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酆都鬼城·其十一(1 / 2)

惡毒女配,性彆男 漱己 19761 字 12個月前

過去了一盞茶的功夫, 常承安終於落敗於薑無岐劍下, 薑無岐以“卻殤”抵住了其咽喉, 正要一劍刺下,卻是被酆如歸製止了。

酆如歸笑吟吟地瞧著常承安道:“常門主, 在那酆都客棧之時, 你為了引出我那癮濫殺無辜, 你想必如你夫人所言做下了不少齷蹉之事罷?你死有餘辜,而今若是無岐殺你, 卻是臟了無岐的手了, 不如我便將你夫人與你獨子之事好好宣揚宣揚,再將你常門主的行徑說與酆都知縣知曉,也好讓知縣大人仔細查查你常門主所犯下的命案。”

其中的“夫人”二字,他刻意咬字咬得極重,極儘譏諷。

話音落地, 他朝著薑無岐道:“無岐, 挑斷他的手筋腳筋,再廢去他一身的修為罷。”

薑無岐依言而行, 常承安五臟六腑已無一完好,如此重傷之下, 全無抵抗之力, 為了維持一門之主的做派, 並未有半點聲響, 隻雙手雙足本能地抽搐著, 但他整個人在手筋腳筋儘數斷去後, 卻著實似極了一癱爛肉。

陳茜娘聽得動靜,猛然撐開眼簾來,見此景象,雙目倏地圓睜,望住了常承安,欣喜若狂地道:“你也有今日,實在是罪有應得,可喜可賀。”

許是樂極生悲,下一瞬,她便在狂笑中斷了氣去,那雙目卻仍是擒住了常承安,不肯放鬆分毫。

常承安親眼見得陳茜娘斷氣,不由回憶起初見時,她那副柔弱嬌美,楚楚動人的姿容,為何她會變了一張臉孔,當真是自己做錯了麼?使勁手段將自己心愛的女子迎娶進門,何錯之有?

他闔了闔眼,掃過酆如歸與薑無岐,他如今動彈不得,全然不知該如何逃脫接下去的厄運,便隻能坦然受之。

他是殺了不少人,大抵都是無辜之人,但成大業者不拘小節,殺些於天下而言如同草芥的賤民有何不可的?

他這般想著,愈發覺得陳茜娘不識抬舉,而酆如歸與薑無岐更是他不幸撞見的煞星。

那廂,布陣四人傷得並不致命,稍作調息,已能起身了,他們互相攙扶著,方要逃離,卻是被薑無岐攔住了去路。

薑無岐已收起了“卻殤”,雙手空無一物,眉眼慈憫,語調卻很是冷淡:“你們是為陳茜娘所用麼?她許諾了你們甚麼好處?”

四人中最為年長的那人答道:“常門主夫人許諾我們事成之後可得千金,且可任意挑選望劍門中的藏劍一把。”

“是麼?”薑無岐轉身而去,轉而行至了被他從牆上打落的連翹麵前。

那道士雖然眉眼慈憫,容色溫和,但卻是一副要殺人的架勢,布陣四人見其離去,頓覺他們乃是死裡逃生,慌忙離開此地,轉眼間,便沒了蹤影。

薑無岐絕非趕儘殺絕之人,布陣四人既是為陳茜娘所用,又並未傷到酆如歸,他亦不出手阻攔,隻略略掃了一眼他們的背影,

他後又盯著連翹,質問道:“你又為何人所驅使?亦是那陳茜娘麼?”

連翹適才見識過了薑無岐的本事,瑟縮了下疼得鑽心的雙足,坦白道:“我對常公子有些情意,常夫人暗中與我說常公子已被這酆如歸害死,我氣不過,便拿匕首捅了他,沒曾想,他竟是……”

酆如歸疾步上前,傲慢地道:“我竟是不死麼?區區小傷,半點不疼,便想要我的性命,無異於癡人說夢。”

緊接著,他高高在上著盯住了連翹的雙足,淡淡地道:“你這雙足已斷,沒個百日,定然站不起身來,百日後,能不能痊愈便要看你的造化了。”

連翹為陳茜娘所利用,眼下雙足齊齊折斷,算是吃了苦頭了,此事便就此揭過罷。

他不再理會雲翹,踮起腳尖來,吻了吻薑無岐的側頰道:“無岐,我們去酆都縣衙罷,帶上那常承安。”

薑無岐卻因憂心於酆如歸心口的傷處,一口拒絕道:“先為你療傷罷。”

“如何療傷?”酆如歸雙目灼灼,探出舌尖來,輕輕地舔舐過薑無岐的唇角,而後施施然地衝著薑無岐麵上吐出一口熱氣來,“用你的身體麼?”

薑無岐見酆如歸尚有調戲自己的心思,略略鬆了口氣,又一把提起常承安,道:“走罷。”

“嗯。”酆如歸勾住了薑無岐的尾指,乖巧地待在薑無岐近側。

薑無岐行至邀仙樓大堂,喚住一龜公,問道:“你們這樓中可還有空餘的房間?”

方才邀仙樓後院發出了這般大的動靜,主樓自然不可能不知,一部分膽小的客人更是因此將陪伴的花娘一推,逃出了邀仙樓。

故而,現下邀仙樓多的是空餘的房間。

龜公識得麵前這道士,心知這道士便是不久前與望劍門常門主打鬥之人,且如今常門主正猶如宰殺完畢的死豬一般被這道士提著腰帶,他如何敢開罪,當即答道:“樓中尚有十數間空餘的房間,道長可隨意挑選。”

“不必了,房間乾淨些便可,勞煩你引我們前去罷。”薑無岐話音尚未落地,那龜公又殷勤地道:“道長,你可要姑娘們作陪?”

哪裡有姑娘能及得上酆如歸一星半點?且他要姑娘作甚麼?

薑無岐搖首道:“你且引路罷,不必多言。”

這道士雖是一副溫潤的眉眼,但身手高強,恐不好相與,龜公不敢怠慢,更不敢再多言,麻利地將其引到了一件房間門口,推開了門,熱情地道:“道長可還滿意?”

“你且去罷,勿要教人靠近。”薑無岐進得了房間去,將常承安往地上一放,又將門闔嚴實了,設下結界,才將身畔的酆如歸打橫抱起,往裡間走去。

酆如歸從未進過青樓女子迎客的閨房,甚是好奇地東張西望著,猝不及防間被薑無岐打橫抱起,雙頰倏地地生出了大朵大朵的紅暈來。

他伸手勾住薑無岐的脖頸,直覺得自己宛若洞房花燭夜被夫君抱去床榻,以行那雲雨之事的新嫁娘似的,心下萬分忐忑。

薑無岐令酆如歸坐於床榻之上,為處理傷口,便須得將酆如歸的上衣褪下些,他輕聲道了聲“抱歉”,才抬手撕開了匕首周遭的軟緞子,裂帛之聲落下,酆如歸瑩白的肌膚應聲泄露了出來。

酆如歸心口生涼,半掩著眉眼,從指縫之中覷著薑無岐,故作嬌羞地道:“道長你好生粗魯,妾身恐是受不住。”

薑無岐被酆如歸這一番話催得耳根生紅,萬般無奈地道:“如歸,你勿要戲弄於貧道了。”

“我便要戲弄你,你能奈我何?”酆如歸扣住了薑無岐的手腕子,引誘道,“道長,你不幫妾身將另一邊的衣襟也褪下麼?待會兒恐怕不好包紮罷?”

他說罷,扣著薑無岐的手腕子,逼那五指潛入自己右側的衣襟,再一施力,那衣襟便滑落了下來,圓潤的肩頭倏然掙脫軟緞子的束縛,竄跳出來,直直地映入了薑無岐的眼簾。

然後,他鬆開薑無岐的手腕子,慢條斯理地將雙手從衣袂中抽出。至此,他的上身不著寸縷,要不是被一線窄窄的係帶約束著,收住了軟緞子,腰身亦將暴露於薑無岐眼中。

他的上身骨肉勻亭,線條姣好,隻稍顯清瘦些,一望便是滿目無邊的春色,教人遐思連篇。

但薑無岐卻是無暇顧及撩人心弦的春色,他盯住了那暗金色的匕首柄,忽覺得雙目生疼。

酆如歸平躺於床榻,又抬起手來,一麵以指尖勾畫著薑無岐含著心疼的眉眼,一麵認認真真地道:“無岐,我心悅於你,隻消你在我身旁,我便無所畏懼,你倘若踟躕不前,卻是看輕了我,更看輕了我對於你的心意。”

酆如歸這席話一字一字俱是飽含深情,直將薑無岐的心跳逼得失了序。

如歸,眼前的是心悅著他的酆如歸,亦是他所心悅的酆如歸。

他凝了凝神,緊接著,一手壓住了酆如歸匕首邊的赤/裸肌膚,一手抓住那粗糙的匕首柄,滿麵肅然道:“你若是疼了,便喊出來。”

“我若是疼了,喊出來又如何?不喊出來又如何?喊出來便不疼了麼?”酆如歸以免妨礙了薑無岐為他拔匕首,不去握薑無岐的手,而是以雙手分彆附在了薑無岐的側腰上,“我若是疼了,便去擰你側腰的皮肉,教你與我一塊兒疼。”

“如此亦可,貧道這便要動手了,你可準備好了?”薑無岐垂眼與酆如歸四目相接,酆如歸卻是眉眼含笑,全無懼意與痛楚。

他又是心疼,又是敬佩,這匕首沒得這樣深,且是心口處,即便是修行之人能受得住的亦是寥寥,但酆如歸卻是滿不在乎。

如歸……

末了,心疼占據了上風,以致於他抓著匕首的右手有些微發顫。

那右手陡然被酆如歸的雙手攏住了,酆如歸以指腹輕輕磨蹭他的手背,輕笑道:“現下一點都不疼,拔/出來之時、之後定然亦不會有多疼,你毋庸憂心,且你可還記得之前在毓秀鎮,我親手剔去了自己左足膝蓋以下的皮肉?那時半點不疼,此次遠遠及不上那一次。”

“如歸……”酆如歸太過善於忍耐苦楚,反是令薑無岐心疼更甚,他低低地吸著氣,“如歸,貧道舍不得見你受苦,貧道寧願這傷是長於貧道自己身上。”

“才不要,你的恢複能力遠不如我,若是長於你身上,你不是毀容了麼?我可不喜歡毀了容的道長。”酆如歸輕快地玩笑著,又聞得薑無岐歎息道:“這傷在心口,哪裡算得上毀容?”

酆如歸以一指挑開薑無岐的衣襟,將那心口裸露出來,忽而貼上唇去,不輕不重地舔舐了下,在那片肌膚上遺落下了一條水痕,才強勢地道:“這心口若是長了傷口,太過影響我品嘗其滋味了,且我說毀容了,便是毀容了,不許你反駁,你再敢反駁,我便……”

薑無岐柔聲問道:“你便如何?”

“我便哭與你瞧,心疼死你。”酆如歸當真做出了一副委屈模樣,一雙柳葉眼中儘是淋漓水光,那水光直要化作淚珠從中淌下。

“你縱然不哭,貧道亦很是心疼了。”薑無岐低首吻了吻酆如歸的一雙柳葉眼,其後,抓在匕首柄上的右手便要施力。

酆如歸從容地將雙手探入了薑無岐敞開的衣襟內,滿足地輕薄著柔韌的肌理,唇角含著得逞的微笑。

緊接而來的疼痛僅僅迫使他的身體瑟縮了一下,麵白若紙,再無其它。

不過是貫穿了心口的匕首被拔/出來了罷了,有何要緊的?

於他而言,最為要緊的是薑無岐待在他身畔,是薑無岐對於他的心悅。

沒有甚麼柳姑娘,薑無岐是他的,乃是他一個人的,無一人可染指。

鮮血霎時自他心口奔湧了出來,源源不絕,輕易地染紅了他身下泛著勾人幽香的妃色床鋪。

血腥味旋即鋪天蓋地而來,毫不留情地堵塞了他與薑無岐的鼻息。

他一眨不眨地凝望著薑無岐,一字一頓地道:“無岐,我無事,半點不疼。”

——他神色鎮定,語氣平緩,但嗓音卻生生地透漏出了孱弱之意。

這傷對於凡人乃是致命傷,對於他亦不好受。

他理智上認為自己該當感受到疼痛,他的身體亦似乎是在煎熬著,但他精神上卻十分愉悅,無半點疼意。

薑無岐眉眼間的心疼以及憐惜仿若是上佳的麻藥,將他的神誌麻醉得隻容得下薑無岐。

“無岐,無岐,無岐……”他一聲一聲地喚著,將薑無岐的心臟喚得軟作了堪堪出鍋的白米糕,可肆意揉捏。

他一邊輕喚,一邊逡巡著薑無岐,從發絲至他能入眼的腰身,而後又伸長了手,撤去了薑無岐的發髻上的木簪子,見發絲鋪灑而下,便幼稚地撥弄不休。

薑無岐已取出細布來,雙手正按壓著傷口,雪白的細布不過須臾功夫便濕透了,紅得紮眼。

他將那細布一丟,那細布躺於地麵上,血液當即自邊緣漫出,四散了開去。

新的細布卻又在吸收了大量的血液之後,被染作了猩紅。

直至第三張細布,從那傷口流淌出來的血液才略微緩些。

他一手仍是按住了傷口,一手取出傷藥來,用齒尖咬開了瓶塞,拚了命地將藥粉往傷口撒去,鮮血竟無法完全製住,他盯著從指縫間流竄出來的些許猩紅,又瞧了眼酆如歸漸漸失去血色的唇瓣。

不多時,酆如歸的唇色竟與麵色一般,慘白得仿佛是隆冬的一捧雪,一觸便要融化了去。

“你怎地瞧起來較我還要疼?”酆如歸毫不顧忌心口的破洞,掙紮著起身,親吻著薑無岐的眼尾,嘗到了一點苦澀後,他又難過又愉悅地道,“無岐,你勿要為我落淚,我當真半點不疼。”

薑無岐全然不知自己是一副欲泣的模樣,他從小未落過淚,每每遇到難處,他皆會努力地去克服。至於傷心事,許是他太過順遂,隻父母過世教他傷心過,但他久不在父母膝下,父母又嫌棄他無趣,從未將他放於心上過,故而他對於父母之死的傷心,不足以使他落淚。

但如今截然不同,他根本瞧不見自己的麵容,但心中卻清楚他的麵色許較酆如歸要更為慘白。

他不及回應,又將酆如歸按回床榻上頭,輕斥道:“你切勿亂動。”

因適才那一番動作,酆如歸的心口又簌簌地流瀉下血液來,白費了薑無岐勉強撒上去的藥粉。

“嗯。”酆如歸乖順地躺著,雙手捉了薑無岐的一縷發絲把玩著。

他滿心欣然,但猝然一瞬,那埋伏於他身體深處的嗜血啖肉之欲竟是侵襲了上來。

他強忍著,不與薑無岐說,忍得甚至連十根腳趾都蜷縮了,但他的身體卻依然舒展著。

他將那雙足藏於妃色的薄被中,一雙手一刻不停地撥弄著薑無岐的發絲,又胡亂抓了一把,送到鼻尖拚了命地嗅著。

他喜歡著薑無岐的氣味,那氣味從鼻腔蔓延至他的體內,似能將那癮緩解些。

“無岐……無岐……”他並非是在呼喚薑無岐,而是癡迷地咀嚼著這個名字,短短兩字於他而言充滿了魔力,他想他定能忍到薑無岐將傷口包紮好,不然,他不斷地失著血,須得不斷地從薑無岐身上吸食血液才足夠。

但他卻不知他的雙目卻全然不是他所能控製的,溢滿了雙目的猩紅早已使他的掩飾化為烏有。

薑無岐以眼尾餘光望住了酆如歸的雙目,手下動作不停,不知耗費了多久,血總算是止住了,血肉淋漓的窟窿已覆滿了白色藥粉。

薑無岐能清晰地瞧見酆如歸的心臟以及其上的經絡,那心臟尚在可憐且執拗地躍動著,他的指尖稍一靠近,便要歡喜地湊上來。

他好容易將傷口處理好,便以細布去包紮,他伸手托起酆如歸的後背,將細布一圈一圈地厚厚纏上。

酆如歸順勢倒入了薑無岐身上,有一下沒一下地以額角蹭著薑無岐的鎖骨。

少時,薑無岐將酆如歸包紮妥當,便扯去了身上的得羅、中衣、裡衣,隻餘下一件輕薄褻褲,接著便上了床榻去,小心翼翼地將酆如歸擁入了懷中。

薑無岐一湊近,酆如歸便好似能聽見他體內血管當中血液奔流的聲響,皮肉的香氣亦隨之撲鼻而來。

他闔了闔雙目,翻身而上,將薑無岐壓於身下。

他繼而跨坐於薑無岐之上,居高臨下地凝視著薑無岐。

他有著一具誘人的身體,現下衣衫半褪,半遮半掩著,惹得人欲要將他的衣衫全數剝下,更惹得人欲要將他這身體藏起來,不與旁人瞧。

而他心口的細布,既能勾起人的施虐欲,又能勾起人的保護欲。

他分明麵色慘白,顧盼流轉間卻媚色頓生,逼人直想瞧一瞧他赤身橫陳的景象。

他散發著百般矛盾的吸引力,自己卻渾然不曉。

薑無岐心悅於酆如歸,自是能感受到酆如歸無意間加諸他的勾引,但太過不合時宜了。

他凝定著心神,抬手撫過酆如歸蠕動著的精巧喉結,溫柔似水地道:“你不必抵抗那癮,你若是忍不住了,便從貧道身上吸食血液罷。”

酆如歸神誌清醒,他勾唇一笑,便垂下了首去,但他不是去咬破薑無岐的肌膚,以吸食血液,反是覆上了唇去。

他想要先與薑無岐接吻。

薑無岐鬆懈了唇齒,任憑酆如歸掃蕩,酆如歸毫不客氣地掃過薑無岐口腔中的每一寸,便輕咬住了薑無岐的舌尖,以此將那舌頭從口腔拖曳了出來。

緊接著,他便一寸一寸地將那舌頭吞咽了下去,又纏著那舌頭同自己的軟舌糾纏。

糾纏間,銀絲牽扯著,每斷裂一絲,便又長出了新的一絲。

這個親吻由酆如歸所掌控,酆如歸舍不得與薑無岐的舌頭稍離,吻得自己喘不過氣來了,才將那舌頭吐了出來,歸還於薑無岐。

他又低喘著問薑無岐:“無岐,你喜歡與我接吻麼?”

薑無岐頷首:“貧道甚是喜歡與你接吻。”

酆如歸猩紅的雙目催得原就生有媚色的眼波又覆上了一層豔麗,他啟唇笑道:“無岐,你適才為我哭了,是因為太過心疼我麼?”

薑無岐再次頷首道:“貧道心疼得厲害。”

“嗯,我知曉你心悅於我。”酆如歸撥開薑無岐側頰的一點亂發,其後,便咬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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