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和老李現在可以非常確定。
張兆龍這一夥人在失蹤的二十年裡,過的非常不好,甚至還很痛苦。
雖然一個個都想掩飾。
可秦寧和老李本就在察言觀色一道上登峰造極,再者這些人的掩飾也的確不合格。
老李擅長傷口上撒鹽,盯著張班主看了有一會兒,而後忽地起身道:“張班主,李某人此次前來,還有一事相求,忘張班主不要拒絕。”
張兆龍把不準老李想玩什麼把戲,心裡略慌,沉吟了少頃,道:“李會長請說,但凡張某人可以做到的,絕不推辭。”
老李目光灼灼,道:“實不相瞞,李某人平生最大的願望就是整合天下戲曲的前台幕後,張班主一生堪稱傳奇,二十年隱姓埋名研究關索戲,堪稱國士無雙,你有故事我有平台,何不趁此發揚關索戲文化,為子孫後代留下傳承?”
張兆龍臉色略有些僵硬。
畢竟被老李捧的太高,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答。
秦寧笑眯眯的看著這一幕。
手指在扶手上敲打的頻率越來越快。
張兆龍沒由的有些焦躁,皺眉道:“李會長,出名非是我願……”
“張班主。”老李搖頭道:“我知你不喜名利,可是難道你願眼睜睜看著戲曲文化斷了傳承嗎?隻要張班主點頭,攝製組今天就可以到位,我甚至可以聯係出版社為班主出本書,就叫關索二十年,專門講述張班主二十年隱姓埋名的生活。”
聽著老李的話。
張兆龍豁然起身,臉上的猙獰無法在掩飾,眼中亦是充斥著憎恨和痛苦。
眼瞅著他要發作。
那嬋姐忽地走上前來扶住了張兆龍,笑道:“李會長,非是兆龍不願意,實在是我們大家夥就想守著一畝三分地把戲唱好就得了。”
“戲唱得再好,沒有聽眾,又有什麼意思?”老李忙是道。
嬋姐嬌笑道:“李會長好意我們心領了,隻是這件事,恕我們無能為力。”
老李眯了眯眼睛。
眼角餘光瞧見秦寧的手已經不在敲打,便是連連歎氣道:“罷了,在下也不想強人所難,不過哪天張班主想通了,一定要聯係李某人。”
張兆龍此時臉色也恢複了過來,笑道:“李會長之心,在下亦是佩服萬分,在下會在雲騰逗留些許時日,若是李會長不嫌棄,大可隨時前來,大家共同進步。”
“好,那就一言為定。”老李拱手道。
張兆龍也是回了個禮。
等在落座後。
氣氛一時間有些陷入了冷場。
不過冷場沒能持續多久,嬋姐忽然笑眯眯的說道:“秦小哥,聽小晴說你以前學過相術?”
“對對對。”初晴這時也站出來活躍氣氛:“秦寧的相術可厲害了,特彆準。”
秦寧笑道:“略懂一些罷了。”
嬋姐卻是興致勃勃,道:“那不知秦小哥可否給姐姐看看麵相?”
秦寧好奇道:“不知道嬋姐想看哪一方麵?”
嬋姐瞥了眼張兆龍,而後捂嘴笑道:“當然看桃花了,姐姐一把年紀了,也該找個人過下半輩子了。”
一旁張兆龍似乎有些不樂意。
但也沒言語。
而秦寧則是坐直了身子,道:“彆不敢說,但桃花我是一看一個準,誠惠一百塊錢。”
嬋姐微微一愣。
一旁初晴忙是道:“嬋姐,秦寧看相是有規矩的,一定要收一點錢,不然會不準的。”
嬋姐笑道:“姐姐又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小念念,讓你爸爸拿一百塊錢來。”
小念念蹦蹦跳跳而去,喊了幾聲。
沒一會兒。
一個看起來有些憨厚木訥的大個子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百塊錢遞給了嬋姐。
而初晴這會兒眼神有些躲閃,但等大個子走到她身邊時,她還是開口道:“秦寧,這是我對象,你叫他大個子就行。”
“哦?”秦寧笑道:“那可真是恭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