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是有些後悔帶著老李出門的。
這老東西。
自出門就是帶著口罩,墨鏡,鴨舌帽。
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
鬼鬼祟祟中又帶著些許的猥瑣。
認誰看他兩眼,他都得警惕的看過去是不是熟人,是不是認出自己。
然而這樣做唯一的後果就是。
招警察。
天見可憐。
秦寧自小長的帥,不僅純帥,還善良,走在大馬路上從沒被警察叔叔盤查過。
可是今兒個。
單就在機場,就招了數批警察叔叔們的盤問。
臨上飛機了。
還被派出所給扣了。
因為有人報警舉報他們兩個不是好人,意圖不良。
費了不少口水解釋。
還給某個一直躲著他的大隊長下了咒,讓他打電話來求饒,方才是能解釋清楚,從派出所出來。
可出來後。
飛機已經走了。
連後尾排氣管排的煙都看不到了。
氣急敗壞的秦寧終究沒忍住,在機場門口對著老李一陣爆錘,為此還差點又進所裡多喝兩杯茶。
雲騰飛往南疆的飛機,三天才一趟。
回去是不可能回去的。
老李不想回去,這城市他一刻都不想呆。
秦寧也不想回去,他不想承認自己慫了,可他總覺家裡像是修羅場。
隻能選擇火車。
可偏偏還沒高鐵,而且因為是臨時買票,結果隻買到了半夜裡的站票。
五十九個小時才能到。
六號車廂的連接處,秦寧坐在上火車前花四十三塊錢買的兩個小馬紮上,望著窗外飛速後退的風景,感受著鐺鐺的聲響還有不斷滲進來的冷風,臉上滿是抹不開的憂愁:“出師不利啊。”
這時。
老李端著兩份熱氣騰騰的泡麵走了過來,加了金鑼火腿腸和鄉巴佬鹵蛋。
遞給了秦寧一份,自己吃了一口,道:“師父,我剛問過了,下個站可能會有臥鋪騰出來,我把錢提前交了,到時候您先上。”
秦寧端著泡麵,也沒什麼胃口,歎了口氣,道:“老李,飛機是三天後,火車也他媽要三天,你說,咱倆遭這罪,圖什麼?”
老李沒敢接話茬,怕秦寧在把自己揍一頓。
秦寧在歎了口氣。
大口大口的吃了泡麵。
熬了一宿。
等過了一站,列車員才前來告知有幾個臥鋪空了下來,老李坐了一晚上馬紮感覺腰都快斷了,忙是道:“那趕緊的吧。”
列車員帶著二人到了五號車廂,很快在九號臥鋪停了下來,道:“這邊有一個,你們誰?”
老李透過窗口往裡麵一瞅。
先看到幾雙黑絲襪大長腿,眼睛都快直了。
隻是瞧見幾個年輕妹子都在刷著段子小視頻,不由的臉皮子一陣抽搐,暗忖這些妹子著實低俗,於是乾笑了兩聲,虛偽道:“師父,您在這吧。”
“這還差不多。”
秦寧道。
雖然不乾點啥。
可這車上要幾十個小時,看著幾個年輕妹子也能養眼對不?
老李嘿嘿一笑,隨後跟著列車員去了不遠處的二號臥鋪。
秦寧正要推門進去。
這時。
一個略顯陰森的聲音卻是傳來:“慢。”
秦寧望去。
卻見一個看起來差不多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正慢悠悠走來,帶著不容置於的語氣:“這個臥鋪,我定了,你,去選彆的吧。”
“嘿。”
秦寧撇了他一眼,道:“萬事講個先來後到。”
年輕男子眼睛微微一眯。
秦寧分明看到這小子的雙眼在一瞬間變的如蛇眼一般,暗黃色中黑色的豎瞳讓人頭皮發麻。
“你想死是嗎?”
這年輕男子陰測測的問道。
秦寧掏了掏耳朵,心情正不爽的他隻道:“滾。”
年輕男子死死的盯著秦寧。
身上傳出一陣陣嘶嘶的聲音。
這時。
安頓好老李的列車員走了過來,道:“怎麼回事?”
“沒事。”
這時,那男子瞳孔恢複正常,道:“想問問換個鋪而已。”
說完。
他便是回到了旁邊的臥鋪隔間。
列車員也沒多言,也徑直離開了此處。
“神經病。”
秦寧嘟囔了一聲,方才是推門而入。
房間內是三個年輕妹子,正坐著聊天,三條黑絲大長腿頗為紮眼。
其中一個紮著馬尾的妹子打了個招呼:“帥哥,你好。”
“你好。”
秦寧笑了笑。
隨手將小馬紮放在一旁。
他的鋪位正好是下鋪,隻收拾了一下後,還沒坐穩,那馬尾妹變戲法似的掏出一把撲克來,道:“帥哥,打牌嗎?”
秦寧心裡一動,手有些癢癢了,道:“有彩頭嗎?”
馬尾妹先是一怔,而後咯咯笑道:“帥哥,你居心不良喲。”
頓了頓,她又道:“不過沒彩頭的話確不好玩,錢不行,加點什麼彩頭好呢?”
“就午飯吧。”
這時,旁邊長發飄飄的妹子盤起腿,道:“先說好,不準輸急眼,本姑娘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馬尾妹忙是點頭,而後看向一旁戴著眼鏡一直在看書的妹子,問道:“小真,你玩不玩?”
“我不玩了。”
叫小真的眼鏡妹爬上了上鋪,繼續翻看著手裡的書,隻不過在偷偷打量了眼秦寧後,微微皺眉。
秦寧沒在意。
有些迫不及待的敲了敲桌子,道:“開始吧。”
之前回雲騰也沒能搓兩把,今兒個打打牌也能稍稍過過癮。
三人當然是要玩鬥地主。
摸了牌。
秦寧看著手裡三個炸外加順子,毫不猶豫的搶了地主,正巧王炸加一個二。
“靠,這什麼運氣?”
馬尾妹瞪大眼睛。
而秦寧則是稍稍有些沉默,而後忙道:“咱們速戰速決!”
牌好肯定有什麼倒黴事。
但不趁機趕緊贏幾把,秦寧都覺得對不起那要上門來找麻煩的家夥。
當下一個二先行,等倆妹子搖頭後來了一套順子,繼續不要的時候四個炸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