秒裡,西凡對魏寶的厭惡,超過對路平。但一秒後,仇恨回歸。
“還有六天,我會盯死你的。”西凡對路平說。
“辛苦學長。”路平笑。
“走。”西凡轉身,帶著兩個風紀隊隊員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其他學生隨即散去,言談中不乏鄙夷,有針對路平的,也有針對西凡的。
“西凡學長真是……”蘇唐也不知該用什麼詞來形容了。西凡的正直是無可挑剔的,但在針對路平這件事上,事實上他比任何人都先入為主。近三年,他是除蘇唐以外接觸路平最多的人,結果積累起來的隻有越來越多的偏見。
“還好他就快要畢業了。”路平長出了口氣。
“莫森老師約你去18號園林到底做什麼?觀景亭的事是不是和你們有關?”蘇唐開始了非常準確地聯想。
“不隻和我們,和你也有關。”路平說。
“和我?”蘇唐愣。
“所以我說,莫森老師很關心你呀!”路平說著。
蘇唐繼續發著愣,但是隱隱已經意識到了些什麼,臉上的神情漸漸變得哭笑不得。
“就是不知道他現在死心了沒……”路平說著。
死心了嗎?
莫森暫時還沒考慮到這下一步。觀景亭的事讓他心緒不寧,不過這一路聽到的一些學生議論,總算讓他稍稍平靜了一些。
目前,還沒有發現任何線索。就在剛剛,還聽到幾個學生言之鑿鑿地說是路平。
莫森當然知道不是路平,雖然他自己還沒有站出來承認,但也沒有樂於看到有人替自己背黑鍋的心情,哪怕那個人是路平。
幾個學生被他訓斥了幾句,但都沒有慚愧,反倒都是一臉詫異。有人會幫著路平說話仿佛是什麼非常難以理解的邏輯似的。就在離開後,他們還在不住地回頭看著,想不通莫森老師這是吃了什麼藥了。
這該怎麼辦呢?
莫森撓著頭,來到路平小屋附近的花圃。摘風學院二十二片花園,他最喜歡這一處,他總覺得這邊的花草似乎有一種特彆的生命力,長得總是特彆精神。
但是此時剛走近,就看到花圃中蹲著個人,一身綠衣,頭頂上扣著個草帽。
“誰?”莫森衝近了些,想看清這人在花圃裡做什麼。
“是我呀!”那人聽到聲音,一邊站起轉過身來,一邊摘下頭頂的草帽。一個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的年輕人,經常性的日曬,沒有給他留下什麼健康漂亮的膚色,倒是增添了一些曬傷的痕跡,此時望著莫森,嘿嘿笑著,露出一口白牙。
“是你小子,你怎麼這麼快就過來了?”莫森一邊歡喜,一邊卻在詫異。
“我本來就要路過這邊,正準備來看看您,結果就接到您的信。”
“那還真是巧。”
“所以,有什麼麻煩要我幫忙?”
“其實不算什麼**煩,隻是我不想弄出太大動靜,所以我想,你比較專業。”莫森說著。這半天下來的遭遇,已經讓他十分清楚,專業,這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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