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忙忙趕來天權峰的各處門生,來得快,去得也快。因為最重要的當事人眨眼間就已經被帶走,而且還是由七院士之一的開陽星郭無術。這事件既然已經有如此分量的人親自介入,他們的過問頓時就顯得沒什麼必要了。把這個情況向各自師長報告,那就是一個很可靠的結果了。
隨後一行人下了天權峰,到了山腳,各走兩邊。瑤光峰首徒鄧文君和玉衡峰首徒陳楚是同一方向,兩人結伴而行。聊天的話題很自然地就落到了路平身上。
本批新人當中,最出眾的無論從哪方麵看都是青峰林家的林天表無疑。但是路平卻是製造話題最頻繁的一個。
“他一拳洞穿了消失的儘頭。”陳楚感慨著。
“他吃了我們院士放養的兔子。”鄧文君也感慨著。
“他在玉衡峰上感知到了七元解厄大定製。”陳楚神情鄭重。
“他在瑤光峰上弄了個一個兔圈。”鄧文君不動聲色。
“啊?”陳楚神情錯愕。感知到七元解厄大定製,這種事至少還在術者的行事軌跡上,但弄了個兔圈什麼的,感覺故事一下子就跳脫了。
“還不知道吧?”鄧文君繼續講著,“周崇安還因此挨了老師一記耳光,當著很多人的麵哦!”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快說說。”陳楚來了興致。這才是今天剛剛發生在瑤光峰上的事,還沒有傳開。(但我都寫了好多天了…………)
鄧文君當時雖不在場,但了解的卻很詳儘,如此這般地說了一番。
陳楚聽後眉頭微皺:“周崇安和這小子有過節?”
“誰知道呢?”鄧文君聳了聳肩,“理論上不應該。”他搖頭說著。一個剛剛入門的新人,和任何人都沒瓜葛,想和周崇安這種級彆的北鬥門生產生過節說實話那也是超有難度的。若說周崇安隻是想為吃兔子的事出口氣,顯然做過火了,阮青竹那一耳光就是最好的說明。鄧文君不認為周崇安連阮青竹的這點脾性都摸不透。他如此做,總該是有個彆的原因。可惜誰也不知道,眼下也不好意思去問。
“那是為何?”陳楚同樣也想不通,“這小子,怎麼這麼有能耐啊!這才幾天,已經和四位院士有過瓜葛了吧?我相信這四位院士都絕對記住他這個新人了。”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機緣?”鄧文君半開玩笑說著,他們這些修者可是不信這種東西的。
“真是……”陳楚開了口,結果想了一圈,也沒琢磨出個合適的詞來形容。
這兩人腳程頗快,說著聊著,不大會就已到了玉衡峰下,陳楚正準備和鄧文君告彆,卻見鄧文君直勾勾地望著前方。
“怎麼?”陳楚下意識地扭頭看去。
“我們的大機緣新人。”鄧文君嘟囔著。
陳楚一看,可不是嗎,前方一位沿著山路走過來的,不是路平是誰。
兩人頓時都站住不動,就這樣望著。路平那邊,依稀也見這邊山腳下有兩個身影。但他的魄之力此時被擾亂,半點施展不出,沒有衝之魄的作用,目力和常人無異。直至又近了許多,才在這不錯的夜色下看清二人。
一個,不認識。
另一個,不正是那個有些危險的家夥嗎?
路平開始從旁繞過,但是他的眼色、神情,早落到了兩位四魄貫通首徒的目光裡。
“我說,我怎麼覺得他有點嫌棄你啊?”鄧文君說道。
“我可沒得罪他啊!”陳楚叫屈,但是說完這話,兩人互望了一眼。
什麼情況啊?
堂堂兩位七峰首徒,此時在因為一個新人的嫌棄而鬱悶嗎?
“咳!”鄧文君咳了聲,正了正神色,然後就見路平已經從他們身邊繞過,竟然沒有停下來和他們說話,打招呼都沒。
“哎呀,好囂張的小鬼啊!”鄧文君叫道。
“得了吧,人家根本不知道你哪位好嗎?”陳楚說道。
“知道了也不會怎樣吧!你看他嫌棄你的眼神!”鄧文君說道。
陳楚一聽頓時不忿,決心要搞清楚。
“路平!”他叫道。
唉唉,又來了……
路平心下歎息著,無奈轉身回頭。
“你看,多討厭你啊!”鄧文君觀察著路平的神色說道。
“你閉嘴。”陳楚沉著臉。
“有什麼事?”路平問道。
“你沒事吧?”陳楚反問著。
“誒你對他到底是關注還是關心啊?”鄧文君插嘴問道。
“你煩不煩啊!”陳楚都快跳起來了。鄧文君的嘴碎在北鬥學院是相當有名。
但是發完這脾氣,他的神色忽就一怔。
在問“你沒事吧”的時候,陳楚習慣性地就已經用他的洞明自己觀察了,結果,他發現路平身上竟然毫無魄之力,一點都沒有。他飛快又確認了一遍,確實如此。
“沒事。”結果路平已經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