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黃泉路·其三十一(2 / 2)

惡毒女配,性彆男 漱己 5007 字 10個月前

酆如歸乖巧地點了點頭,一雙手亦安靜地伏在了薄被裡頭,與薑無岐一身的道袍相距甚遠。

這酆如歸分明醉了,心思卻依舊通透,聽得他要其鬆開手,即知他要去密室尋那梁景文,便拚命地抵抗著醉意,為他穿好道袍,與他說話。

薑無岐低歎一聲,到底還是轉身離去了。

關門聲入耳,酆如歸強撐的神經才鬆懈開來,雙目隨即闔上,緊握著拳的雙手亦放鬆了,他徹底地放任自己沉浸於酒液的麻痹中,沉沉地睡去了。

而那薑無岐一出客棧,便飛身而去,直奔密室。

不過須臾,他便立在了那廢墟前,那廢墟與十一日前一般模樣,不知是被人動過後,又收拾妥當了,或是全然無人踏足過。

他指尖一動,那斷瓦殘垣即刻往兩邊去了,讓出一條走道來,他一瞥,卻發現通往密室的暗道已然坍塌了。

那密室可還會在?

彈指間,道袍衣袂翻飛,那將暗道掩埋了的斷瓦殘垣紛紛騰空,又緩緩落地。

其後,密室的石門暴露了出來,石門旁的凸起已無法開啟石門了,他以指尖在石門上一點,厚重的石門立即碎作了一地。

碎石激起了無數塵埃,逼得入眼之物都如同遮掩著一層薄紗,密室隱隱約約的,乍看之下,完好無損。

他越過塵埃,進入密室,密室內空無一人。

一番勘查之後,他斷定這密室中不久前定有人在,不然染在這地麵與牆壁上的血液不會是這般新鮮的顏色,食物遺留下的殘渣亦應當早已腐爛了才對,且這密室內十一日前並無蠟台,而今卻有一隻燭台歪斜在地,又有乾去的燭蠟四散。

由染在地麵與牆麵上的血液可知,除非有人嘔血,密室內應當不止一人,且其中一人曾對另一人施刑。

他思索著,俯下身去,指尖一觸到燭身,便感知到了些微溫度,可見,藏於密室之人理當仍在附近。

然而那暗道卻已坍塌了,他們又是如何出去的?

可能性有二:其一,他們出去後,用法子使得那暗道坍塌了;其二,那暗道在起火那日便坍塌了,這密室有旁的出路。

但要使得暗道坍塌絕非易事,如若凡人須得借助火/藥,或如那一日般燃起大火。

他方才進來時,半點白煙也無,顯而易見,藏於密室之人當中若無神魔妖怪,便定然是其二了。

他將這密室又搜了一遍,果真尋到了另一條暗道,這暗道昏暗難當,約莫半個時辰後,他才再見天日,環顧四周,這暗道的儘頭竟是咬春樓。

一切便聯係上了,那梁景文將引誘來的妙齡女子關於密室,再通過這暗道將她們送往咬春樓,這般行事,便避免了他的惡行為人所覺。

而且,這咬春樓與他有生意來往,如若有性命之憂,他自然能從這暗道逃生,其後向咬春樓尋求庇佑。

要麼,不久前藏身於密室之人當中可有那梁景文,假若有那梁景文,他是施刑之人,還是受刑之人,他假若是受刑之人,那施刑之人是誰?

薑無岐將這咬春樓又搜查了一通,可惜,尋不到半點那梁景文的蹤影。

他放心不下酆如歸,便也不耽擱,徑直回了客棧去。

一推門,隻見酆如歸卷著薄被縮在了床尾,薑無岐行至床榻前,僅能看見他紅透了的耳根以及一段半掩在墨發中的後頸。

薑無岐鬼使神差地上得了床榻,將酆如歸抱在懷中。

酆如歸並未轉醒,他的身體一接觸到薑無岐的體溫,卻是立刻舒展了開來,朝著薑無岐貼合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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