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樣?”再睜眼時,我的身體已經開始有了些許的不適,打量著誌保那依舊蒼白的臉龐,我卻沒有半分的緩釋感。
“我想。。應該可以撐到血庫的血送。。。”
“繼續。”
“。。。是。”
意識的潰散,呼吸的急促,這無不表明我的體內失血已經越來越嚴重了。但是。。。病床上的人兒卻依然沒有好轉。
“冰大哥,不能再抽了,已經了。”瑪麗再次開口。然而,我隻是閉著眼,靜坐在誌保的身邊。任自己的臉色逐漸變得蒼白也好,嘴唇變得發紫也罷。我隻是希望心跳記錄儀的聲音變得正常而已。
“繼。。。續!”話落,我回到了一言不發的狀態。身體的冰涼和大腦的缺氧幾乎要帶走了我最後的意識。之後的時間過了多久我已經不記得。唯一記得的就是在我迷迷糊糊間,感覺到自己肘部的針頭“啵”地一下被拔出。迷茫間睜開眼,看著眼前有些打晃的瑪麗莎。似乎再對我說著什麼。
“她。。。怎麼樣?”
“脫離危險期了。”瑪麗按住我的血口微微點頭。“備用血袋馬上就到。”
“是。。嗎?”意識的恍惚已經讓我看不清瑪麗的樣子,輕輕側過頭,用儘最後的力氣向著手術台上,麵色已經恢複一分血氣的人兒望了一眼,本想伸手觸碰一下那恬靜的睡臉,可惜。。手還沒有抬起,人就已經眼前一黑,重重的倒了下去。
。。。。。。
當我再醒來時天色早已昏暗。輕嗅了一下空氣。感受到裡麵淡淡的消毒水與酒精的味道,我就知道現在我人應該還在醫院。
“臭小子,你醒了。”才要坐起身,一個成熟渾厚的聲音便想在了耳邊。側眼看去,隻見老爸正坐在病床的後麵,見我醒來他也站起身為我到了杯水。“你這臭小子不要命了麼,竟然抽了那麼多的血給那個小姑娘。你以為自己是移動血庫嗎?”老爸不悅的將水杯遞給我。
“她。。。怎麼樣?”接過老爸手裡的水杯
“你放心吧。”老爸一副懶散的拉開了病房的窗戶,為我的病房帶來一絲清爽,同時說道。“她已經脫離危險期了,現在正在靜養。倒是你,明明左右就能救命了,你卻還要抽那麼多,你知不知道再多抽個一百左右你就真的會送命了。現在把送來的血液輸完,然後給我回去好好休息。學校那邊我已經替你請假了。”
“額。。哦,好。”我點點頭,朝著自己的左臂看去,這才看到在自己的手臂上還連接著一根輸液管,紅色的液體正一點點的向體內流淌著。“對了,柯南怎麼樣了?”
“醫院的a型血袋就隻剩下兩袋,在那個小姑娘之前就已經拿給柯南用了,不過柯南那小子受傷不輕,還是小蘭又抽了的血給他,才讓他脫離了危險。”老爸靠著窗台,剛要拿起煙,卻想起這裡是醫院,一聲咋舌後便將煙收進了口袋。而後抬眼看了我一眼。“你們到底遇到了什麼,為什麼那兩個孩子會受到這麼嚴重的槍傷。”
“我們。。在露營的時候碰到了一夥拿槍的匪徒。柯南和小哀他們先進的鐘乳洞發現了他們,就受傷了,當我去尋找他們時,三個匪徒或許因為分贓不均而開了火,於是我就順利的找到了他們,在路邊攔到了一輛車就把他們先送了回來。在之後的事情。。。”
“唉。。。該說你們走運還是不走運呢。”老爸搖了搖頭,沒有發覺我的謊言。“我出去抽根煙,順便幫你把晚飯帶來,你就先睡一覺吧。”
“我想去看看小。。。”
“先養好你自己,臭小子!”老爸生氣的橫了我一眼。“再這麼不聽話我就不管你了!”
“是。。”麵對發脾氣的老爸,突然一下子,我的底氣似乎就被抽光了,絲毫不敢反駁。
在老爸離開後,我重新躺好,身體血液大量流失,讓我整個人都虛脫了。從項鏈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給瑪麗。沒有兩分鐘,瑪麗就趕了過來。
“冰大哥,我來了。”瑪麗開門問道。
“嗯,辛苦了,誌保怎麼樣?”我偏過頭問道。
“已經脫離危險了,現在正在睡。明天一早就能醒來了。”瑪麗如是道。
“這樣嗎?那就好。”得到瑪麗的確切回複,我一直懸著的心才算是放了下來。這可比老爸安慰的話更有力。“對了,玲那邊。。。”
“玲前段日子去了歐洲。”瑪麗明白我想問什麼。“最近一段日子會很安全。”
“有任務嗎?”我挑了挑眉。
“不,接下來的三個月應該都不會有任務。”瑪麗有些猶豫。“玲她。。。再一次行動任務中受傷了。”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