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琪聽到母親這樣說,立馬做出委屈的表情,好像她也沒辦法,已經儘力了。
她當然沒有酒味,畢竟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喝,隻是假裝抿了幾下而已,她的目的是灌醉陶榕,自然不會讓自己陷入醉酒狀態。
這就是她能這麼理直氣壯站出來假裝背鍋的原因。
孫華達是傻了,他沒有想到嚴琪說出真相,眾人還是不相信。腦子靈光了幾下也就沒用了,根本不知道要怎麼扭轉局勢。
“我……我們沒有說謊,嚴琪一直都在,剛剛才離開的,真的是我們三個人一起,你們相信我們!”孫華達著急的說道。“嚴琪,你好好說啊!”
嚴琪無辜道:“華達哥我已經說了,你還想讓我怎麼說啊!”
孫華達頓時語塞了,對啊,還想讓她怎麼說?
陶榕也著急的說道:“怎麼大家都不相信呢?我們沒有說謊,琪琪剛剛是在這裡,她不是已經說了嗎?”
“夠了!你還想拖累你表姐到什麼時候啊,還真是黑了心的東西,還嫌你表姐幫的不夠多嗎?非得什麼臟水都往她身上潑,怎麼這麼壞心眼,自己小小年紀勾三搭四,不學好,做出醜事還不敢承認!”嚴舅媽將嚴琪護在身後伸手就要推準備拉住嚴琪的陶榕。
然後嚴厲的看向一直觀戰的嚴香如,“你也不好好管管你的女兒!以後彆讓你女兒接近琪琪,免得把我女兒帶壞,說謊喝酒跟男人不清不楚,真是……”
“你夠了,你瞎叨叨什麼,什麼跟男人不清不楚,你講這種話也不怕閃了舌頭!你眉毛下麵那兩個洞是出氣孔嗎?剛剛是瞎了沒看見嗎?我女兒清白著呢!再說了,兩個人都說你女兒來了,就是來了,你女兒不是也承認了嗎?”
倒不是嚴香如要維護陶榕,她隻是在確保以後陶榕嫁給陶鈺的時候不被人說閒話。
“就是,你女兒承認了。”孫嬸子也不由的站到了嚴香如這一邊。
嚴舅媽嗤笑一聲道:“瞎子都能看出來,是小孩之間互相圓謊呢!這件事情跟我女兒可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塊的,你們想要睜眼說瞎話,我也沒辦法,但是有本事你們拿出證據來啊!有人看見了嗎?”
什麼叫睜眼說瞎話,陶榕冷笑一聲,她覺得是嚴琪死豬不怕開水燙才對。
事到如今,陶榕決定再燒一把火,“琪琪,你乾嘛裝作自己幫忙說謊的樣子,明明就是事實啊!你說出來的話怎麼連舅媽都不相信啊!你是不是故意害我啊!”
陶榕的表現像是慌不擇路,嚴琪眼神閃爍,心中倒是把陶榕咒罵的半死,她覺得她都做到這一步了,陶榕就該認了,怎麼還反駁了,難道是真的被這次的事情嚇到了,所以著急的證明自己的清白?
真是豬頭一個,看來她必須要把事情坐實了,反正阿媽說的對,又沒證據。眾人也比較相信她的話。
嚴琪想到這裡,立馬為難的說道:“榕榕,我……我是想幫你的,但是我不會說謊,阿媽一聽就知道我在說謊,我也沒有辦法啊!你原諒我,不是沒出什麼事情嗎?下次彆犯錯就行了。”
這還真是把所有的臟水都往陶榕身上推,給她坐實了幾重罪名啊!原本她在村子裡麵的名聲就不如嚴琪,除了一張臉,而且在村子裡麵,如果長得太漂亮也是會被人各種排斥的。
這下這麼一鬨,以後嚴琪就是聖潔的模範,而她就是徹底的反麵教材了。
上一世,因為她沒有及時反駁,不僅害的自己被打被罵,最後在村子裡麵也落下了不好的名聲,都說她越長越不安全,如果不是她嫁的早跟聶昭走了,那些占便宜吃豆腐的人隻會越發的放肆。
陶榕忍住心中的恨意,做出一副被逼急了的樣子,轉身就去拿喝酒的碗,她隻拿了其中一個。
然後直接遞到了眾人的麵前,一句話沒說隻是不住的抽泣,抽的身體一顫一顫的,仿佛委屈到不能言語,隻能自證清白,等待著清者自清似的。
小姑娘本來長得就美,哭起來清純的模樣倒是真讓人不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