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幾個大人的輪番訓斥,加上嚴香如的拳打腳踢,陶榕幾乎沒有解釋的機會,也不知道該從何解釋,她那時候還很單純,甚至被訓斥洗腦的以為自己真的有錯,不該偷喝酒,不該晚上出來跟男人共處一屋。
她有錯,所以該被打被罵。
這是她從小在陶家被訓練出來的思維模式,奴性思想,這種根深蒂固的觀念是她後來花了很長時間改過來的,隻不過糾正過度了。
當時,她簡直就是從頭懵到尾,被關禁閉的時候慢慢回想,才反應過來知道自己委屈。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剛剛躺著的時候,她已經思考的很清楚了,即使為了再見女兒,很多事情必須順其自然,但是隻要不動嚴香如的根子,一切都會照舊的。
而現在這種委屈她何必忍受。
所以當預料中的那把她打的好幾天耳鳴的巴掌掃過來的時候,陶榕假裝掙脫耳朵的束縛堪堪躲開了。
即使躲開,陶榕也感覺到了那掃過的指甲力道大的幾乎把她鼻頭皮膚劃破。
“阿媽,嗚嗚嗚……彆擰了,我要聾了,疼疼疼!怎麼了?到底怎麼了?阿媽,我疼!”陶榕委屈的哭喊著,好像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因為陶榕掙紮的太厲害,嚴香如擰不住她,也打不著她。隻能罵道:“你這個死丫頭還好意思說,我們陶家的臉都要被你丟光嗎?”
圍觀的村民聽陶榕哭喊的厲害,樸實的趕緊上前拉架。
其中不乏厚道的人說句公道話,“陶家媳婦你彆這樣打孩子啊,我看榕榕也挺委屈的,估計沒占過酒,一喝就醉了,直接睡著了,我們剛剛這麼吵鬨,她都沒醒,要不然,她……肯定會回家的。這丫頭不是一個糊塗的。”
其實大家心知肚明,剛剛看到孫華達是什麼樣子,陶榕是什麼樣子,明顯是村長兒子想趁著陶榕醉倒的時候欺負人。
剛剛褲子都脫了,誰心裡還沒點數呢,要是兩個都是自願的,哪會直接喝睡倒啊。
說不定就是有計劃有預謀的,畢竟村裡都知道,孫華達……村中一小霸王嘛!
隻不過對方是村長的兒子,村民想說一句公道話也要掂量一下。幸好沒真的出事,要不然村長家撐著不結婚的話,小丫頭這輩子就完蛋了。
嚴香如自然也明白,但是心中憋氣,無法朝著村長夫婦發,隻能發泄在陶榕身上了,更何況在嚴香如的潛意識裡麵,陶榕不是她女兒,就是為她家兒子準備的女人罷了。
如果她家寶貝兒子長大後,身體還沒有恢複健康,那陶榕必須要嫁給他兒子給他們家傳宗接代的。
那她現在跟陶榕就是婆媳關係,自己兒媳婦背著兒子出來偷人,那嚴香如怎麼可能對陶榕手軟。哪怕她是被欺負的,作為婆婆也是要打要罵的。
“不糊塗,會大晚上的跟男的在這種地方幽會嗎?不管喝不喝酒,這是作風問題了,十六歲了不是小孩子了,我們村子十六歲都能結婚了。是,村長。”一個婦人笑眯眯的上前說道。“我看都這樣了,為了堵住謠言,你們兩家乾脆結親算了。”
陶榕不用看就知道是誰,連村長家都敢懟,見不得她好,也跟嚴香如不對付的除了村支書的媳婦,沒有第二個人了。
嚴舅媽是村支書的媳婦,村支書就是嚴香如的親哥哥,姑嫂關係不好,所以嚴舅媽在這裡唯恐天下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