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綏很吃驚,“一整年都不開張?那……”
鐘情重新戴上口罩,含笑看著他,肯定道:“就是一年都不拍戲的意思。”
呆呆地反應了兩秒,燕綏猛地低頭紮進冰淇淋裡。
他算是理解了鐘老師的決心!
這麼一想,像肖閔這樣早早在小生行列卡位的前輩,被鐘情趕超,似乎也不覺得奇怪了。
鐘情更豁得出去,不成功便成仁。
他寧可留著檔期,慢慢雕琢自己等著一個更好的機會,也不會將就,更不會因為害怕後輩的追趕,再次回到自己的舒適區尋找自信……
結了賬準備離開,鐘情想送送人,卻發現燕綏是開了車過來的。
他是有點意外的,於是索性當自己沒開車。
“我聽說,鄭新和你聊過簽約的事情?”鐘情自然地問出口,“是單影視約,還是全部的經紀約?”
燕綏走在他身側,褲子寬鬆垂墜,顯得褲管有些空蕩。
“不知道耶,他就問了一些。”
在鐘情的追問下,燕綏第三次複述鄭新的話,“為什麼你們都知道了呀?”他好奇地問,“我是隻告訴他,會好好考慮。”
考慮就等於簽約嗎?
鐘情上手捏了一把小朋友的後頸,微熱的觸感。
“可能是,他覺得我看不上你,自己大發慈悲撿了你回去,算是行善積德吧?”
燕綏聽著哈哈笑出聲。
關於簽約,他不打算隱瞞鐘情,於是很誠實地告訴鐘老師:“我不會和他簽的!”他甚至還有點兒小得意地跳著走,停車場的燈光在他肩頭跳躍,燕綏的聲音在安靜的環境裡顯得清亮極了:“我誰都不會簽。”
鐘情好笑又好氣,“和鐘老師也不簽?”燕綏重新走到他身側,小聲道:“簽不了的。”
解了車鎖,順著燕綏的手勢上了副駕,關上車門,鐘情才問出口:“我從來沒有查過你的檔案和履曆,燕綏,除非是你主動告訴我。”
鐘情好奇了太久,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問。
燕綏手放在安全帶上,像是在組織語音,又像是在找借口,好一會,他才從喉嚨裡擠出一句:“反正、反正你知道我接受了九年義務教育,是紅旗下長大的根正苗紅的好青年不就行了嘛……”
做一個演員,是不是科班生從來都不重要。
從哪裡出來,在哪裡上的學,學的什麼,做了什麼,如果真的那麼重要,內娛那些塌房危房又是從哪兒來的呢?
鐘情被他的理由逗笑,“和我說都不行?”
燕綏反問他:“你真的想知道?”
鐘情看著他一臉認真的神色,也不由收斂了笑意,“我可以知道嗎?”
而燕綏隻是慢慢搖頭,“以後有機會的話。”
“鐘老師,我並不是那麼正經的演員,估計也不會在圈裡長久地發展。你給我的機會,我恐怕會辜負你的好意。”
鐘情眨眨眼睛,意外地覺得乾澀。
“……我懂了。”
《等你的城》開播在即,他以為一切好起來,或許燕綏會因此敞開心扉,就算二人的感情不能再進一步,但至少,他們之間會有其他關係來保證持續的聯係,比如鐘情將燕綏護到自己的羽翼下,日久生情也是一條路……
燕綏乾巴巴地安慰道:“你不用這樣。”
鐘情用力閉了閉眼又睜開,“我就是想對你付出都不可以嗎?”
大概是聲音低沉,語氣又過分直衝,燕綏下意識握緊了方向盤,“我、我送你回去!”
鐘情靠回椅背,報了串地址。
燕綏輸入導航:確認過名字,是高攀不起的樓盤。
一路上,燕綏都在認真開車。
鐘情起初還將臉彆向窗戶,但越想越氣,索性扭過頭來直盯著人看:憑什麼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一句“答應”不是在一起、僅僅隻是允許追求,自己怕冒犯才不去調查,誰料這沒良心的壓根沒有想過簽約……
管你簽不簽演不演,反正我想談戀愛了!
路上接了蔣磬的電話,蔣大經紀問他人在乾嘛,鐘情想也沒想直接回他:“在談戀愛。”
嚇得燕綏差點直接衝過紅燈!
蔣磬哈哈大笑,“你哄誰呢!”
鐘情直勾勾地盯著燕綏,嘴上回道:“沒哄你,你最好快點想想辦法,把公關也預備起來。”
說完,他就把電話掛了。
燕綏被他嚇得一愣一愣的,“彆啊鐘老師!”
鐘情不怒反笑,“他作為我的經紀人,考慮到我的情況,去做這些準備不是很正常嗎?”
燕綏打著方向盤,結結巴巴地道:“你……”
鐘情又靠回去,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從口袋裡掏出一瓶香水:“之前那瓶撒了,這次帶了新的過來給你。”瓶身依然小巧精美,還沒打開蓋兒,就隱隱開始散發那股熟悉的氣味了……
他似乎沒看到燕綏的局促,“這是我自己調的。”
燕綏結巴得更厲害了,他飛快地從後視鏡裡瞥了一眼鐘情的表情。
“對不起,我沒準備送你的東西。”
鐘情破罐破摔:“沒關係啊,是我貪圖美色對你一見鐘情,是我頭腦發昏發脹想對你好,我送你的你想怎麼處理都可以,其他的答不答應更是無所謂。”他說完自己都笑了,“我還以為自己定點‘幫扶’呢,都沒想過你需不需要……”
低調的代步車,上著B市的牌照。在剛剛畢業的年紀,有迥然於同齡人的淡然。
不著急簽約,不在乎工作機會。一問到背景履曆,彆說借口了,哪怕連敷衍都沒有多說一句。
鐘情心想,或許自己根本用不著替他擔心鄭新的不懷好意,甚至,就算沒有自以為的那些關照,燕綏照樣能過得很好……
一路駛入車庫,鐘情喊了停。
燕綏咬著唇,看向身側的人:“你生氣了。”
鐘情也不否認,他點點頭,“是啊。”
所以你打算怎麼辦呢?
燕綏喉結攢動,嘴裡似乎還有一點兒冰淇淋的香甜果味。他不由地想,我要哄一哄鐘老師嗎?可燕綏沒有經驗,他甚至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在剛剛畢業的年紀,有迥然於同齡人的淡然。
不著急簽約,不在乎工作機會。一問到背景履曆,彆說借口了,哪怕連敷衍都沒有多說一句。
鐘情心想,或許自己根本用不著替他擔心鄭新的不懷好意,甚至,就算沒有自以為的那些關照,燕綏照樣能過得很好……
一路駛入車庫,鐘情喊了停。
燕綏咬著唇,看向身側的人:“你生氣了。”
鐘情也不否認,他點點頭,“是啊。”
所以你打算怎麼辦呢?
燕綏喉結攢動,嘴裡似乎還有一點兒冰淇淋的香甜果味。他不由地想,我要哄一哄鐘老師嗎?可燕綏沒有經驗,他甚至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在剛剛畢業的年紀,有迥然於同齡人的淡然。
不著急簽約,不在乎工作機會。一問到背景履曆,彆說借口了,哪怕連敷衍都沒有多說一句。
鐘情心想,或許自己根本用不著替他擔心鄭新的不懷好意,甚至,就算沒有自以為的那些關照,燕綏照樣能過得很好……
一路駛入車庫,鐘情喊了停。
燕綏咬著唇,看向身側的人:“你生氣了。”
鐘情也不否認,他點點頭,“是啊。”
所以你打算怎麼辦呢?
燕綏喉結攢動,嘴裡似乎還有一點兒冰淇淋的香甜果味。他不由地想,我要哄一哄鐘老師嗎?可燕綏沒有經驗,他甚至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在剛剛畢業的年紀,有迥然於同齡人的淡然。
不著急簽約,不在乎工作機會。一問到背景履曆,彆說借口了,哪怕連敷衍都沒有多說一句。
鐘情心想,或許自己根本用不著替他擔心鄭新的不懷好意,甚至,就算沒有自以為的那些關照,燕綏照樣能過得很好……
一路駛入車庫,鐘情喊了停。
燕綏咬著唇,看向身側的人:“你生氣了。”
鐘情也不否認,他點點頭,“是啊。”
所以你打算怎麼辦呢?
燕綏喉結攢動,嘴裡似乎還有一點兒冰淇淋的香甜果味。他不由地想,我要哄一哄鐘老師嗎?可燕綏沒有經驗,他甚至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在剛剛畢業的年紀,有迥然於同齡人的淡然。
不著急簽約,不在乎工作機會。一問到背景履曆,彆說借口了,哪怕連敷衍都沒有多說一句。
鐘情心想,或許自己根本用不著替他擔心鄭新的不懷好意,甚至,就算沒有自以為的那些關照,燕綏照樣能過得很好……
一路駛入車庫,鐘情喊了停。
燕綏咬著唇,看向身側的人:“你生氣了。”
鐘情也不否認,他點點頭,“是啊。”
所以你打算怎麼辦呢?
燕綏喉結攢動,嘴裡似乎還有一點兒冰淇淋的香甜果味。他不由地想,我要哄一哄鐘老師嗎?可燕綏沒有經驗,他甚至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