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聲詢問的夏洛停下腳步,強忍住內心中的喜悅,臉上裝作不解皺著眉頭看向一手攔住他的劉淩峰,禮貌的問道:
“你想問什麼?”
“是這樣的,同學,我想問一下你們這個安全區是不是能從這另一端出去。”
說完這話的劉淩峰怕對方聽不明白,還特意指了指地麵,再做一個穿過的手勢,他怕這安全區另一邊是封死了的,這樣他們隻得繞路繞過整個安全區了,這樣所花費到達他們目的地的時間就更久了,本就是尋人,更應該爭分奪秒。
劉淩峰覺得自己表達得很明白後,微笑的看向夏洛,等著對方的答複,卻一眼掃到了夏洛脖子上掛著的那枚玉佩,眼底劃過一抹疑惑後不動聲色的將視線移回對方的臉上,隻是拿著地圖的手緊了緊。心下一沉,有種不好的猜測。
“這安全區可以通到另一邊的。”
夏洛笑著說完這話,卻見對方隻是點頭道謝,並未打算詢問自己身上玉牌的事情,不由得有些著急,若是他主動交代一番,勢必惹來對方猜疑。
如此一想的夏洛故裝作不解的詢問:“這條路通向A省,你們是打算去A省嗎?”
劉淩峰聽到夏洛這樣一問,目光盯著夏洛打量,沒有回答,而其身後的一個士兵見夏洛看著不像是壞人,便嘴快的回答道:
“我們是去A省找人,你是從那出來的嗎?那裡的情況怎麼樣,嚴不嚴重?”
夏洛假裝熱心的回道:“我是好不容易從A省出來的,勸你們一句,現在去A省,就是在找死,裡麵喪屍比活人還多。”
說完便作勢想要離開這,而劉淩峰也在這時試探性地問了句:“你從A省出來啊,那可真是巧了,那你來的這一路上有沒有見過一個和你差不多年紀,叫林川的小夥子。”
說完用手指了指夏洛脖子上的玉佩,似想起來般,補充道:“偌,他還帶著和你脖子上一模一樣的一塊玉佩,可真是巧了。”
劉淩峰隱蔽地對著自己身後的同伴打了個手勢,伴隨著他這話一說出口,身後的士兵手中端著槍呈戒備的姿勢隱蔽地盯著夏洛。
方才嘴快的那士兵,經自家隊長一提醒,他算是看清楚了,確實是和自家將軍提到過的那塊玉佩相似度極高,上麵的圖案和將軍給他看過的圖片簡直可以算得上是一模一樣。隻是對方的長相和照片上不同,顯然,不是他們要找的人,可玉佩卻讓他們不得不懷疑對方同他們要找的人有關。
這個世道殺人奪寶的事情一路走來見得不少,對方脖子上的這塊玉一看就不便宜,對方也說了是從A省逃出來的,怎麼可能不知道這點,懷璧其罪的道理,不是招賊惦記嗎?
夏洛見對方問到了點子上,低頭用手摩挲著脖子上的玉佩,特意翻轉個麵,露出反麵刻著的一個林字,掩去眼底的算計,聲音帶著哽咽地說道:“這玉佩是我的朋友臨死的時候托付給我的,是他家的家傳之物,有著特殊的意義,讓我如果碰到他的家人,將這玉佩交給他的家人。”
劉淩峰和自家小隊一聽這話,原本對夏洛產生的懷疑在這一刻產生了動搖,卻並沒有立馬相信夏洛的話。
劉淩峰上前一步,咬了咬牙,雖然這一路走來他們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但是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希望自家將軍的獨子能幸運的等到他們的前來營救,如今聽到這話,心臟處如同被重物砸下,墜入不見底的深淵。
他能想到,若是自家將軍聽到這噩耗,該怎樣去承受著這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打擊。
劉淩峰雙目緊緊的盯著夏洛,不放過對方的任何動作表情,依舊保持著禮貌問道:“這位同學,你能告訴我們你那位遇難的朋友名字嗎?”
夏洛聽言,一副善解人意的點點頭,用手擦了擦眼角硬擠出來的眼淚:“可以,他叫林川,我們是最好的朋友。”
話說至此,夏洛便看到眼前的人臉色可遇見的變了,而其身後的那些士兵有的更是一拳捶打在裝甲車上,一時氛圍看起來顯得無比低落。
更是裝作滿眼自責地說道:“他被喪屍咬了後為了救我居然自己從身上跳下去吸引喪屍,為的就是能讓我逃出去,他把生的希望給了我,他自己卻,卻......。”
夏洛原本是想著這樣一說,為的是加深他與林川之間的關係,讓他們相信他們是最好的朋友,這樣他們回B市的時候絕不可能丟下他,也為了萬一哪天碰上當時在場的其他人,不至於被輕易拆穿他的這個謊言。
隻是此時的夏洛沒有想到,能被千裡迢迢派來營救林川的又豈會是平庸之輩,他不說,反倒剛剛好,懷疑也隻是一瞬,他這樣一說,若是彆人聽來也沒問題,隻會唏噓與兩人的感情真好,可對象是林川,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