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那雪白纖細的腳腕上都是暗紅色紅疹。
為了對付那些人,她對自己真夠狠的,直接吞癢癢草,那樣的感覺他不知道,但是聽人形容過,痛苦的如同死了一次似的。
有這樣強大的意誌力,有這樣好的韌性,做什麼不能成功,非要坑害彆人。
聶昭的怒氣緩緩的收斂,再看這一屋子的簡陋。
聶昭不由得眼神閃了閃,這家人有生活的這麼差嗎?
好像……不是這樣。
聶昭出去後還是不放心,就往衛生站趕去了。
可是這時候衛生站還有很多人。
聶昭就打算淩晨再來一趟。
可是晚上聶昭卻怎麼也睡不著。
天還沒有亮,他就起身收拾了一下,跟領隊打了一聲招呼,就往衛生站趕去。
他打算問問值班護士那個姑娘的情況,就怕那個姑娘再想不開輕生。
可是當他來到離衛生站不遠的地方時,卻看到了兩個身影一前一後的出來了。
而那兩個人正是昨晚發生意外的苦主。
嚴琪和孫華達。
聶昭皺了皺眉,不由的就跟了上去。
保持了一段距離,隱秘在暗處觀察著。
聽到兩個人說話,卻發現那個嚴琪根本沒有一副要死要活的的樣子,好像已經冷靜下來了,說話有條有理的。
“你大早上的找我出來乾嘛?我爸媽還在那邊睡著,我得趁他們醒來之前回去,否則他們要嚇到的,而且我們現在不宜見麵,被彆人看見了,我們真的是有口說不清了,你也彆問其他的,我們根本什麼都沒有發生,我爸媽已經讓護士給我檢查過來,等天亮了,就能讓大家都知道,我清白著呢!”
孫華達沒有回答,至少聶昭這邊沒有聽見什麼。
嚴琪又不耐煩的說話了。“你搞什麼,給我擺什麼臉,我都出來了,你要說什麼就說,我都沒有怪你昨晚沒有出麵幫我,還倒打我一耙,你倒是現在給我擺了一張死人臉給誰看啊,如果我當時不撞那麼一下,都不知道怎麼收場呢!你們一個一個的都當縮頭烏龜了!”
聶昭:……
聶昭是萬萬沒有想到山區裡麵的孩子竟然在這個年紀就有了這般心機,他一直以為陶榕是一個早熟的例外,但是事實證明他錯了,人淳樸單純跟生活環境和地理位置無關,隻跟人心有關。
這一刻,聶昭再也不會把他們當成山村裡麵的小孩來看待了。比起城裡人的心思複雜,他們有過之而無不及。
不過讓聶昭更為驚訝的還在後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