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你回頭也要出去給家裡打工才行,我讓你大舅給你在鎮上找一份工作,你好好賺錢給你弟攢學費!”
“好。”陶榕答應的爽快,好像樂意奉獻似的。
嚴香如聽著更加舒服了。“抹了這麼久還沒有抹好嗎?”
“阿媽,藥油用完了,我把你身上的再給你鋪平一點,晾乾,要不然你不好穿衣服。”
嚴香如狐疑道:“用的這麼快嗎?不是有一瓶嗎?”等了一會兒終於乾了,這才起身穿衣服,隻不過穿好後立馬拉過陶榕的手臂嗅了嗅,隨即眉頭一鬆,裝模作樣的說道:“啊呀,你怎麼不給自己抹一點。”
陶榕臉上是模式版的笑容,“還是給阿媽用要緊,我忍一忍就過去了。”
嚴香如眉頭更加舒展了,也沒有說彆的,就準備出門。
陶榕冷笑著跟出門。
嚴香如正打算吩咐陶榕好好在家做家務,卻在張口前突然想到了什麼,立馬拉著陶榕來到廚房。
“阿媽,怎麼了?”
“怎麼了?!你倒是忘記了你昨晚乾的事情了,生著病還出去惹是生非,存心給我找不痛快是,丟我們家的臉,還帶你去看病,你當我們家的錢是大水衝來的,都是你不在家好好休息造成的,你給我在家反省!”
說著,嚴香如就不顧陶榕輕微的掙紮就把人反鎖在了廚房裡麵。“好好把裡麵收拾好,弄好後,就準備飯,這三天,沒有我的允許,你要是敢踏出廚房的門,我就打斷你的腿!”
陶榕委屈的喊著阿媽,但是嚴香如頭也不回的走了。
聽到關門聲,陶榕就不喊了,慢悠悠的回去收拾。
陶榕是沒有想到嚴香如還記得要關她禁閉的事情,畢竟昨晚的事情也證明清楚了,難道是因為花了她看病的錢讓她心疼了?
陶榕猜測到這一點倒是挺痛快的,反正治好了病自己一身輕鬆,總比上輩子病歪歪大半個月要好。
反正不論她病不病,陶榕該做的事情一件都少不了,倒不如讓自己舒服點呢。
其實陶榕隻是猜中了其中一個原因而已,最主要的還是嚴香如不願意她出去招蜂引蝶。
昨晚被嚴琪哄騙的嚴舅媽還是跑來了陶家鬨起來,明裡暗裡的諷刺著他們家,說他們家想要攀村長家,故意利用嚴琪。
說陶榕春心蕩漾關不住了,小心小小年紀就搞大肚子,還說如果真的這麼想攀親,那他們家男人可以幫忙找村長商量啊!何必用這些小兒科的手段。
嚴香如當即被氣得半死,但是也無法回嘴,如果不是顧慮她大哥給他們家的那些錢……
就算是真的想要錢,嚴香如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想讓陶榕嫁出去,畢竟陶榕是她為了陶鈺準備的,他家陶鈺那個情況,這輩子不知道能不能娶到媳婦,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早一開始就把陶榕賣給人販子了。
嚴香如一直把陶榕當成順從的兒媳婦使喚利用,自然受不了她出去勾三搭四,肯定不允許她跟村長家的兒子混在一起了。所以先關上幾天,等孫華達去鎮上的複讀班之後就不容易見到麵了。
嚴香如不過才三十出頭的年紀,卻要操心一家子的事情,讓她看上去就跟四十多歲的人似的。
家裡祖輩留下的錢加上陶錢在外麵打工零零散散掙的錢幾乎都被陶錢自己斷斷續續的輸掉或者買酒喝掉,家裡一點存款都沒有了,如果不是出賣陶榕中考的成績,嚴香如手上根本沒有閒錢。
這錢無論如何都不能被陶錢拿去賭,這般想著的嚴香如就氣勢洶洶的跑到鎮上賭錢的地方找陶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