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籠直徑四米,高約三米,裡麵就放了張雙人大床。
他是真把她當金絲雀圈養起來了。
可她絲毫不敢反抗。
和男人接觸了一年,她深刻地意識到,霍司城捏死她就像捏死螞蟻一樣容易。
他把她當他的私有物品一樣占據著,不準任何人窺探。
除了逆來順受,白酒彆無選擇。
可這不代表她心甘情願,否則她不會在第三年的時候精神全麵崩潰,一心求死地跳樓自殺。
她失去了自由,失去了作為人的所有尊嚴。
這一切,她真的還要再重新經曆一遍嗎?
不,不行。
白酒瘋狂地搖著頭,略長的指甲深深地嵌進手掌的皮肉中,刺痛感驅散了些她刻入靈魂的畏懼。
這時,房間門“咯吱”一聲被推開。
白酒抬頭看過去。
對上了一雙波瀾不驚,沒有任何溫度的眸子。
令人不寒而栗。
深入骨髓的懼意刹那間掠奪了她的呼吸。
白酒嚇得臉色都白了幾分。
“你怕我?”
男人低沉喑啞的聲音響起。
如同上了枷鎖的囚牢,將她整個人困於其中。
強大的求生欲促使白酒下意識搖頭:“不,不怕。”
她看著男人一步一步靠近,小臉蒼白得已經不見任何血色。
半跪在床上,白酒強行逼退本能想要逃跑的欲望,仰頭直視男人,如同江南湖水般婉約的聲音又軟又糯:“我很乖的,你能不能彆把我關起來?”
男人穿著一身白襯衫黑西褲,俊美如斯的臉上冷冰冰的,不帶一絲煙火氣。
他微俯下身,像是咬耳朵似的在她耳邊問:“你會逃嗎?”
白酒用力搖頭:“不會。”
為了這世活得不再陰暗無光,她不會再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