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昭頓時臉色露出難以形容的神情,那種心被沉到冰水中,然後又被拉出來在秋天的陽光下暖洋洋的曬著,這一上一下的,真是……
齊老伯就看到聶昭的嘴角怎麼壓也壓不下去的上翹起來,心中就開始盤算,他的這兩個徒弟該不會真的就湊成一對了吧,雖然年紀差了點,身份更是天差地彆,不過親上加親也不錯。
陶榕這邊則是在夜色中,僅有一個手電筒的陪伴下艱難的試圖加速,實在爬不動,就稍微喘口氣,心裡也沒有勁兒了,就拿出貓咪玩偶摸摸看看就有動力了。
可是當她想要爬起來的時候,手卻不由的又摸了摸掛在脖子上的木頭,輕輕一摸,就撤開了手。
這兩樣東西都在提醒著她未來的路,所以不論多難,她都會咬牙堅持下去。
而這一次,她比之前早了半小時回來,算是有進步了。
再抓白牙尾巴上的球時,不知道是不是白牙真的有些沒心情,所以在淩晨三點就奇跡般的完成了任務。這一次她終於可以好好的睡一覺了。雖然隻有三小時。
之後的訓練成果反反複複,時好時壞,但是哪怕遇到下雨天,陶榕都沒有停過,沒有生病也真是奇跡了。
但是有的時候因為身體到了極限而直接在訓練的時候暈倒,不過陶榕從來沒有跟齊老伯提過一次減輕訓練內容,她就這麼咬牙堅持了兩周。
現在她連跟白牙訓練以及上班的時候都帶著鐵塊。這不是齊老伯的要求,是她對自己的要求。
在此期間陶鈺也出院了,雖然傷筋動骨一百天,但是陶鈺隻是傷了一隻手,所以最後把父母的心疼耗光了也就被趕去學校繼續讀書了。
可是即使他們回家住了,也一直沒有發現陶榕根本沒有回家住過的事實。
雖然一直順利瞞過了,但是偶爾陶榕還是要回家露個臉的,就比如今天,陶榕因為工廠突然臨時停工放假半天,陶榕就回了一趟家裡。
裝了裝孝順女兒,不過嚴香如卻告訴陶榕,最近嚴琪倒是來找過她很多次。
隻不過因為她晚上也打工,所以嚴琪一直沒有找到她,齊老伯家裡她也不敢靠近,畢竟老遠就能聽到那類似狼的叫聲,嚴琪還是害怕的。
最後她隻能不斷的跟嚴香如說,讓陶榕回來之後去找她一下,她現在都是住在孟鳳英那邊。
嚴琪找她?怎麼可能有好事,陶榕肯定不會犯傻的送上門,所以她乾脆當沒有聽見,直接在柴房偷偷睡覺,為晚上的訓練作準備,她現在已經練就迅速入睡,隨時隨地都能睡的本領了。
可是有一句話叫做‘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陶榕是被外麵的吵鬨聲吵醒的。
那哭天喊地的聲音,明顯就是嚴舅媽和孟鳳英的。
陶榕有些煩躁的起身,想要出去看看究竟,但是開門的時候突然有了一絲警覺,她不知道外麵什麼情況,萬一跟自己有關就麻煩了,所以打算先悄悄的出去打聽情況再決定要不要露臉。
她的打算是謹慎合理的,但是就在她準備給門開一條小縫隙的時候,大門突然被人拉開了,一身警服的人出現在門口,冷聲道:“你就是陶榕嗎?因你涉嫌殺害嚴傑未遂,我們要問你幾句話。”