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眼前的人是他的酒酒後,男人暴躁陰霾的氣息終於收斂了一二。
仿佛白酒是他的鎮定劑一般。
白酒暗暗呼吸了一口氣,伸手抱住男人,嗓音有些發悶:“我先扶你上床,然後陪你睡會兒,好不好?”
男人沒拒絕,白酒趁機將人扶到床上,拿著毛巾給他擦臉。
之後才側身躺到男人的身邊,看著男人的眸子在精疲力儘中緩緩閉上。
白酒以為霍司城已經睡著了,悄悄地準備出去看看左叔請的醫生什麼時候來。
可她剛一動,男人便驟地睜開了眼睛,像是察覺到了獵物即將逃跑的猛獸。
白酒和他對視了幾秒,又慢慢地躺了回去。
男人複而重新閉上眼睛。
白酒:“……”
都生病了,領地意識竟然還這麼強。
天色漸漸地暗了下來,男人舒展開的眉峰又緊皺起。
白酒不斷地給對方擦冷汗,有些難以想象上一世的霍司城胃病發作時是什麼樣的。
不過,如果不是這世她選擇和對方虛與委蛇,想必也看不到今天這一幕。
畢竟前世霍司城就沒想過讓她知道他身患胃病,尤其是後麵胃病惡化成胃癌,這男人在她麵前,也未曾表露出一絲蒼白無力的模樣。
不知過去了多久。
外麵傳來了密集的腳步聲。
半夢半醒的白酒猛地驚醒過來,一睜眼就看到了男人失了血色的側臉。
左叔帶著醫生推門而入,看到和他家少爺躺在一張床的白酒,不由得愣了愣。
白酒的臉色倒是挺自然:“他好像昏睡過去了。”
左叔回過神來,趕緊讓醫生去給霍司城做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