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秦寧麵色不善。
老李打了個哆嗦,乾笑道:“師父,我這說順嘴了而已,妙計,是妙計。”
“你是不是當臥底當久了,分不清自己是人是鬼了?”
秦寧伸出手指在老李身上戳的不停,不悅道:“你他媽背後說了我多少壞話彆以為我不知道,媽的,蹬鼻子上臉也沒你這麼過分的。”
老李被戳的渾身疼,哭喪著臉道:“師父,我這都是為了大局。”
“你最好如此。”
秦寧冷笑道:“不然我拿你的狼牙棒讓你知道什麼叫大菊。”
老李下意識的提了提臀部,又忙是道:“但我覺得山炮應該不會輕易相信,他對玉京山的事一直諱莫如深,按他平時言語,七大天王之間的關係並不怎麼和睦,可是每次我想試探時,他都會轉移話題。”
頓了頓,老李眯了眯眼睛,道:“所以我覺得這七個玉京山頭牌之間肯定有某種約定,知根知底但又不會向外人透漏,我到現在也隻知道七情和三笑這兩個天王,一個是對手越帥戰鬥力越強,一個是自己笑的越開心越能打。”
“這都什麼臭毛病?”
秦寧忍不住一臉嫌棄。
老李道:“離間這七個人很容易,但是想讓他們互爆老底甚至自相殘殺,恐怕很難,非常難。”
秦寧思索了少頃,道:“無妨,隻要他們有一個人相信就足夠了,至於山炮那裡,讓司徒哲開口,誰讓他現在可是頂替可是我的身份,天相門掌門的話,那含金量肯定十足。”
老李臉皮子一陣哆嗦。
他很想告訴秦寧,山炮還沒忘掉他被陳老祖的虛情假意傷的遍體鱗傷,對天相門的印象可一直都是負分。
彆說你這個掌門了,隨便出來一隻阿貓阿狗衝他叫喚兩聲,他可能都覺得暗藏黑心。
但是瞧見秦寧那一臉正氣凜然的樣子,老李也隻能將話給咽進了肚子裡,道:“啊,那他肯定會相信的。”
秦寧滿意的點了點頭,正打算離開時,卻又是拍了拍腦袋,道:“對了,你查一查山炮手下,看看有沒有鬼相的人,必要的時候可以利用利用。”
老李雙眼微微一亮:“明白!”
秦寧見此。
也不在多說廢話。
當下就是一道歸神符打出。
直接出了這三生石幻境。
此時天色已經暗下來,待陣陣邪風吹過,這人間仙境又是變成那人間煉獄一般。
偶爾還能聽得一聲聲嘶吼伴隨著邪風而來。
小布丁仰頭看著秦寧,小胳膊揮舞了兩下,詢問著是不是要出去刮一刮食物。
“走。”
秦寧起身,道:“出去打打秋風。”
小布丁也是開心不已。
急忙跳起來衝了出去,衝著秦寧不斷招手。
秦寧亦是跟上。
這小布丁顯然對於附近十分熟悉,但凡停留總能挖出幾塊食物出來,隻沒多久後,其手裡已經是滿滿當當的。
秦寧也沒騰出手幫忙,一直在思索著接下來的行動。
如何將自己先前編造的玉京山之秘以一個可靠又可信的方式傳達給這幾個玉京山頭牌。
山炮那裡自然有老李來搞定。
而一直在找他的七情,相信也應該已經知道了。
對,沒錯。
他又手軟了。
白天那兩個大老爺們他隻弄死了一個,另一個留下了一點點生機,足夠當一次信鴿了。
這正思索間。
前方忽然傳來一陣沙沙聲響。
他立馬將天子劍拔出,但是下一秒,一道黑影隨邪風而至,一把抓住了小布丁的脖子。
小布丁猝不及防,手裡的食物散落了一地。
隻掙紮的邁動小短腿想要逃跑,但是被這黑影提起來後,卻是邁了個寂寞。
“找死!”
秦寧腳尖一點,身形如鬼魅般而知,手中天子劍刺出。
這黑影卻是一陣桀桀怪笑,隻順勢後退,同時將小布丁提到了身前當做擋箭牌。
秦寧皺了皺眉,急忙收了寶劍。
“有意思吧。”
這黑影此時也停止了身形,一手提著小布丁,一邊看向秦寧,玩味道:“舍不得嗎?”
秦寧目光冰冷。
在看來犯之人。
竟是沒有多少腐爛之相。
長的有點賊眉鼠臉,正一臉奸笑的不停。
“你又是誰的人?”
秦寧冷聲問道。
“你不需要知道。”
這賊眉鼠臉的家夥雙眼中帶著毫不掩飾的貪婪,上下打量著秦寧,隻怪笑的不停:“完美的**,嘗起來肯定相當美味。”
邊說著,還邊舔了舔舌頭。
饑渴之相十足。
“你找死。”
秦寧冷笑道:“彆以為拿這個小東西就能威脅到我。”
隻話落。
天子劍上凶煞之氣瞬間爆發。
這賊眉鼠臉的家夥下意識的退了幾步,眼中閃過幾分驚恐,但很快又被笑容掩蓋:“能不能威脅到你可不是你說了算,而是事實說了算,反正我在這鬼地方已經活夠了,死了也無所謂。”
說完後。
這家夥五指用力。
那小布丁頓時連掙紮的力氣都沒了。
原本還算完好的雙眼,此時也開始漸漸腐爛。
秦寧麵色陰沉,而這賊眉鼠臉的家夥又是奸笑不止:“我所求不多,一根手指,隻要你給我你的一根手指頭,我就放了它,如何?”
“你想的挺美。”
秦寧冷笑道。
同時腳下在動。
天子劍如奔雷般在度刺出。
這賊眉鼠臉的家夥顯然不敢正麵抵抗,隻連連後退,而且這廝腳下功夫十分了得,騰挪閃躲,竟是讓秦寧一時間沒能傷的到他。
秦寧麵色難堪,在看這廝雙腿,卻見一道符文若隱若現,眯了眯眼道:“神行太保?”
“又見識。”
這賊眉鼠眼的家夥嘿嘿笑道:“正是神行太保之術,或許在外界玄門上不了台麵,但在這玉京山,足夠用了。”
神行太保的確不是什麼高深莫測的術法。
但卻是逃命的上乘之法。
“你就這麼確定?”
秦寧冷笑連連。
而這賊眉鼠眼則是提起了小布丁,此時小布丁已經渾身腐爛的不成樣子,陰測測笑道:“不要想著拖延時間喲,這小東西可撐不了多長時間,不過一根手指頭而已,有何舍不得的呢?”
秦寧冷哼了一聲。
卻是在度出手。
此時速度卻是更快。
這賊眉鼠眼嘴裡叨叨的不停,腳下沒有絲毫凝滯,隻在這附近一個勁的溜圈,上躥下跳的躲閃著秦寧的進攻。
而眼看著秦寧絲毫不肯妥協,他也不慌不忙:“瞧瞧這可憐的小家夥,要成黃土了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