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蓮花台·其二(1 / 2)

惡毒女配,性彆男 漱己 6605 字 10個月前

除卻用膳以及睡眠, 酆如歸纏著薑無岐講了足足兩日的故事,甚至是連沐浴的功夫都不肯耽擱。

薑無岐直講得口乾舌燥,兩日間, 不知飲了多少的茶水, 趣事講儘,他又搜腸刮肚地講自己的見聞, 乾巴巴的,連自己都不忍聽, 但酆如歸卻從不嫌棄於他,而是乖巧地伏在他懷中,撒嬌道:“無岐, 多講些。”

第三日一早,薑無岐實在不知該講些甚麼了,竟是向酆如歸講起了自己翻閱過的經書來。

酆如歸親吻著薑無岐的側頸, 時不時地應和一聲,他雖在輕薄於薑無岐, 但薑無岐所講的經書內容卻是一字不差地收入了耳中。

縱然是毫無趣味的經書,由於是薑無岐在講予他聽, 他都不願錯過。

他喜歡薑無岐的嗓音拂在耳畔的熱度,遂略略上去了些,含上薑無岐的耳廓, 細細地舔舐起來。

“如歸……”薑無岐的經再也講不下去了,他側首凝望著酆如歸,歉然道, “聽貧道講經很是無趣罷?”

酆如歸鬆開薑無岐的耳廓,含笑道:“不,很是有趣。”

薑無岐滿麵疑惑:“有趣在何處?”

酆如歸不假思索地道:“你講罷經書內容,都會添上自己的解讀,從你的解讀中,我可一窺你所思所想,自然有趣。”

薑無岐原以為酆如歸隻顧著作弄自己,自己所講全未入耳,聞得此言,不由歎息道:“除卻師父,隻你一人從不嫌貧道無趣。”

“卻原來不知我一人慧眼識珠,你這般說來,我卻是有些嫉妒你師父了,我該當是第一個不嫌你無趣之人才是。”酆如歸麵生妒意,後又釋然道,“左右你都將為我所有,我便勉強自己收起對你師父的嫉妒罷。”

薑無岐認認真真地道:“貧道不早已為你所有了麼?從不自覺地開始縱容你起,貧道便已為你所有了。”

“你可知你講了一句情話?”酆如歸見薑無岐搖首,又補充了一句,“甚是動聽。”

於薑無岐而言,他僅僅是在敘述事實罷了,哪裡是甚麼情話,但既然酆如歸將此當做情話,那便定然是情話了。

薑無岐又問道:“你還願聽貧道講經麼?”

“願意。”酆如歸一勾唇角,“不過,你須得先吻我一回。”

薑無岐尚未吻上酆如歸的唇瓣,外頭卻是忽然熱鬨了起來,諸人齊呼:“見過活菩薩。”

酆如歸仰起首去,吸允了下薑無岐的唇瓣,當即起身穿衣。

薑無岐未免惹人側目,未去穿那得羅,而是換上了長衫。

待薑無岐穿罷長衫,酆如歸方要推窗去瞧,卻是被薑無岐吻住了。

適才那吻著實倉促,使得薑無岐不得滿足,本能地行至酆如歸麵前,吻了上去。

四唇相接,酆如歸口腔內裡的津液登時泛濫起來,外頭的熱鬨在一瞬間已離他千萬裡遠,他耳蝸充斥著嘖嘖水聲,腰身隨之發軟。

吻了一陣,薑無岐放開酆如歸,酆如歸將額頭抵於薑無岐左肩,調整著氣息。

酆如歸灼熱的吐息肆無忌憚地撞擊著薑無岐的左肩,教薑無岐忍不住又吻了吻酆如歸。

半晌,酆如歸才緩過了氣來,他望了眼薑無岐,眼角眉梢含著一些媚色,泄露了他不久前蒸騰的綺念。

他推開窗樞,低首望去,底下一做菩薩裝扮之人由諸多信徒圍著,正艱難地前行。

昨夜,暴雪便止住了,而今厚厚的積雪已化去了些,但仍能輕易地淹沒成人的雙膝。

酆如歸似笑非笑地道:“這些人倒是虔誠得緊,不知這活菩薩值不值得他們這份虔誠。”

薑無岐未及吐出一字,已被酆如歸扣住了手腕子。

倆人匆匆出得客棧,從房間到客棧外不過須臾功夫,那活菩薩的信徒卻明顯多了不少。

活菩薩約莫三十出頭的年紀,慈眉善目,身上披著一件褪了色的袈裟,腳上卻是一雙草鞋。

倆人混在信徒當中,遠遠地瞧見了昨日在大堂用膳之時見過的那中年婦人以及那對夫婦。

片刻後,諸信徒已隨活菩薩到了活菩薩用作講經的講經堂,他們又在講經堂外拍落腿上沾染的積雪,才依次跪於蒲團之上。

由於蒲團數量不足,不少信徒擁擠著,跪於一旁。

隨著信徒愈來愈多,這講經堂已容納不下了,遲來的信徒不得不在講經堂外頭受著呼嘯的北風。

活菩薩越過講經堂內的諸信徒,行至講經堂外,對打著寒顫的信徒們道:“施主們不若這月十五再來罷?如此北風之下,恐會感染風寒。”

這活菩薩每逢初一、十五才會現身講經,旁的時日皆在深山苦修,聽得講經之人,隻消向著講經堂內供奉的一尊釋迦摩尼佛像捐上香火錢,便可求活菩薩一事。

香火錢不論多寡,即使是一枚銅錢亦可,活菩薩決計不會因香火錢寒磣而怠慢於信徒。

今日是初一,離十五尚有近半月。

故而諸信徒不願離去,被活菩薩好言好語地勸了一陣,才僅餘下有急事的三五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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