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你怎麼跑修隊長那兒去了?”
弗伊德皺起眉頭,實在找不出合理的借口,隨便敷衍了一句:有點事。
他忘記請假了,而且蘇狻猊怎麼知道他來找修昱了?
正當弗伊德同學百思不得其解時,修隊長推開門走了進來。
“醒了?”修昱看著床上動來動去的大被團問道。
仍然躲在被窩裡的弗伊德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剛剛蘇狻猊打電話過來,我替你接了,也幫你請了一天假。”考慮周全的修隊長一瞬間就把弗伊德的所有問題都解決了。
弗伊德猛地拉開被子,目光讚賞的朝修隊長點了點頭。
“什麼時候回去?”修隊長拉開椅子,坐到床邊,並拿出手機,“沒什麼事的話,下午就走吧,我送你到附近的車站。”
聽到這話,弗伊德頓時沉下臉,拉起被子,躲回被窩裡,悶聲悶氣地答道:“我不走。”
他辛辛苦苦地過來,可不是來瞅一眼他的儲備糧就回去的。
“我這兩天的工作比較忙。”修隊長在心中低歎一聲,果然,料想中的答案。
“你工作忙不忙跟我有什麼關係?”
“所以過來做什麼?”修昱伸手把他的被子拉了下來。
“要你管!”弗伊德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的被子,隨後皺起眉頭,伸手把被子奪了回來。
“起來吧,出去吃早餐。”修隊長也沒指望他會乖乖聽話走人。
看到對方主動把這話題繞過去,弗伊德主動地掀開被子下了床,瞥了還在一旁滑著手機的修昱,吩咐道:“那你再給我請多幾天假。”
修昱抬頭看向得寸進尺的小家夥:“我認為你找威爾更為妥當。”
“你是我的監督人啊。”他才不要找威爾,那家夥總是嘮嘮叨叨的。
“監督人覺得作為學生的你,應當以學業為重。”
“我考了第三名。”
“你的監督人曾經是年級第一。”
“哼!我這是第一次,第一次,你懂嗎?!”
在弗伊德同學數次的吩咐和命令下,修隊長終於鬆口,幫他請了假。
弗伊德這才安心地往浴室走去,看到浴室上新一套的洗漱用具,他語調輕鬆地哼了一聲,還算他識相。
刷牙洗臉之後,弗伊德跟在修昱身後走出房門。
才剛剛踏出房間,他就感受到了來自燭龍和周辰灼熱的目光。
“早啊,弗伊德,昨晚睡得好嗎?”周辰竄到他身邊,友好熱情地問道。
“挺好的。”弗伊德真心實意地回答道。
昨晚修昱讓他咬脖子了,吃飽喝足睡大覺,美滋滋。而且還是修昱主動的,他自己摘下了腕帶,不要錢的,不要獎勵的。看來他理想中的夢想很快就能實現了。
“那可真好,修隊長,你呢,你睡得好麼?”周辰轉頭看向修昱,將同一個問題拋向了自家隊長。
修昱冷著臉,並未回答。說實話,挺不好的,他並不希望弗伊德過來,而且是以這種冒失的方式,一想到弗伊德昨天蒼白的臉色,他心裡就一陣發緊。
這幾天他能感覺到旗山不對勁的氣息,但是巡查了兩天,仍然是一無所獲,什麼都沒能發現。
他並不希望弗伊德被卷入此次的案件中。更何況,南城是陸家管轄的地方,今天下午陸沛應該就會過來。
不出意外,陸太|祖也會一直關注這事兒。
弗伊德在這兩人眼皮底下轉悠,可不是什麼好事,更何況是資曆深的陸太|祖。
陸太|祖是和修太|祖同期的的驅魔師,兩人同為華國驅魔部的傳奇,都是妖界響當當的人物,也是這幾百年來,唯二通過積分進入小妖籍的人類。
而陸太|祖比修太|祖年長7歲,他如今已經197歲,算是驅魔部最為年長的驅魔師。
修家驅魔師有血脈天賦的加持,進入妖籍的積分線也是普通驅魔師的兩倍。而陸太|祖作為純人類,能進入妖籍,也是非常了不得的。
這麼多年,修太|祖和陸太|祖閱妖無數,再加上兩人年輕氣盛的時候,血族並未消亡。修太|祖在見到弗伊德的第一天就認出了弗伊德的身份。
想到這點,修隊長的嘴角緊抿,雙眸有些晦暗。
四人很快就來到了附近的餐館,周辰把車停到了停車場。
正當弗伊德打算解開安全帶下車時,修隊長伸手把他拉住,並抬頭朝周辰和燭龍說道:“你們先走。”
“誒!咋啦?”周辰撓了撓頭,回頭問道。
燭龍乾脆利落地推開車門,並把周辰拉走,朝修隊長揮了揮手:“你們忙,不打擾了。”
“誒!不是,修隊,彆餓著咱們弗伊德小同學啊!”被拖著走遠的周辰朝自家隊長喊道。
弗伊德此時也滿頭霧水地看向修昱,難不成,這家夥已經主動到要給他喂早餐了?雖然他昨晚已經喝飽了,但這麼主動,他也不好意思拒絕。
修隊長從外套口袋中掏出一個隻有指尖大小的小圓球,那是一個非常精美的玻璃球,裡邊有一朵藍色的火焰正在熊熊燃燒,圓球上端還綴著一根銀色的細鏈。
“拿著。”修昱把玻璃球遞到他手中。
弗伊德好奇地舉著玻璃球,仔細地打量著,雖然這個帶火的球很精美,而且也是他喜歡的冰冰涼涼的觸感,但他不太喜歡這個它,這讓他有些不舒服。
“這個是你之前在錢盛家裡用的藍藍的火嗎?”盯著這碧藍的火焰,弗伊德很快就回想了起來。
“嗯。”
“我可以要那個紅色的嗎?”弗伊德還記得修昱當初給他看的那朵紅色小火苗,他比較喜歡那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