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下意識抬頭看過去,對上了一雙波瀾無驚,猶如淵底寒潭的眸子。
看見這雙熟悉到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睛,白酒不由得瑟縮了一下,而後猛然想起什麼,又手腳並用地慌忙從床上爬下來,光腳踩在雪白的天鵝絨毯上,跌跌撞撞地跑到籠子邊緣。
“霍司城,你放我出去好不好?求你……”女孩跪在軟軟的地毯上,精致漂亮的小臉上滿是恐懼不安。
“為什麼?”伴隨著沉重的腳步聲靠近,男人沙啞到至極的聲音帶著鋪天蓋地的壓迫感重重地砸在她身上。
白酒不停地搖著頭,那雙看向他的點漆眸子裡充滿了恐慌和無措:“我沒有要走,真的沒有……”
“你為什麼就是不乖?”霍司城緩緩地蹲下身子,冷白如蔥的手指輕撫過女孩的臉。
感受著臉上冰涼的觸感,深刻骨髓的驚恐促使白酒身子一顫。
霍司城目光頓時陰沉得仿佛彙聚了一團暴戾的黑霧,菲薄的唇緊緊地抿著,透著陰戾可怖的戾氣。
白酒看出了男人即將失控的情緒,急忙從籠子間隙裡伸出手握住男人的手,力度頗重,似乎是怕男人抽身離開。
“霍司城,你彆走……我害怕……”女孩說著,竟忍不住哭出聲來,連續兩天的恐懼緊繃終於找到發泄口傾瀉,“我乖……我以後一定乖乖的聽你的話,不會再想著離開……你放我出去好不好?求你了……”
看著女孩那張布滿淚痕的臉,霍司城沉默片刻後,才啞聲道:“最後一次。”
酒酒……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彆再離開我……
丟下這句意味著解禁的話後,霍司城便不再停留地轉身離開了。
白酒卻是跪在地毯上愣神了很久,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男人這是答應將她從籠子裡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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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時,白酒隱隱好像看到了一個金色的大鳥籠。
她迷迷糊糊地小聲呢喃了一句:“這夢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