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想,李明澤神色焦急一臉受傷的看向李母:“媽媽,你快跟爸爸說說,爸爸一定是誤會什麼了,這事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
看著在自己麵前痛哭流涕的李明澤,李母第一次覺得對方是如此地陌生,心如墜入冰冷刺骨的水中,疼得厲害。渾身忍不住的輕顫,似被抽乾了所有力氣,跌坐在身後的座椅上。
她養了二十多年的兒子她了解,如果這一切但凡有一樣不是他做的,那麼他絕不會是這樣求情。當了二十多年天之驕子的他必然是叫囂著讓李父拿出證據來,甚至是摔門而去,而不是求到她這。
他這樣,隻能說明自己丈夫說出口的一切都是真的,那麼,她呢?她到底做了什麼?相信對方說的話,然後為了自己的臉麵,厭惡自己的親生兒子將其推拒在家門外。
害怕林川這個兒子讓她被彆人嘲笑的她,此時卻覺得自己像個笑話,居然會想著將李氏交給這個狼心狗肺的人,連有養育之恩的父親都殺。
悔恨的淚水落下,李母站在那裡,卻連抬手擦拭的力氣都沒有,哪裡還在乎形象。看著眼前的李明澤,想像其他女人一樣歇斯裡地的質問為什麼?卻又覺得,一切問題的源頭似乎都出現在自己的身上,這是她教育的失敗,慈母多敗兒!
“老李,按理說這是你們家的家事,我們不該多嘴,可這也不是件小事,當時天黑,也許是看錯了呢!”
王董忍不住出聲詢問,也問出了其他董事的心聲,畢竟如果真的是故意開車撞人,那警察不可能不管。
李父聽到這聲詢問,對身後保鏢示意,立刻有一名保鏢上前,將U盤插入會議室的視頻投放設備上,隨後,關於李明澤開車故意撞人行凶的畫麵清楚的呈現在眾人的麵前。
李父看了眼地上再也無從狡辯麵如死灰的李明澤,眼睛濕潤,卻並不打算選擇原諒。歎了口氣,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
“如果你什麼都不做,將來這個公司,也會是你的,可你卻偏偏做了......”
“不,不可能,你騙人,你如果找到你的親生兒子,怎麼可能還會把公司留給我,不可能的。”
“就算我加倍努力又有什麼用,恐怕到時候在你們眼中,依舊是他最好。”
“我永遠比不上你們親生的兒子,怎麼可能會是我的。”
李父搖了搖頭,二十多年的父子之情不是假的,心因李明澤說的話一抽一抽的疼,苦笑道:“你看中的東西,他,卻視之如草芥。”他想送都送不出去。
看到李父這樣說,李明澤突然目露凶惡之色,從地上站起來,對著李父吼道:“你騙人,哪裡有人放著偌大的李氏不要,你們怎麼如果知道你們的兒子那麼優秀,將來怎麼可能會將李氏給我這樣一個外人來打理。”
“我本來什麼都計劃好了的,隻要他有精神病了,腿瘸了,被學校勸退,那樣愛麵子的媽媽一定會很嫌棄他的,到時候,就算他活著,也不可能回來這個家的,這個家就是我一個人的。”
“爸爸我是真沒想過要殺你,是你逼我的,如果你不派人去查他,那麼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我們一家人還能開開心心地在一起,都是你逼我的。”
“對,我沒錯,我沒錯。”
......
看著這樣突發癲狂的李明澤,一會兒憤怒的大吵大鬨,一會兒痛哭流涕的懺悔。李父想到對方床底下的那些針劑,手無力的抬起,對保鏢招了招手,強製性的製服李明澤,將其帶出會議室。
李父隨即離開,沒有多言,示意護工推他回醫院,後續事情全權由方律師處理,走之前隻是淡淡的看了眼早已癱坐在椅子上的李母,沒有說一句勸解的話。
人總要為自己曾今的行為付出代價,雖然李母什麼都沒有做,可冷漠的態度卻早已傷了人。
像個鬨劇般的結尾,是所有今日前來開會的股東們沒有想到的,眾人唏噓不已,也暗自下定決心自家該早早的將家產劃分好,引以為戒,彆讓自家出現像今日這般的境況。
......
李明澤故意開車撞人的事情因李母的苦苦哀求,最後證據終究沒有上交給警察。隻是在李父強製性的手段下,為其做了精神鑒定,鑒定結果為重度精神病患者,且對鎮定劑已產生了依賴性心裡,恐怕未來的很長時間都得在精神病院度過,和待在監獄裡沒有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