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白光,向著二人聚集,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剛剛被**鎖魄強勢鎮壓的路平,魄之力在這一瞬間一片空白,已經沒有辦法再做任何抵抗。他沒有畏懼,隻是有些失望了看向了蘇唐,到底,兩人還是沒能一起活下去。
結果一隻手赫然又在此時抬起。郭有道,這個欺世盜名的所謂絕世高手,這個年紀很大卻很少嚴肅正經的怪老頭。他不知道有過怎樣經曆,他身上不知道有多少秘密,所有人都看不透他,所以也根本不知道此時他到底怎樣才會徹底倒下。
手伸起,指連彈。
可這也不過是不肯妥協的反抗,終究無法創造奇跡。郭有道和路平,終於還是被這漫天的劍光命中,推飛。
鮮血撒了一路,兩人直飛出山崖,劍光卻還追逐著二人,而郭有道的手指,依然還在頑強地彈著。
“路平……”
蘇唐早就衝出,早已經想和路平並肩戰鬥。她奮力地伸著手,奮力地奔跑著,想在路平飛出崖時拉住他。
一起活下去或許已經是奢望,但是死前總還有一分,有一秒,一起活著的約定,終歸還要算數。
“去死吧!”
被路平打到半死的衛仲,還沒能完全從恐懼中走出,但是看到蘇唐的舉動,忽然就又有了力氣。
雷電!
他一拳轟出,臉上充滿了複仇的決心。他沒機會親手弄死路平,但是這樣的話也很不錯!
交織的雷電轟中了蘇唐,她本就應對不了衛仲的攻擊。剛衝到崖邊的她頓時也被這一拳轟出崖去,但是所飛的卻和路平是完全不同的方向,她伸出的手,終究還是沒有抓到路平。
“哈哈哈哈!”衛仲獰笑著,蘇唐最終那難過絕望的神情,讓他充滿了報複的快感。結果就在這時,那追殺著郭有道和路平的白色劍光,忽有一道變向,劃破山風,劃過山頂,劃過了衛仲的喉嚨。
郭有道的手指,完成了又一彈,終於停止了動作。
他破碎的已經不隻是身上的衣物,他的整個身體都已經可以用破碎來形容。但是他的手依然揚起著,嘴角依然充滿譏諷地掛著笑,仿佛是在告訴衛仲:收拾你這個廢物,我一隻手就夠。
咯咯咯……
衛仲的笑聲還在,但卻隻能從他割斷了的脖子發出。這一次,他沒有領略到死前的恐懼,因為一切都來得太快。秦家的流光飛舞,劃斷了人的脖子,人臉上的笑容卻都來不及收起。
鮮血滿襟。
衛仲就這樣滿麵笑容的斷了氣,就這樣被山風吹倒在地。
秦琪愣了愣。
郭有道有這樣的手段,他是知道的。在聚會場上觀察地上的劍痕時,他就發現,他揮出的劍光,有一些被改變了方向,郭有道就是憑著這樣的手段消化了一些要害攻擊,從他的劍網中穿過。但是他也從那裡看出,郭有道沒有能力完全抵禦住他的攻擊。
但是眼下,憑著這樣一次對劍光路線的修改,竟然切斷了衛仲的脖子,這讓秦琪不免為衛仲感到遺憾。但是,也就僅此而已。這個山區城主,正如郭有道所鄙視的那樣,在上層家族當中隻是末流。在強盛的秦氏一族眼中,不過是個可有可無,隨便都可以取代的雞肋。
秦琪的目光,在衛仲身上停留了隻一秒,遺憾,也隻有一秒。
山峰頂上還隻剩下一個人,對於秦琪而言,這位連對手都稱不上。他甚至沒有正眼去看西凡,也沒有再做什麼大張旗鼓的攻擊,隻是隨手揮了揮劍後,先前那些鋪天蓋地之後還剩餘的白色劍光,就朝著西凡飛了去。
這樣……已經足夠了……
西凡無法對對方的輕視表示什麼,畢竟就隻是對方隨手做出的攻擊,他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單魄貫通和四魄貫通之間的差距,就是把這座孤獨的山峰填進去都不夠。哪怕他有一個了不起的異能,哪怕他的記憶深底還藏著那樣的刀法,依然都不夠。
就這樣了……
西凡想著。
院長、路平、蘇唐,還有不知怎樣了的楚敏老師、莫林,和那個小姑娘,希望其他人身上會有奇跡,但自己,隻能這樣了。
山頂的狂風似乎都感受到了他的絕望,呼號聲變得更大,更為淩厲起來,吹得整個山峰似乎都晃動起來。
等等……不是似乎,山,好像真的在晃。
西凡一愣,秦琪卻已經一驚。他感受到的可不是山在晃,他感受到的是一股魄之力,強勁、速度都不輸給他流光飛舞的魄之力。
不,不應該說是不輸,應該說比他強,遠比他強……
秦琪的心中情不自禁地就浮起了畏懼,他的雙腿,情不自禁地就向後退了一步。
轟!
巨響,山崩地裂的巨響。
不是形容,是真的山崩,是真的地裂。
秦琪後退一步,就看到自己身前一道裂縫刹那間生成,強勁無比的魄之力齊縫噴出,如刀一般。
山……成了兩半?
秦琪低頭望著,黑漆漆的裂縫,陰冷冷的,從山頂的左端,清晰無比地連接到了右端。
然後就在右端,一人輕輕巧巧地跳了上來,踏足山顛。
黑衣在風中獵獵作響,長發在風中瘋狂亂舞,腰間很隨意地掛著一把刀,卻連鞘都沒有,如此狂風中,那懸著的刀卻紋絲不動。
來人很隨意地瞥了秦琪一眼,然後又看了一眼他的腳下。
“既然你退了一步,我給你爹一個麵子。”來人說道。
而後,他看向西凡,說了六個字。
“給我滾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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