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昭推了推,陶榕背著的背包肩帶就掉了下來,而露出的卻是一片沾血的肩膀,血都通過衣服滲了出來。
聶昭神情頓時一變,趕緊把人扶了起來,抱在懷中,緊張的喊道:“陶榕,陶榕,你醒醒?”
一邊喊著,聶昭還一邊握住她的手腕,他會一點簡單的探脈,可以看看陶榕的情況。
不過一探之下發現好像並沒有問題,聶昭才鬆了一口氣,幾聲一喊一動之下,陶榕就慢慢的睜開了眼。
“醒了?有沒有哪裡受傷?”聶昭著急的問道。
陶榕渾身的疲憊已經達到了極限,不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撐不住了,她就想要這麼躺著,這麼睡著。
可是她知道還有重要的事情,也沒有顧得上疑惑為什麼自己會在聶昭的懷中。
而是立馬警惕的詢問現在的時間。
聶昭一愣,有些震驚的看著她,他從陶榕的眼神中看到了強烈的執著。
而這時候就聽到齊老伯在門口大聲喊道:“還有兩分鐘。”
陶榕立馬掙紮起來,但是看著她蒼白的臉和緊皺的眉頭就知道她此刻身體有多難受。
聶昭半扶著陶榕,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麼,但是從側麵看著她堅毅的眼神,明亮的嚇人,聶昭有點明白齊老伯的意思了。
這是陶榕自己想要做的,而他無權乾涉。
陶榕果然也沒有管聶昭,更加沒有絲毫求助的意思,直接再次背上背包,可是傷口再一次被拉扯壓迫,陶榕疼得差點沒有暈倒,雙腿一軟,直接就跪了下去。
聶昭閉了閉眼睛,轉頭狠狠的看向齊老伯,但是齊老伯的神情卻變得非常嚴肅,他在盯著陶榕,一眨不眨的盯著。
等到聶昭再看向陶榕的時候,她竟然在爭取每一分每一秒的在地上爬。
即使爬,她也是抬著頭直視自己的目標,不斷的一步一步的向前。
聶昭不懂,到底有什麼理由讓陶榕這樣如同自虐也要達到目標,不就是學武嘛?大不了他教她就是了。
聶昭雖然不是心慈手軟的人,但是他真的看不下去了,直接出聲道:“你想學什麼我教你,放棄吧,彆這樣!”
聶昭出手想要拉住陶榕,但是陶榕卻直接用沙啞的聲音嚴厲的說道:“不關你的事,我不想欠你恩情。”
聶昭手上一僵,心裡有點受到衝擊,他自問對陶榕還算是不錯的,但是陶榕對他真的是一副抗拒到底的樣子。
可是這樣的女生偏偏為了他送她的東西,甘願冒險也要保護。
她到底怎麼想到,聶昭真的一點都看不懂她。
聶昭手中緊緊的握著貓咪木偶,再也沒有多說一句,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陶榕爬行了一段距離之後努力的站起來,又堅持的走路過去。
等到她兩隻腳都踏入門口之後,陶榕卸下背包看著齊老伯說道:“小山泉裡麵根本沒有大石頭,我隻是把這裡的石頭沾了小山泉裡麵的水,又帶了回來。我算是通過考驗了嗎?”
齊老伯終於勾起了嘴角,“叫師父吧。”
陶榕神情一鬆,嘴唇都微微顫抖,“師父。”可是下一秒,陶榕就脫力往後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