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李母的手將要落在林川的臉上時,手腕被人死死的抓住,李母憤怒的回頭一看,一個她從未見過的男人正抓著他的手,眼睛中充滿著近乎冷酷無情,臉上幾乎毫無表情,吐出的話更是如刀鋒般讓李母不敢動彈:
“你若是敢傷他一根毫毛,我秦凡便讓李氏永遠成為過去。”
這男人她不認識,可秦凡的大名卻是整個貴婦圈經常交談的話題人物,那是這些豪門富太太們都想將自己的女兒嫁給的人,也是他們的丈夫想要努力巴結的對象。
秦氏在他們麵前就是一座無法撼動的大山,隻要是對方想,便能輕易搞垮一個企業。
李母看了眼秦凡身後跟著的一眾保鏢和律師,訕訕的收回手,轉而看向林川,劈頭蓋臉的質問:
“你這個掃把星,你是怎麼照顧你爸的,他隻是出門約了見你,便出了這麼大的車禍,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我,我......”
李母惡毒的話在看到秦凡坐在了林川的身邊,拍著肩膀安慰對方時戛然而止,在李父不知生死的情況下,李母認慫,趨利避害是人的天性。
知曉真相的林川看向李母,眼裡沒有恨,隻是冰冷得讓視線與之對上的李母身形往後一縮,腳步後退兩步,撞向了身後扶著她跟隨而來的管家。
“你怎麼知道他來見我?”
通知李母的並不是他,他隻是坐在這,李母憑什麼知曉李父來見的是他,他相信在咖啡廳李父將股權轉讓他的這個決定絕對是瞞著李母的。對方能知道那便隻能通過一個途徑——李明澤。
對方見過李明澤,或者是李明澤電話告訴她的。
李母被林川質問,頓覺失了麵子,推開扶著她的管家,想到李明澤,底氣又足了些:“當然是小澤告訴我的,沒準就是你故意害得老李出車禍的,你以為你這樣就能得到李氏,我告訴你,不可能,我可沒有你這個一肚子壞心腸的兒子。”
林川看著這樣的李母,為裡麵躺著的李父感到悲哀,正待開口詢問李明澤人在哪,由遠而近的腳步聲打斷了林川想說出的話,轉而看向來人,正是當時出勤趕到的交警和警察。
“請問你是受害人的妻子嗎?”
李母沒想到警察一來不詢問最有嫌疑的林川,反而詢問起她來,也不等警察說完,直接指著林川大聲地說道:
“我說警察,你不詢問凶手,反而詢問起我來了,你會不會查案?不會查叫會查的過來。”
尖銳的聲音帶著幾許歇斯底裡,無處發泄的情緒一股腦兒的朝著警察發來。
“老公還躺在裡麵搶救,肇事者呢?”
“抓到了沒有啊!有沒有招供是受人指使啊!”
李母咄咄逼人,身旁的管家有些看不下去,用手扯了扯自家夫人的袖子,勸說道:“夫人,我們還是聽聽警察說的吧,也許隻是個意外。”
她不知道自己的夫人是怎麼想的,哪有冤枉自己的兒子殺父親的,親生兒子不認,把個養子當個寶,現在老爺躺在裡麵不知生死,那個掛在嘴邊孝順的養子人卻不在,反倒是夫人嫌棄的親子在這等著。
“不是意外,就是他害得我老公的,警察,你們快啊,快將他給我抓起來。”
麵對李母的胡攪蠻纏,來這調查的警察和交警對望了一眼,眉頭緊皺,搖了搖頭,而後警察出聲詢問:
“你口中的‘小澤’,是‘李明澤’嗎?因為根據當時車禍現場位置和路況,和車輛行駛的痕跡來看,這起事故是蓄意謀殺的可能性很大。”
“我們調取交通監控查了李父出發到咖啡廳的這一路,發現始終有一輛車跟著他,而這輛車,經過比對,正是登記在一個叫李明澤的名下,所以,他現在人在哪?還請他隨我們去公安局一趟,說明情況。”
聽到這的李母震驚的看著說話的警察,而後似反應過來,下意識的揮了揮手,一口否定:“不可能,怎麼可能是小澤,絕不可能是他。他跟我說了是和朋友去玩的時候路過咖啡廳透過車窗看到李父和他在一起,打電話告訴我的。”
為了增加自己這話的可信度,李母從手提包裡掏出手機,解鎖點開通訊錄,遞給警察查看。
警察從李母手中接過手機,然後記錄下時間,與自己手中拿著的記錄本作比對,時間對上了,便將手機遞回給了李母。
至於林川,警察沒有絲毫懷疑,在來的路上便已接到了上級命令,保護對方不受到任何傷害直至對方離開醫院,而在來到醫院時,已有便衣隨著他一同來到醫院內,負責對方的安全問題。
“李明澤現在人在哪裡?”
麵對警察的再次詢問,李母麵色發白:“我接到我老公出事的消息已經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他了,他正往這趕來,絕對不會是小澤,我敢保證。”
“我們講究證據,不會隨便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警察聽到李母說的話,便站在一旁,打算在這等著李明澤前來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