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這樣能剪嗎?盲剪?”聶昭沉聲說道。
陶榕被說的啞然,的確她現在不能太大動作,想要自己剪,就相當於盲剪了。
聶昭直接接過護士的剪刀,一把提著頭發尾部,懸空就要剪過去。
“如果剪的難看,你就怪我。我負責!”聶昭一邊剪去,一邊說道。
陶榕覺得好笑,能怎麼負責,負責幫她接頭發嗎?
而且她也不在乎美醜。
黑色如同絲綢一般的頭發不斷的從聶昭的大手縫隙中掉落。
哢嚓哢嚓。
剪斷的同時,碎短發散落下來,隱約可見還有血粘在上麵。
聶昭倒是沒有貼著頭皮剪,而是留了一定的長度,剛好是簡單的學生頭,這樣護士也能順利處理傷口。
在處理傷口的過程中,陶榕還是暈了過去。
所以很多事情,陶榕也沒有來得及問,而聶昭也沒有來得及問,就這樣到了醫院。
鎮上的醫院衛生條件雖然一般,但是這樣的傷口還是能處理的。
輕微腦震蕩,需要住院三天。
陶榕被檢查和昏睡的時候,聶昭一直守著陶榕直到深夜,他已經委托齊老伯通知陶榕家裡,可是沒有一個人趕過來。
陶榕在田地裡麵昏迷的時候,聶昭雖然怒氣衝衝,但是也冷靜迅速的處理了所有的事情。
聯絡小隊成員來幫忙,留下齊老伯陪著甘小妹,那犯人已經被他一腳踢斷了肋骨,站不起來了。
等到何鐵龍來醫院,聶昭才知道後續情況,這種事情自然是要聯係甘小妹的母親,在吳阿姨的認同下報了警,並且將涉事人員全部帶走。
因為甘小妹的供詞,所以陶鈺也沒有逃過一劫。
現在陶家人和甘小妹母女以及醉漢的家人全部都在派出所,接受調查。
據說醉漢酒醒後後悔不已跪下懺悔,並且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醉漢家的人也都講道理,不吵不鬨一個勁兒的道歉,要給吳阿姨和甘小妹補償。
但是陶家的人就非常奇葩了,陶鈺不承認事實,陶錢和嚴香如就一個勁兒的說甘小妹說謊,還直接叫來了嚴大舅過來幫忙。
吳阿姨雖然喪夫,但是兩家親人還是在的,都站出來為吳阿姨和甘小妹撐腰了,吳阿姨疼女兒是出了名的,為了女兒,她敢拚命,怎麼可能輕易放過陶鈺呢。
何鐵龍離開之前,那些人還在吵鬨。
“都是一家人,怎麼有的就能見義勇為,有的卻那麼低劣,真是惡心透了,那個男孩才多大啊竟然就當流氓了,要我說就該把他抓起來坐牢好好教育,否則長大後,到了社會上不知道還會禍害多少姑娘呢!”何鐵龍喋喋不休道。
因為老大的交代,他說話的聲音還特彆的小,所以聽起來都像是蚊子蒼蠅一樣不斷的嗡嗡。
“不會判,估計也很難做牢,他沒有造成傷害事實,而且未成年,最多就是學校級彆的大過小過罷了。”聶昭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