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如歸已有一日未進食了,大快朵頤了一會兒,見薑無岐並不動竹箸,便夾了一塊鬆鼠鱖魚到了其唇邊。
薑無岐張口將那塊鬆鼠鱖魚收入了口中,口中登時又酸又甜又鮮美。
年五歲,他拜於醍醐道人門下,至今已有兩百餘年不曾食過葷辛了。
至於生命前五年嘗過的葷辛是何滋味,他早已忘卻了。
而今這鬆鼠鱖魚,即刻勾起了他的食欲,他便同酆如歸一道大快朵頤了起來。
半個時辰不到,滿桌的菜色已是一掃而空,除卻一隻鴨腿。
薑無岐點了一壺太平猴魁解膩,而酆如歸則啃著那鴨腿。
這薑母鴨主料是一整隻鴨,配料十分豐富,分彆是:生薑、豬棒子骨、龍口粉絲、腐竹、雜麵、枸杞子以及鴨的內臟,諸如鴨心、鴨肝、鴨胗之類。
酆如歸吃罷鴨腿,去飲薑無岐遞過來的太平猴魁。
他分明飲著太平猴魁,思緒竟是鬼使神差地飄到了昨夜,不,該是今晨,當時他直覺得腹中滿滿俱是那白濁,連小腹都似乎被撐得渾圓。
他麵色一紅,慌忙收回思緒,一本正經地飲那太平猴魁。
但他的雙手卻是脫離了他的掌控,有意識地將茶盞放於桌案上,繼而覆上了小腹。
這滿桌的菜色有大半落入了他腹中,因而手掌下的小腹自是鼓了起來。
薑無岐見狀,以為酆如歸小腹不適,便放下了手中的茶盞,撥開酆如歸的雙掌,為酆如歸揉按著小腹,同時心疼地道:“如歸,你可是吃多了?”
“我確實吃得有些多了。”幸而薑無岐不知他現下此刻所思,酆如歸強令自己鎮定下來。
但被薑無岐揉按著,他卻愈加無從鎮定。
片刻後,他放棄了無用的掙紮,雙手搭上了薑無岐的雙肩,抬首要求道:“你吻我一下。“
麵對酆如歸的索吻,薑無岐自然不會拒絕,便低下首去,吻上了酆如歸的唇瓣。
因有一行食客進了酒樓來,這個吻甚是倉促地結束了。
倆人複又去飲那太平猴魁,待太平猴魁飲罷,薑無岐又背了酆如歸回了家去。
由薑無岐親手造的家縱然簡陋了些,但卻溫馨。
一進得臥房,薑無岐方將酆如歸放於床榻,酆如歸便掀翻了薑無岐,吻了下去。
薑無岐任憑酆如歸親吻了一陣子,才從被動轉為主動。
酆如歸被吻得吐息紊亂,綺念頓生,薑無岐亦然。
倆人相擁著,為對方出了一回,便由薑無岐去煮了水。
水開了之後,倆人一道沐浴了一番,薑無岐為酆如歸穿上褻衣,又將酆如歸的上半身掩於棉被之中,這才將先前買的傷藥取了出來。
酆如歸頗為羞恥,掙紮了起來,這掙紮不免牽動了傷處,疼得酆如歸呲牙咧嘴地瞪著薑無岐,罵道:“都怪你將我欺負得狠了,我討厭你,你是壞蛋。”
酆如歸出身良好,家教甚嚴,全然不知罵人是如何罵的,這一罵,更像是調情。
“對不住。”薑無岐一手按住酆如歸的雙足,一手探入。
酆如歸頓時萎靡了,沒了罵人的力氣,接著便感受到了些許清涼,同時聞到了濃鬱的草藥味。
薑無岐細細地上好傷藥,又為酆如歸穿好褻褲,便上了床榻,擁住了酆如歸。
在傷藥的作用下,酆如歸暫時覺察不到疼痛,乖巧地伏在薑無岐懷中,撒嬌道:“無岐,無岐,待我痊愈了,我們去遊山玩水可好?”
薑無岐頷首道:“你罪孽深重,若不在壽命儘前贖清,怕是得下無間地獄,待你痊愈,我們便啟程,一邊遊山玩水,一邊行善積德罷。”
“嗯。”酆如歸以指尖繞著薑無岐的一撮發絲玩,玩膩了,又纏著薑無岐講故事與他聽。
薑無岐的故事早已講完了,隻得又去講那經書。
薑無岐已然破門還俗,講經書不合時宜,這些經書都是在醍醐道人的教導下研習的,作為道士的兩百餘年的光陰縱然遠及不上與酆如歸一道渡過的歲月,但亦是他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對於醍醐道人,他始終心懷感恩。
酆如歸半點不介意,聽得津津有味,時而會就不懂之處發問。
過了一個餘時辰,將近子時了,薑無岐不再講經,而是吻了吻酆如歸的唇瓣道:“歇息罷。”
“好罷。”酆如歸闔上了雙目。
薑無岐彈指滅去燭火,屋內霎時間昏暗一片,酆如歸又往他懷裡鑽了鑽。
便在他以為酆如歸即將入睡之際,酆如歸悶聲道:“我喜歡你抱我,將我欺負哭了也無妨。”
聞言,薑無岐的心臟儼然軟作了一灘春泥,他便又愛又憐將酆如歸擁緊了些。 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免費最快更新無防盜無防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