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那邊的男人沒有說話,但鄭叔知道對方有在聽。
“太太一直蹲在路邊,哭著要見您,眼睛都哭腫了,可憐的呦,還說您不來,她就不跟我們走,所以您看……”
男人沉默了片刻:“地址。”
白酒在賭。
賭林書菡已經向霍司城告知了她和“顧凡”私會的事。
所以林書菡一走,她就立即去找老師請了假,背著書包跑到學校附近,然後狠狠地掐了一下手臂,硬生生逼出幾滴眼淚。
本來是假的,但一想到上輩子發生的事,她突然悲從中來,竟真的哭了起來。
而事實證明,她賭對了。
林書菡果然跟霍司城告狀了。
這些保鏢來得這麼快,顯然在來找她之前對方就給霍司城通風報信了。
鄭叔見小姑娘哭得這麼傷心,也不知道這孩子是咋了,隻能遞張紙給她,讓她擦擦眼淚,並安慰道:“太太,彆哭了,有什麼誤會好好跟少爺說,說開了就好了。”
“嗯。”白酒眼睛紅紅地點頭,抽噎道,“謝……謝謝您。”
鄭叔和藹地笑了笑,看起來就是個慈眉善目的中老年人,但認識鄭叔的人都知道,鄭叔以前是乾雇傭兵的,被老爺子救了一命後才退出了雇傭組織,跑來給老爺子當司機,前前後後幾十年,手上可沒少沾血。
白酒也沒真把趙叔當作是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霍司城放到她身邊的人又怎會是普通人呢?
五月的深城還不是很熱,但在太陽底下站久了還是會有點頭暈,白酒卻倔犟地不肯撐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