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才傻子!”程恪猛地回過神,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行吧我知道了,你喜歡我親你摸你,然後呢?接受不了什麼?”
“上床。”江予奪說。
無縫銜接的直白的這兩個字讓程恪再次震驚。
“聽見了嗎?”江予奪問。
“……聽見了。”程恪說。
江予奪笑了笑,湊過來在他嘴角親了一下:“走,吃點兒東西去。”
這個笑容,這個聲音,這個語調,這個在嘴角輕輕的觸碰,程恪感覺自己這會兒都有點兒站不住,就想跪地上撲過去把江予奪褲子給扒了……
“走啊!”江予奪回過頭吼了一聲。
算了還是先不扒了吧。
今天起來的比較晚,所以現在他們吃的不是午飯,是早點,早點就得按早點的吃法,這是江予奪的執著。
所以程恪雖然有點兒想去吃火鍋,卻還是跟江予奪一塊兒坐在了包子鋪裡。
“你要給許丁打個電話嗎?”江予奪把一屜包子推到他麵前。
“吃完再打。”程恪拿起一個包子。
剛咬了一口,他的手機就響了。
程恪堅持把這個包子都塞進了嘴裡,才摸出了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的時候,他愣了愣。
“誰?”江予奪問。
“我爸。”程恪塞著一嘴包子含糊不清地說。
“接吧。”江予奪說。
“嗯。”程恪歎了口氣,把包子咽了,接起了電話:“爸。”
“你手怎麼樣了。”那邊傳來老爸的聲音。
“……挺好的,重新固定了一下。”程恪說。
“練過的是不一樣,帶著傷還能把你弟弟打成那樣。”老爸說。
程恪沒說話。
雖然已經決定了不再跟家裡有任何關係,也決定了不再對老爸和程懌有任何的退讓,但在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時,他是習慣性地想要保持沉默。
“程懌的腳踝開放性骨折,”老爸說,“你男朋友這一腳也很厲害,般配。”
“謝謝。”程恪說。
江予奪那一腳用了那麼大的勁,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你沒有什麼要解釋的嗎?或者讓你男朋友來給我解釋一下。”老爸說。
沒有。
這是程恪差點脫口而出的回答,這麼多年來他最習慣的一種回答。
當解釋隻是一句廢話的時候,沒有解釋就是最好的解脫,可以立即結束讓人煎熬的對話。
但程恪這次沒有像以前那樣選擇脫離。
“我這兩天很忙,有時間了再給你解釋。”程恪說。
老爸冷笑了兩聲:“你很忙?你忙什麼?”
“查賬。”程恪回答。
老爸在那邊似乎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問:“查什麼賬?”
“程懌送我的那家清吧的賬,”程恪說,“我打算盤出去。”
“什麼清吧?”老爸問,“他什麼時候送了你一個清吧?”
“看來您也不知道,”程恪笑了起來,“我以為所有的人都知道,隻有我不知道呢。”
老爸沒有說話。
“沒什麼事兒我就掛了。”程恪說。
“你跟程懌的事,你打算怎麼解決。”老爸問。
“我跟他已經沒有什麼事需要解決了,”程恪說,“如果他要買下那個店,我跟他就還會聯係個一次兩次的,如果他不買,就到此結束了,如果他還敢騷擾我的生活,下次我男朋友會把他另一條腿也打斷。”
沒等老爸那邊再有聲音,程恪掛掉了電話,把手機往桌上一扔,舒出一口氣來。
“程懌腳斷了?”江予奪有些吃驚地看著他。
“嗯,”程恪點點頭,“開放性骨折。”
“我有這麼用力嗎?”江予奪愣了愣。
程恪笑了笑,他還能清楚地記得江予奪衝過去時吼的那一嗓子,還有他往程懌腳上踩過去的那一幕。
“他怎麼這麼脆啊。”江予奪皺了皺眉。
程恪一下聽樂了,靠在椅子上笑了半天。
“有什麼好笑的,”江予奪歎了口氣,“你兩天是不是吃壞腦子了。”
“我生日嘛,”程恪笑著說,“高興。”
“生日快樂。”江予奪說。
“生日快樂。”程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