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把書包放在課桌上,從梁曉意書本上順走一顆巧克力:“謝了。”
梁曉意神色有些難以言喻:“那是姚斐南送的。”
白酒忽然覺得這巧克力怎麼也吃不下去了,出教室門的時候直接將剝到一半的巧克力扔進垃圾桶裡。
班主任找她為的還是她和姚斐南一起跳雙人舞的事。
“白酒同學,舞蹈室的老師說你和姚斐南同學昨天都沒去練舞,你能跟老師說說為什麼沒去嗎?”班主任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對班裡男生說話時就粗聲粗氣的,麵對女生就和風細雨的。
白酒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小聲道:“老師,我不想練舞,我隻想學習。”
聽到女孩這麼說,郭老師頓覺寬慰:“你這麼認真努力,老師相信你一定能學習練舞兩不誤。”
白酒搖頭,目光毅然:“不,老師,我的眼裡隻有學習。”
數學老師碰巧也在辦公室裡,將白酒和郭老師的對話都儘收入耳。
“我說老郭,孩子隻想學習不想搞這些形式上的東西,你就彆逼她了,這都快高考了,再逼出什麼問題來,我們也不好跟白酒同學的家長交待。”數學老師語重深長地勸道。
郭老師看了眼麵前乖巧懂事的女孩,輕歎了一口氣:“李老師,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但白酒同學和姚斐南同學的雙人舞節目是學校領導要求必須在晚會上表演的一個節目,我和高老師也沒辦法……”
白酒這時候突然開口:“老師,您說的學校領導是姓姚嗎?”
郭老師頓時尷尬地笑了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白酒同學,如果你能勸姚斐南同學換個舞伴……”
“我知道了,老師。”
白酒魂不守舍地從辦公室裡出來,等離開了兩個老師的視線,她臉上的神情瞬間化為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