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伊德看到他這甩手離去的背影,氣衝衝地跟了上去,混蛋!一點討價還價的餘地都沒有嗎?這人到底懂不懂談判之道啊。
很顯然,他們討價還價的模式並非商場談判,而是更傾向於街邊服裝小店的砍價模式。
“一周兩次。”店主弗伊德跟在他身後,妥協了,並試圖召回自己的客人。
但修隊長仍然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十分冷酷無情。
弗伊德邁開步子,跑到他身前,氣呼呼地說道:“一周兩次,聽到了嗎?沒禮貌的家夥!”
他們已經走出停車場,南城的氣溫要比帝城高一些,此時太陽已經掛在高空中,光線逐漸炙熱強烈,陽光打在弗伊德白皙的皮膚上,他整個人被籠在了刺眼的亮光下,顯得有些虛弱。
這讓修昱想起了他昨晚蒼白的臉色,眉頭不禁一皺,伸手拉起他快步走進了餐廳內。
“不曬嗎?”修隊長的視線落在弗伊德身上,仔細觀察著他的臉色,怕他一個不小心又迷迷糊糊地合上雙眸,當場睡著。
弗伊德撇了撇嘴,雖然他不喜歡陽光,但還不至於那麼弱兮兮的,他是高貴的純血族,又不是活在黑暗中的低級吸血鬼,他才不怕陽光。
“一周兩次。”弗伊德同學的注意力並沒有被轉移走,他直接將話題放回了自己的的獎勵上。
瞧他這氣昂昂的模樣,修隊長知道自己多慮了,於是鬆開他的手腕,妥協道:“那就一周兩次。”
弗伊德冷哼了一聲,心裡有些懊悔,果然是這個混蛋的計謀,狡猾的家夥,他不該這麼快鬆口的,至少得爭取一周四次才行。
覺得自己又被儲備糧戲弄了的弗伊德,悶悶不樂地吃完了早餐。
吃過早餐後,弗伊德跟著一隊來到了旗山山腳下的村落。
這村子名為藥禾村,是一個以種植藥草為生的村莊。藥禾村曆史優秀,民風簡樸,村民與旗山的妖怪相處融洽。
但從上個月開始,藥禾村小孩就開始陸陸續續生病,高燒不止,渾身乏力,皮膚開始長膿包,然後蔓延至全身,膿包迅速潰爛,往往不到一周,病人就會死去。
即便藥禾村的村民精通醫理,也找不出病因,也無法診斷病情。而且該病還具有傳染性,一個月內,全村的村民幾乎都已經病倒,南城政府也將村子封了起來。
而且這病似乎不僅僅是在藥禾村民中蔓延,連旗山的動物、妖怪都開始出現相似病症。據一隊這段話時間的觀察,植物似乎也難以逃脫厄運。
旗山的植物也開始無緣無故的腐爛枯萎。
弗伊德跟著修昱他們走到藥禾村的外圍時,整張臉走皺了起來,越靠近村子,他聞到的腥臭氣就越濃。
此時他們一行人被籠罩進了一個透明的隔離罩裡,幾人的距離非常近,修昱自然也注意到了他臉上的神情,於是問道:“怎麼了?”
“這裡好臭。”弗伊德皺著鼻子,他很不喜歡這裡,一路走來,蔥鬱的綠色逐漸褪去,滿目都是枯萎朽化的植物,灰色的葉子,低垂的樹枝,還有動物的白骨,周圍一片死氣沉沉。
燭龍和犼都將目光轉到了弗伊德身上,按理說,在隔離罩裡,他們應該是聞不到外邊的氣味才對。
不過可能是弗伊德的鼻子太靈敏了,對氣息又敏感,他聞到的不是氣味,而是感受到了空氣中的氣息。
“這裡發生什麼事情了?”弗伊德眉頭緊皺,這裡的環境實在是過於慘烈,戰爭過後的廢墟都比這兒好看許多。
“不清楚啊。”周辰接道,這兩天他已經來這兒幾次了,每次看到都覺得難受,死氣逐漸在整個旗山蔓延,植物枯萎的範圍又擴大了許多。
但他們卻找不出原因,無能為力的感覺非常糟糕。
修隊長垂眸看著腳邊一簇枯萎的灌木,彎腰蹲了下去,並從包裡拿出了一個塑封袋。
弗伊德也好奇地跟著蹲了下去,他蹲在修昱身邊,探頭探腦地看著他手中的袋子。
塑封袋裡封著的是幾片同樣枯朽的深灰色葉片,而且葉子的形狀與這灌木底下的落葉非常相似。
“你拿這個乾什麼?”弗伊德問道,畢竟他現在也是在實習了,即使隻有一周咬兩次的低廉工資,他是會認真工作的。
“這是上次在帝城遇到的一個厲魔身上取下來的,修隊,一樣的嗎?是從這兒帶出去的不?”周辰探頭問道。
弗伊德一驚,滴溜著雙眸瞅著修昱手中的袋子,他極其優秀的觀察力告訴他,這些葉子是一樣的。
“這東西已經傳到帝城了?”如今帝城怎麼說都是他的大本營,他可不想帝城變成這副死氣沉沉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