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路平喝酒很無趣後,營嘯就再沒有勸過酒。他喝得很快,很猛,一壇酒除了倒給路平的那一碗和灑到桌上的些許,餘下的全都被他灌進了自己的肚子。
“爽!”打個一個濃濃的酒嗝後,營嘯摸著肚子讚美著。
“老板,有沒有肉?”一壇酒都下去了,他才想起來要下酒菜。
老板看來就喜歡這樣的豪客,動作飛快地端了一碟鹵肉和兩碟下酒的小菜。
“客人還要點什麼?”他滿懷期待地問著。
“酒。”營嘯搖了搖空酒壇。
“客人好酒量。”老板一挑拇指,眉開眼笑地就去搬酒了,其間有意無意地鄙視了一眼一碗茶喝到現在的路平。
又一壇酒送上,營嘯接過就繼續大喝,下酒菜對他的吸引力看來很平常,也難怪上來會忘。
不過很快,酒肉都被他掃了個乾淨,倒是另外兩碟花生米和蠶豆基本沒怎麼動。路平這時才不過喝完一杯茶後又續了一杯,比起營嘯,確實小氣得緊。
“好了。”兩壇酒下肚,營嘯終於露出滿意的神情。
“你呢?”他問路平。
“還行。”路平給出一個無所謂的表情。
“結賬吧。”營嘯說道。
“我嗎?”路平問道。
營嘯理所當然地點頭。
路平竟也不在意,招呼老板過來。老板卻沒想到最後結賬的竟然是這個小氣鬼,對於之前自己擺下的一些臉色,難免有點不好意思。
路平自然不會在意這些,問了價格後,仔細地數著銀錢。相比起街麵上的那些貨物,這頓酒肉的價格簡直不值一提。比起林天表給他錢袋裡的金葉子那更是九牛一毛。
不過路平隻是數出了不多不好正正好的錢數。
一邊等了有一會的老板,心下難免再次腹誹起來。錢袋裡的金葉子他看到了,有點驚訝,看不出這個穿著破舊的少年竟是如此富有。可看他這數錢的作派,老板都有些為那些金葉子心疼。
吝嗇鬼!這是路平最終給老板的印象,他倒是忘了,這個他眼中的吝嗇鬼,可正在痛痛快快地替彆人結賬呢。
結完賬,二人一起走出小酒館。營嘯手中拎的是那大木箱,路平手中,那雜七雜八的可就多了。留音器、恒溫盒可不是他采購的全部,隻是對於其他,營嘯已經完全失去了興趣。
不過兩人采購到的東西,大抵都是相當招搖的,往街上一站,吸引到不少目光。
“差不多可以回去了吧?”路平看了看天色說道。
“我是沒什麼需要的了。”營嘯說道。
於是兩人東張西望,開始尋覓同來的北院新人,很快就搜羅到好幾個身影。
“喂。”營嘯大大咧咧地上去就抓了一個,名字也不知道,隻是看著麵熟,回頭向路平用眼神確認了一下,在得到路平肯定的目光後,這才回頭接著問:“什麼時候回去?”
“買好了東西,就去鎮北口吧。”那人答著,眼中對營嘯不無懼意。
“哦。”營嘯點點頭,放開他,隨即就和路平往鎮北口去了。新人們這是加入北鬥學院後頭回下山,所以被要求同來同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