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們簇擁著林天表,一個個都是心悅誠服的模樣,先前還險些被群起攻之的路平,被晾到一邊徹底無視了。縱然有人心下還是不爽,卻也不在此刻表現。
“嗯,了不起。”天權星陳久這時點了點頭,負手繼續向著觀星台下走去,靳齊緊隨其後。林天表朝著路平點頭示意了一下後,隨即也向台下走去。其他新人跟上,路過路平身旁時,目不斜視的也有,趾高氣揚的也有,擠眉弄眼幸災樂禍的也有。路平沒有了魄之力,一想到這點,不少人心下倒是暗爽起來。
不大會,觀星台的石梯上就隻剩了路平和子牧兩個。望著那些人走向山路,子牧倒是露出幾分不屑的神情。
“哼,虛偽。”子牧說道。
“嗯?”路平望向他。
“那個林天表啊!”子牧說道,“你不要以為他是存了什麼好心,這種大家族的家夥,最喜歡裝模作樣了。事已至此,他很清楚在你身上也找不回來什麼,不如借機表現一下自己,在所有人眼裡博個好名聲,好印象,我呸。”
“你怎麼知道?”路平問。
“這種人我見得多了。”子牧說道。林天表他是沒資格結交的,但是東都那邊這樣世家出身的子弟他見得多的,印象相當糟糕。
“就算是這樣,總也沒什麼不對。”路平說道。
“啊?”子牧愣了愣,發現無法反駁這一點。
“但是很虛偽啊!”他依舊朝著走下山路的人群露出不屑的表情。
“那也不一定是壞事情。”路平說。
“你的想法……很怪。”子牧撓了撓頭說道。
“大概吧。”路平仰頭,又看了看天空。眾人散去後,星命圖逐漸淡化消失,所有的命星消失不見,恢複了本來的天空,
“我們走吧!”路平說。
“問題是,去哪呢?”子牧說道。他們兩個從瑤光峰回來就到了這,根本不知道新人們這些天是在哪裡居住。眼下的情形兩人很有被孤立的趨勢,這樣的形勢說實話子牧是覺得很不安的。在這些優秀的新人群裡,被欺負,他倒是可以想象,被孤立,這待遇讓他著實覺得有點高級,有些消受不起,但是他也絕不會丟下路平,去向大眾示好。
“跟著走就是了。”路平不以為意地說著。
“好吧……”路平這簡而化之的性格,子牧已經慢慢習慣了。
於是兩人不遠不近地跟在了眾新人的身後,新人們也很快注意到了這一點,卻也沒有人來向他二人招呼。
“卓哥……”玄軍護國學院的易鋒湊到卓青身邊,向他示意著身後。此時陳久和靳齊已經先一步離開,一路除了新人再無旁人,找路平麻煩,似乎正是時機。他們和那些新人不同,是不可能輕易放過路平的,除非有來自玄軍帝國方麵的指示。否則就算是在北鬥學院,他們也會想辦法克服。
“不要。”卓青看了看左右,果斷拒絕了易鋒的示意。
“怎麼?”易鋒有些不解。
“沒你想得那麼簡單,這裡是北鬥學院,天權峰。”卓青說道。畢竟出身較好,見識自然高人一籌。即使他也沒發現附近有什麼不妥,卻依然知道絕非出手的良機。就觀星台上,陳久、靳齊呼之即來,去之不見的那些天權峰門生是隱身何處,他們一概不知。誰知道這一路之上,是不是也有這樣同樣的部署。
“從長計議。”他說道,讓易鋒打消眼下的念頭。
“那讓關尋和羅勤先回來?”易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