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嚴琪不僅想要把家裡的人都叫上,恨不得全村的人都叫來看她如何委屈。
可是陶榕呢,差點死了都沒有人關心,這樣的對比真是讓人心寒。
在吳阿姨的角度隻能看到兩個人的受傷程度,知道來那個人的遇難場所,以及兩個人後來對待整件事情的態度,這樣鮮明的對比,自然會讓局外人站在陶榕這一邊,更加心疼她。
所以當陶榕進來的時候,吳阿姨沒有出去而是留了下來,萬一小丫頭被欺負了,自己也說兩句公道話。
“阿爸阿媽,你們找我?”陶榕怯生生的出現,頓時讓眾人炸開了鍋。
“你這個賤丫頭!”最先衝過來的是護女心切的嚴舅媽,她衝了過來,揚起手就想要給陶榕一巴掌。陶榕想躲開,但是卻被吳阿姨擋在了前麵。
嚴舅媽的手自然落不下去了,臉上的怒氣扭曲著她的五官。“你乾嘛?”
吳阿姨冷聲道:“我要問你們乾嘛才對,在我們衛生站打小孩,你們覺得這個合適嗎?”
吳阿姨說完就看向嚴香如,“老陶家的,榕榕是你們親生的嗎?你們就這樣任由彆人打她嗎?”
吳阿姨一句無心之言卻戳中了在場好幾個人的心。
陶榕在吳阿姨身後露出冷笑,大家也都不是瞎子,他們做的這般不是父母所為,也難怪彆人懷疑他們是不是親生父母。
陶錢心虛的咳了咳,嚴香如上前道:“吳護士,這事情你彆參合,是我們兩家教育孩子,而且你剛剛也聽見了,她犯了這麼大錯,給我大嫂打一巴掌都是輕,萬一給送到派出所裡麵去,我看這丫頭怎麼辦,我也痛心,我也沒辦法啊!”
嚴香如說的頭頭是道,但是吳阿姨就是心疼陶榕。
“有話不能好好說嗎?非要動手打孩子,就不能好好教育嗎?”吳阿姨說道。
“吳護士,我們兩家教育孩子,還沒有請你幫忙插手,你還是值班。”這時候嚴大舅終於開口了。
嚴大舅是村支書,說話慢條斯理,斯斯文文,但是威嚴上卻比村長還要厲害,因為大家都見過嚴大舅以前跟鎮長混在一起過,說不定日後就能得到提拔。
吳阿姨不在意彆人,也不得不給嚴大舅麵子,但是她總覺得這些大人沒有一個靠譜,所有的人都聯合起來欺負陶榕。
吳阿姨忍不住說道:“那你們知不知道前些日子……”
吳阿姨還沒有說完,就被陶榕從後麵拉了拉衣服,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吳阿姨回頭看向陶榕,陶榕搖頭笑了笑,站了出來。“阿爸阿媽,我能問一句嗎?你們特意把我找來,一來就讓大舅媽打我,到底是為什麼啊!你們說我犯錯了,我犯什麼錯啊?”
陶榕一連串問題問完,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大家都互相看了一眼,有點不敢相信,到沒有一下子就認為陶榕在胡說八道,畢竟陶榕以前的形象也算是深入人心了,空口白牙的話應該說不出口的。
而靠在病床上正憤恨的看好戲的嚴琪一聽到這話,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
“陶榕,你怎麼這麼無恥啊,你現在是不想承認你推我下山的事實了?!你!不要臉!”嚴琪氣急敗壞的說道。
陶榕聽完一陣懵逼,滿臉的驚愕,仿佛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情一樣,“什麼?推你下山?你……你是在說我嗎?我……我……我怎麼可能!我今天壓根就沒有上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