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澤掛斷電話,感覺一切都跟做夢似的,心裡那長久壓在他心頭的大石算是徹底地消失了,從明天開始,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長長舒了一口氣的李明澤放鬆的將身體靠在椅子上,腦中正在想著召開董事會之後的事情,隻感覺到肩膀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
“醒醒,病人家屬,醒醒!”
李明澤睜眼看到的便是一張放大的臉在自己的麵前,而對方見他醒了,也直接表明身份:“醫院說您這要護工,聯係了我,您看如果可以的話,您便回去休息,我會在這守夜。”
接著護工便將自己的證件遞到李明澤的手上,開始進行簡單地自我介紹。
看著手中被對方塞過來的證件,李明澤一時間分不清楚哪裡是現實哪裡是夢境,偏頭看向病床的位置,見李父好好的躺在病床上,周圍沒有任何搶救過的痕跡,他沒有那樣做?一切都隻是他自己的臆想。
用手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水,李明澤站起身來,覺得此時的自己有些反應遲鈍,精神力有些差的他習慣性地想要回到家去,為自己注射一針鎮定劑。
最近時不時的會產生幻象,他覺得一切都是因林川的出現,他心裡壓力大的原因,沒有深想。
“既然你在這,那我便回去了,有任何事情就打電話給我。”李明澤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片遞給對方,又象征性地存下了對方的電話號碼,便急匆匆地朝家裡趕去。
當回到家後,李母已睡下,李明澤悄悄的回到自己的房間,拿出藥劑給自己注射了一隻後,全身放輕鬆的躺在床上,等待著鎮定劑給他帶來的心裡平靜的感覺。
這一夜,注定讓有些人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
第二天,一大清早,李明澤便早早的起床,而後裝作一副從醫院回來的模樣,洗漱過後,便帶著李母驅車前往醫院看過了李父,在得知病情沒有絲毫好轉的情況下,與李母來到公司,同方律師商量著起草股權轉讓協議的事情。
方律師坐在辦公室內,看著陪著李母前來的李明澤,撫了撫鼻梁上的眼鏡,說道:“你母親手中的股權當初是你父親在婚後贈予的,算作是夫妻共同財產,如今需要股權變更,需要夫妻雙方共同同意才行,文件上也需要夫妻雙方的共同簽字才能生效。”
李母聽到方律師這樣一說,不知怎的,心裡反倒是鬆了口氣。
雖然李明澤解釋了這股權轉讓的事情越早越好,可經過一晚上的思考,總覺得自己有些草率了,又不知道該怎麼跟李明澤說,如今這卻是她期望的,下意識的問道:“所以?”
方律師掃了眼坐在一旁因自己的這話而麵色有些難看的李明澤,心裡不得不佩服李父的未雨綢繆,似已預料到這一幕似的。
昨日他剛給處理股權變更,晚上便出了事,今日這個養子就急著來讓他處理李母的股權,果然如李父所說的,他這個養了二十多年的養子,是頭白眼狼。
“所以如果需要進行股權轉讓的話,恐怕還需要董事長的親筆簽名,可據我所知董事長現在似乎沒有辦法來簽這個字。”
方律師頓了頓,而後繼續補充道:“不過,我可以同你們起草一份股權委托代理協議,這個有李母的簽字委托便可。”
李明澤一聽,雖有不甘,卻隻能硬著頭皮點頭應答道:“就隻能先這樣了,媽媽你說呢?”
李母想了想,便也同意了,這樣至少比她直接股權轉讓要好得多。
“小澤,爸爸不在公司,你可得好好將公司管理好。”李母拍了拍李明澤的肩膀,鼓勵的說道。
這邊的一切雖有細微不同,但是總體上還是按照李明澤所想的那樣,擁有李母股權支持,李母以除李父外擁有股份最多的股東的身份,先對方一步召開了董事會,在董事會上提議任命李明澤為李氏集團的執行董事。
一時間,在會議室內反對聲不斷,畢竟除了股權,李明澤的經驗是在場股東裡資質最淺的,須知執行董事一個錯誤的決定,都能給公司帶來無法預估的損失,而就李明澤的年紀,在股東們的眼中也不過是個毛頭小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