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綏這一夜睡得還不錯,儘管白天淋雨拍戲累個半死,但美美休息了一晚,第二天起來又是生龍活虎的男大學生。
張贇就是喜歡這樣的小夥兒。
他每天光是看著燕綏元氣滿滿來上班,心情都好得很!所以,張導臨時決定提前告訴燕綏他的結局——
“我已經交代編劇把李嵩寫死了!”
燕綏的確嚇了一跳:原來我的劇本依然不是完整版!
張贇吃著包子,十分享受燕綏的驚訝,甚至擺出一臉“導演我對你挺照顧吧”的表情,奚風在旁邊更是樂得直笑:“這待遇也太好了吧!”
燕綏被造型師抓著整理帽子,一臉無奈。
他想起了拽妃娘娘流傳頗廣的著名表情包……
鐘情弄好妝造提前到場,首先在人群之中一樣找到了格外修長挺拔的燕綏,他戴著警帽,一身製服筆挺規整,雋秀之中又隱隱藏著幾分距離感,和昨天那個蹲在馬路邊看小貓崽的少年相比,完全是截然不同的氣質。
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你師父來了!”
燕綏微微揚起下巴,讓造型師方便整理他衣領的同時,視線穿過人群掠向鐘情。
“鐘老師。”
他的尾音不再上揚,反而微妙地壓下去。
鐘情滿懷期待地上班,卻毫無防備地被對方冷住!
比起昨晚那聲甜滋滋的“鐘老師明天見”,他一時間還真接受不了這種落差,心裡突突地刺痛了一下。鐘情三兩步走近,刻意忽略周圍人討論他角色的聲音,盯著燕綏被製服衣領完美裹住一截的喉結,鬼使神差地開口道:
“你的帽子還在我那兒,忘給你帶來了。”
太陽升起來了,溫度越來越高。
燕綏又開始閉著眼睛補眼妝,他一時沒聽清。
倒是旁邊的奚風和鐘情熟,熟到腦子還沒轉、嘴已經開動:“什麼帽子?你們倆昨天一起去哪兒玩了?”
燕綏剛想說話,化妝師按住他,“眼睛彆眨。”
鐘情從圓圓臉手裡接過小風扇,風向朝著自己、偏向燕綏,語氣自然:“你都陪老婆孩子去了,把燕綏一個人忘泳池,我當然是陪他遊泳啊。”
奚風嘿嘿一笑,“對不住對不住,今天補回來!”
燕綏閉著眼睛哼唧了一聲:“一個人遊怪沒意思。”
……
此時此刻,鐘情有多想捂住奚風的嘴,就有多恨自己明明長了嘴卻不會問。
奚風他不遊就不遊唄!
大不了,接下來他每天和燕綏一起遊!
結果偏偏他一提起,奚風今兒又說要遊,回頭變成三個男人在泳池裡比賽,那還有什麼意思啊,想想就累……
片場眾人聽著主演們聊天,心動一秒又掐滅。
就《血性》這排戲量和拍攝條件,每天的體能消耗已經多到快吃不消,到底得是多牛逼的體格,才能收工了還有力氣去遊泳啊?
話又說回來,就在內部遊泳池玩需要什麼帽子?
從頭到尾,鐘情燕綏都沒正麵回答過這事!
反正奚風這個傻大個兒是輕而易舉地被糊弄過去,早把“帽子”什麼的拋之腦後。
至於其他人聽者有心,看著鐘情和燕綏二人之間的互動,明明沒有刻意彰顯親密,可又肉眼可見能顯露那麼幾分熟悉,很難不叫人深思啊……
爆料營銷號說的“鐘老師向張導親自推薦燕綏”,搞不好就是真的!
得是《等你的城》裡合作愉快,彼此之間產生了還不錯的感情基礎,且鐘情對燕綏的素質和能力有明確的認可,才會搭上自己的名聲和品格給彆人做擔保走推薦吧?
經過這麼一圍觀,大家心裡自認已經找到答案。
……
李嵩剛入局,就分配到了一個結對師父。
他想去一線,實在不行去基層都可以,隻要不是呆在檔案科,每天無聊地替彆人查這個卷宗那個函件,成天隻能看著同事們一個電話接起,風風火火就開車出警……
傷退複工的武嶽同樣不滿這個刺頭兒徒弟。
他之前負傷治療了一段時間,剛剛恢複出院,還沒和領導扯清楚什麼時候返回原崗,轉頭就被丟了個新人,還疑似是個關係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