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有要事相商,吩咐任何人都不許進去。”護衛說道。
“任何人?我是任何人嗎?”衛天啟板著臉,城主府再重要的事,他和衛超幾個都不會被隱瞞。
“城主特意吩咐了,包括幾位大人。”護衛說道。
衛天啟愣住,萬料不到衛天啟竟然會有連他們幾個都不想去透露的機密要事。
“城主是和誰在商量?是學院那邊來的人?”衛天啟問道。
“那咱們也不清楚。”護衛說道。
衛揚隨即不再糾纏,卻也沒有就此離開。屋裡是誰?他終究還是很好奇。若是南天學院的人,地位尊貴,服色明顯,護衛們不至於分辨不出。既不清楚,那便多半不是。可除了學院方麵的人,衛揚實在想不出衛天啟身邊還有什麼重要人物需要把他們幾個都擋在門外的。
他索性在院裡徘徊起來。
護衛不知,城主也未必會說,自己就在這裡假裝碰巧撞見,那總是可以的吧?
看到護衛對他的舉動沒有要說什麼的意思,衛揚索性就這樣候了起來。卻不知屋裡那番談話早就已經結束。來人悄然離去,並未在正門這裡現身。而衛天啟,此時傷重躺在床上,卻沒有就此休息,瞪眼望著床帷,正想著剛剛結束的那番談話。
地位,他有,轄區城主,哪怕隻是峽峰區這個最偏遠落後的山區,總也是屈指可數的一方諸侯。
人脈和靠山?父親留下的資源,他沒有丟下。相比之下,他拜入南天學院,成了南天最頂尖的二十八人之一沈木炎的門生,由此打開的局麵,比起他父親多年的經營還要光明。
可就在今天,他努力經營的這些看起來都是那麼渺小。地位、人脈、靠山,在絕對的力量麵前,根本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城主地位,人家不怕;搬出南天學院,人也不理會。甚至他的同門,他的老師,都已經出手了。可是那又怎樣?最後還不是得虧自己見機得快,施展假寐才得以脫身?
那個人說得對。
隻有自己擁有力量,才是最可靠的。其實這個道理他何嘗不懂?可是他自己也清楚,他的修煉天賦其實相當普通,即使入了南天學院,他也不確信自己能得到多大提升,更何況,那得要多久?
“而我,能提供給你想要的力量。”
這句話,才是真正打動衛天啟的,聽起來,這份力量似乎不需要苦修,是可以像月華洗魄那樣強行得到的?
隻是,自己需要付出什麼?對方總不可能無端給予他這樣的幫助。
“這個,先等你想想清楚,為此你能犧牲什麼。我也需要由此來確認你有多大的決心和勇氣。你好好考慮考慮,我會再來找你。”
對方說完就離開了,而衛天啟立即就開始考慮,認真的考慮。
他真的很渴望力量,非常非常強大的力量,如果是連西北洛城那位都能拿下的力量,那他這仇才算是報得徹底了。
但是,有可能嗎?衛天啟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這過分誇張的念頭。自己也不能這麼貪婪,不過至少,也得是可以比肩路平,不,應該是要比路平更強的力量吧?他當然不知道,這個被他定義為“至少”的念頭,比他以為太誇張的念頭還要貪婪得多。
而擁有這份貪婪力量的路平,這時已經離開了峽峰城。走在三人最前的路平大步流星,步伐很快,但是他踏過的地方漸漸開始有一道血印。
戰鬥沒有讓他受什麼傷,可是魄之力失控的那一下卻讓他全身上下增添了無數傷口,直至此時還時不時有血滲出,最終能在腳底彙集,可見這出血量已是相當驚人了。
“先停一下,我看看你這傷。”走在後邊的楚敏眉頭一直都沒鬆開過,這時終於開口說話。
“都是小傷。”路平停下後說道。
“是小傷,但傷有些多。”楚敏走上來,拉起路平後,將他衣袖向上擼去。
手臂看似乾淨,但不一會,就有密密麻麻的血點冒了出來。仿佛被針細密地紮了一遍。
“你覺得這說明了什麼?”楚敏問道,她知道路平一點都不笨,這傷勢,這情況,他肯定已經有思考。
“這不僅僅是魄之力失控的問題。”路平說。
楚敏點點頭。
“這說明我的身體其實並不足以承受我體內的魄之力。”路平道。
“沒錯。”楚敏再點頭,“如果沒有**鎖魄的禁錮,你覺得你現在會是什麼模樣?”
“大概……就不見了吧。”路平看著手臂上細密的血點漸漸變大成一滴滴血珠後說道。
“你清楚就好。”楚敏說著放開手,一邊走向一旁一邊招呼起了淩子嫣,一臉反胃的表情道,“子嫣,給他點藥,惡心死了。”
“謝謝。”路平接過淩子嫣遞來的藥瓶。
“你用好藥,我們繼續上路。”楚敏望向前方的山路。
一年前,他們走過這條路,憑得是一腔勇氣。
現如今,又走這條路,大家都已經有了成長。自己是,這些少年們更是。隻是不知道其他的那幾位現在都是什麼狀況。出錯了,請刷新重試.,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