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界堡·其九(2 / 2)

惡毒女配,性彆男 漱己 7391 字 10個月前

他一手扣著明夜的一雙手腕子,一手沾取了些傷藥,方要探入那處塗抹,卻聞得明夜哽咽道:“很臟的,不要……”

“不臟的,你乖些。”他哄了明夜一句,便已將傷藥送了進去。

明夜的身體即刻蜷縮起來,皮肉緊繃。

他為便於上藥,不得不強行將明夜的身體展開來。

明夜凝望著他,並未再有半點抵抗。

上罷藥,明夜卻又跪於床榻上,向他磕頭:“多謝少爺。”

而後,明夜穿妥衣衫,便出去了。

明夜踉蹌著,一步一步地走出了他的視線,他卻不知該如何挽留。

倆人之間就此僵持,一直到他醉酒的那回,其實說是醉酒,並未徹底醉透。

明夜的掙紮,明夜的抵抗,明夜的淚水……甚至於明夜被迫動情時的神態,他都看了仔細。

他不顧明夜的意願將明夜占有了一次又一次,直至明夜力儘昏厥,他都不肯放過明夜,持續著激烈地戳刺。

關於那一日他究竟是何時入眠的,他早已不記得了。

他隻記得他將轉醒的明夜擁入了懷中道:“我們私奔罷。”

僅僅兩夜的雲雨,他便已確認他的身體再也抱不得旁人了,非明夜不可,但留於丞相府,他作為嫡子且是獨子,負有為陳家開枝散葉之責,故而他必須要舍棄自己丞相公子的身份。

豈料,這一場私奔竟是害死了明夜。

——是他害死了明夜才對,他的明夜被他親手害死了。

回京後,他跪於父親麵前,哀求父親將明夜的屍身還予他,但父親卻毫不鬆口。

為了要回明夜的屍身,他娶了岑家的二小姐為妻。

論權勢,岑家遠不及陳家,但因是世家大族,頗有名望,且在朝野有盤根錯節的勢力,與陳家算得上是門當戶對。

新婚當夜,父親依照約定命人將明夜的屍身送來與他。

那屍身已腐爛得隻餘下零星的腐肉,裸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頭來。

這是他抱過的身體,但卻全無被他抱時的模樣,變作了這樣一副散發著腐臭的骸骨。

他不喜不悲,麻木地抱著明夜的骸骨,跪坐於地。

周身是紅得刺眼的喜燭、喜花、雙喜字以及坐於床榻邊身著嫁衣,蓋著大紅蓋頭的他新婚的妻子。

將近一年的功夫,他抱著明夜的骸骨不願放手,不論是醒著,亦或是睡著,倘若明夜的骸骨離手,他便會陷入難以抑製的暴躁當中。

一年後,他將明夜葬於院中的冬棗樹下。

明夜愛吃冬棗,所以每一年冬棗成熟,他都會與明夜一道吃冬棗。

與明夜一道吃冬棗之時,他渾然不知他以後會愛上明夜。

與明夜兩情相悅之後,不及吃上冬棗,明夜便不在了。

至此之後,他每一年都會吃由明夜的屍身滋養出來的冬棗。

他想他應該是瘋了。

但同時他卻很清醒,清醒地看著自己吃冬棗,清醒地看著自己考上狀元,清醒地看著自己坐上京師府尹之位。

這些分明是他從前夢寐以求之事,由於失去了明夜,一切變得毫無意義。

在他當上京師府尹之前,父親的身體狀況不容樂觀,稟報陛下後,得了恩準,便告老還鄉去了。

自從父親派人殺了明夜,他與父親的關係便無法修複了。

即便父親是為了他的前程著想,即便父親一心為他打算,即便父親在他身上傾注了一生的心血,他都無法消去對於父親的憎恨。

每一回會麵,他都不過是在認真地敷衍罷了。

他不可能殺了父親為明夜複仇,亦不可能忘了明夜為父親所殺之事。

縱然是臨彆之際,他的心臟都未有一絲軟化,口中的話語卻像極了一個孝子。

他能覺察到有另一個自己在一旁嘲笑他的虛偽。

是了,他虛偽至極。

虛偽到將自己都騙了去。

他努力地履行著京師府尹之職,廉潔奉公,剛正不阿,為國為民。

但實質上,他全數是為了明夜。

明夜出生於一場蝗災,因救濟糧被縣官、州官私吞大半,以致於明夜的父親、母親、姐姐、哥哥被餓死,明夜小小年紀便流落街頭,乞討為生。

是以,每有蝗災,他定會向陛下自請趕赴災區,籌措救濟糧,並按需逐一發放。

為京城再無一乞兒,他亦是費了不少年的功夫。

縱然他失去明夜多年,但卻不曾忘記過明夜一刻,古怪的是關於明夜的記憶隨著時間的推移竟是愈加鮮明了,他甚至還想起了些以前不曾注意過的小事。

有時候,他會生出明夜從未離開過他的錯覺。

他想他必然是瘋了。

從明夜被殺的那一刻起。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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