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君如發威,所有人都嚇得低下頭,唐檸半點也不害怕:“伯母,你真是一點都不了解江燼,他沒有什麼奇怪的癖好,你是他的母親,總不至於去信網上那些捕風捉影的猜測吧,真以為他是什麼受虐狂?”
江君如被江燼這幅不要命的樣子嚇到了,捂住他還在出血的手背,連唐檸的冒犯都顧不上,連忙喊醫生護士把江燼送回病床,重新幫他紮針。
係統:【剛才那一瞬間,江燼對你的惡意值簡直達到頂峰,我還以為他衝出來是想掐死你,怎麼還保護你啊?】
唐檸聳聳肩:【我是江燼的棋子,在他大計未成之前,當然不能出事啊。】
江君如最討厭被人違逆,即便是自己最疼愛的兒子,等把江燼按回病床上,冷冷地下了最後通牒:“你說你主修經濟學,輔修音樂,隻是拿個學位,我才沒有管你唱歌的事。兩年,我再給你兩年時間,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音樂、女人……把所有想玩的東西都玩個遍。時間一到,乖乖地進鼎信,我會給你安排相親對象。”
說完之後,她直接摔門離開。
而父親霍鴻,從頭到尾都沒有進來看江燼一眼,一見江君如走了,立馬拿起手機打電話,“老吳,咱們的酒局散了嗎?換個地方續攤啊!”
江燼的眼神略微有些空洞。
唐檸雙手抱臂,站在門邊。
江燼:“看我笑話呢?”
唐檸緩緩走近,冰涼的指尖在他漂亮的麵容上劃過,勾勒他的五官,江燼麵色蒼白如紙,唇色殷紅如血,“你真好看,我最喜歡這樣的你,這豈不比你上午裝作又頹又喪的模樣假裝賣慘,更叫人憐愛嗎?
你看,江燼,你本質上跟我一樣,其實也沒人愛。隻不過你是江氏的太子爺,衝著你的錢而來,圍在你身邊的蒼蠅太多了,就顯得花團錦簇,其實裡麵全是蛆蟲。你還有誰啊,連你最好的哥們遊雲驍,都站在我這一邊,不要你了哦。”
“滾出去!”江燼發瘋一樣把桌上所有藥瓶全都掃到地上,碎掉的玻璃濺到他身上,刮出新的傷口,鮮血淋漓。
醫護人員進來為江燼包紮傷口。
唐檸重新回到沙發上,隔著透明玻璃,對他做了一個口型。
江燼看懂了。
她說的是——你隻有我了。
他的胸口劇烈起伏。
醫生委婉建議道:“江少爺,您現在病情還不穩定,儘量不要有太大的情緒波動,不然對身體不好,恢複的會很慢。”
江燼:“是我想生氣嗎?唐檸就是想氣死我,你們看她那幅樣子,像不像潘金蓮在說‘大郎吃藥’,她巴不得把我氣死,然後和遊雲驍雙宿雙棲!”
醫護人員:“???”
一句都聽不懂。
您都在說什麼鬼話呢!
江燼反而平靜了,“我不生氣,真把我氣死豈不是讓她稱心如意。我要讓唐檸看看,她所依仗的遊雲驍,有多麼不堪一擊。”
醫護人員:“哦。”
總之您能配合治療就好QAQ
您家母上大人下旨了,再治不好你的病,我們的職業生涯都得玩完。
唐檸一晚上沒有回去,就蜷在沙發上睡。
係統綁定在唐檸身上,如果她離江燼太遠,超過係統的檢測範圍,就沒辦法實時監測他的身體數據。
這會兒係統正在記錄,沒有特效藥的情況下,江燼生病是什麼狀態,好和之後服用過特效藥做對比。
江燼隔著玻璃看唐檸,心裡很爽。
把我折騰病了,唐檸心裡不知道有多難受呢。
看,她連覺都沒辦法好好睡。
現在肯定自責死了,在這裡自我懲罰。
不就是互相傷害嗎?誰怕誰!
可江燼看著唐檸的睡姿,又開始發散思維,她睡覺時兩手抱胸、蜷著雙腿,在心理學上好像是很沒有安全感的一種表現。
都把我欺負成這樣了,你還沒有安全感?
這輩子敢這樣欺負江燼的,以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彆人,唐檸是獨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