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昱看著流著淚水的李禎,感受到嘴裡的微鹹,或許自己即便不救,李禎也不會說什麼,但若真的等到李雲飛不治身亡的時候,李禎留下的就不是感動的淚水,而是傷心的淚水了。
而且李雲飛對李禎的幫助,也值得江昱去救。
曾經經曆過世間冷暖的江昱,深知當你遇到困難的時候,能有人願意伸出援手幫你一把是多麼可貴。
就是留著相同血脈的親人都不一定會真正的幫你,更何況是陌生人。
拂去李禎臉上的眼淚,“放心吧,我會儘全力去救那位李老先生的。”
“嗯,以後有誰敢對老公不利,我一定會殺了他。”
李禎少將的氣勢在這一刻顯露無疑。
這樣的李禎,江昱也是第一次見到,感受到李禎的霸氣和殺氣,或許隻有在自己麵前,才會表露出小女人的一麵吧。
白冰兒聽到李禎的話,知道這絕不是一句玩笑話。
江昱輕刮了一下李禎的鼻子,“傻瓜,沒有人能殺掉了我,放心吧。”
李禎沒有反駁江昱的話,但是眼裡的堅定,讓所有人都明白,一旦江昱出什麼事的話,這個史上最年輕的女將軍會殺人。
白冰兒和白雪兒相互對視一眼,隻能祈禱,那背後下毒之人,不要在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才好。
同時也感覺到,一種無形的風暴在部隊這個圈子裡席卷著。
風雨欲來,伴隨著李老爺子被下毒,不論李老爺子最後能否被救活,這個圈子裡的勢力都會重新洗牌。
想要對善其身是不可能的,白家恐怕也會被牽連進去,這個時候,白雪兒的婚事恐怕更不容易退了。
帝都一處軍區大院裡,一個40多歲的中年男人站在窗邊望著窗外,身後一個穿著一身黑色衣服的人筆直站立著,沒有任何的聲音,甚至臉呼吸聲都細不可聞。
良久,窗邊的男人終於開口。
“那個保姆處理乾淨了嗎?”
“已經死了,並且所有有關那保姆的東西,都已經燒毀,不會有人查到那保姆的任何事情。”
“嗯,你辦事我放心,你說那老頭子能死嗎?”
“雖然是慢性毒藥,一旦發作就說明已經毒入骨髓了,神仙難救。”
黑衣人說的很是肯定,似乎對於這種毒很有信心。
“我聽說這是你從一個喇嘛手裡找來的毒?”
“是的,不過那喇嘛也已經死了。”
中年男人微微一怔,“有這個必要嗎?”
黑衣人不置可否,沒有回答中年男人的話。
中年男人歎了一口氣,“罷了,就當這些人都是為那老頭子陪葬了,好歹也是開國功臣,總是要有點排麵的。”
中年男人像是對黑衣人說的,又像是自言自語說給自己聽的。
“不過這毒倒是真的蠻厲害的,聽說喜茂才都沒有治好,原本我還想讓你將喜茂才也處理掉的,還糾結了一番,現在看來,倒是不用了。”
聽中年男子話裡的意思,好像不是很想殺掉喜茂才一般。
黑衣人聽到中年人提起喜茂才,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
“為了以防萬一,要不要也……”
“不用,好歹也是老爺子的朋友,隻要喜茂才不礙事,看在老爺子的麵子上,就留他一命吧。”
黑衣人沒有說話,但既然中年男人這樣說,他自然不會對喜茂才動手。
“那老頭子什麼時候能咽氣?”
中年男人終於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最多不會超過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