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榕不知道這邊齊老伯已經動搖了,其實她都已經放棄學功夫了,不過她倒是有在刻意的訓練自己的體力和速度,她之前的身體太弱了,有些營養不良。
現在她不再像以前那麼傻那麼實誠了,自己苦心做出來的東西,自己不吃,讓彆人先吃好的,這種蠢事她是不會再做了。
讓自己吃好,休息好,爭分奪秒的學習,利用早出晚歸的時間鍛煉身體。
她想要做的事情很多,但是目前能做且能做好的隻有這些,貪多嚼不爛。
對於煙花工廠,她也逐漸摸清楚,她現在有計劃外的獎金就沒有必要著急掙錢,所以她在想要不要離開煙花工廠,反正自己離開,短時間內陶家人是不會發現的。
陶榕想要更多的時間去為未來的事情做準備。
現在的時間還遠遠不夠。
正想著該怎麼執行這項計劃的時候,陶家又吵鬨的不可開交,這一次嚴香如直接離家出走跑到了孟鳳英這裡,算是回娘家,而且是帶著陶鈺一起來的。
嚴香如來的時候,鼻青臉腫,嘴角冒血,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哭喊著“這日子沒法過了,這是要逼死我們啊!不過了,不過了,學城裡人,離婚得了!”
可是嚴香如這麼一說,立馬就被孟鳳英製止了。“啊呀,你這死妮子,你是不是瘋了,離婚這種事情怎麼能說出口的,你不怕丟人,我還怕丟臉了!”
嚴香如也不過就是氣憤的亂罵,真要離婚,她可沒有那種概念,不過是嘴上逞凶罷了。
“阿媽,你看看你當初為了那點聘禮把我許的人家,你這是害苦我了,把我嫁給一個爛賭鬼,他現在不僅是要毀了我還要毀了阿鈺啊!”嚴香如一邊哭訴一邊怨恨孟鳳英。
孟鳳英虎著臉訓斥道:“瞎說什麼!當年誰有你嫁得好,現在過不好日子是你們小兩口的錯,還能怪到我身上嗎?而且哪家沒有問題啊,就你苦命嗎?大家都一樣,陶錢好賭,你管管就好啊!自己管不好男人,還來我這裡抱怨,我真是白養了你,你就不能跟你大哥似的讓我省心啊。我當年……”
孟鳳英每次訓斥嚴香如的時候都會說自己當年如何馭夫,如果了得,把自己誇上了天,好像就她是最優秀的妻子似的。
但是嚴香如的爹死的早,誰知道是什麼情況啊,都是聽孟鳳英一個人吹罷了。
一對母女兩個在房間裡麵一頓訴說,外麵的陶鈺卻找到了陶榕。
陶榕已經做過晚飯收拾過了,剩餘時間點一盞油燈,慢慢的看書。
見光線有異,陶榕就抬頭看去,結果看到陶鈺站在牛棚入口處直勾勾的盯著她看。
“怎麼待在這裡,難聞死了。”
陶榕不解看向他,但是兩人視線交彙的時候,陶榕卻發現陶鈺的神情複雜極了,那眼神中有她看不懂的東西。
之前陶鈺明明對她是又恨又怕才對。
這才幾天沒有見,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奇怪的眼神了。
“喂,跟你說話呢,啞巴了?”陶鈺粗粒粗氣的說道。
陶榕有些嫌惡的看著他,“你有病,是不是皮癢了欠收拾,你是不是忘記了之前的事情,想要我再身體力行的提醒你一遍,警告你彆惹我!”
陶鈺被陶榕冰冷的語氣威脅的一哆嗦,但是想了想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又想了想阿爸是怎麼對待阿媽的,頓時他的底氣又足了。
他可是她未來的男人啊,她該對自己臣服,唯唯諾諾才對,怎麼能凶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