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聶昭麵如寒霜的回答他,那個對象正在跟他大哥結婚。
當時他就覺得聶昭肯定是傷心,即使是強者也會為情所傷,不過隨著聶昭投入任務之後,聶昭臉上的寒霜漸漸消融,可能是他逐漸忘記傷痛,也可能是他默默隱藏起來了。
隻不過因為上次聶昭無意中幫陶榕說好話的事情讓喬老伯感覺自己這個徒弟對陶榕有點不一樣,隨後救甘小妹的時候,他真切的感覺到了聶昭幾乎失控的殺意。
那是很少見的情況,聶昭是天生的兵王,他擁有著完成任務所需要的卓越的冷靜和沉穩,哪怕非常慘烈的任務,他都甚少失控。
可是那天,在他們當兵的經曆過各種心裡訓練的人看來真的就是一件小事,非常小的小事,而且都不是他們至親遭遇的情況下,聶昭竟然差點失控。
這一點真的讓齊老伯匪夷所思,可是隨後見聶昭的時候,他又恢複正常了,正常的執行任務,正常的跟他談論是否要教陶榕兩招的事情。他都保持了一個理智客觀的態度,這一度讓齊老伯覺得自己想多了。
但是現在看著聶昭花了好幾個晚上精心專注雕刻出來的東西竟然送給了她……齊老伯真的看不透了。
齊老伯咳了咳,道:“孩子,不論誰送的禮物,不過就是一個小物件,不懂得珍惜自己的生命的人就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懂嗎?”
突然嚴厲的說教讓陶榕微微一愣,頓時臉就尷尬的紅了,她也反應過來了,她剛剛是不是腦子短路了,竟然冒著被狼狗咬死的生命危險去救這麼一個小木頭,真是瘋了。
可是……
陶榕的手不由的緊了緊,最後還是好好的將木偶放回自己的口袋。
“我剛剛隻是頭腦發熱罷了,我比誰都珍惜我的生命,因為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去做。我必須好好活著。”陶榕說道這裡,就好好的把自己帶來的酒收拾好,擺放在齊老伯的麵前,仰起頭,眼眸中閃爍著如同星辰一般的東西。
她再次朝著齊老伯跪下,“我很弱小,有的時候太弱小了而無法保護自己想要報複的人真的比死都可怕,我不想死,更想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所以請老伯收我為徒教導我,我想要變得強大,我不想再這麼弱小了。”
想起被醉漢打的經曆,如果她再強大一點,也不會這麼容易被一個普通的漢子撂倒,雖然現在已經是文明法治社會了,但是這個時代還不是法律遍布的時代,這個時代以暴製暴還站在多數,麵對無法溝通的人,她需要有自保的能力為她以後獨身帶著女兒生活的安全打下基礎才行。
“你想要拜我為師?”齊老伯突然開口問道。
陶榕臉色僵硬,難道自己猜錯了,她一直覺得是因為齊老伯看在她會救人的份上,所以又重新考慮了,讓她來送酒不就是想要收她為徒嗎?
陶榕內心不免失望的點點頭。
“其實……我原本隻是想要教你幾招自保而已……既然你想要認師父……也不是不可以。”齊老伯一邊思考一邊說道。
陶榕驚訝的抬頭看著齊老伯,沒有想到峰回路轉,其實她想說教導幾招也行,剛剛隻是溝通有誤罷了。
不過現在既然老人家誤會了,那她也不好意思澄清了。
而陶榕她不知道的是,隻是因為這麼一個口語上的誤解,從幾招變成正式傳人,她的世界將翻天覆地,不過這是很久以後她才知道的事情。而這一層新的身份會給她和聶昭的關係上再加上一道堅固的鎖,讓她想逃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